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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男人错
上帝保佑男人。
事情并不全是他们的错。
1
“说点话吧。这屋里憋得人真够呛。”
“说什么呢?”
“你随便。”
“我可不会随地大小便。”
“啐,油嘴滑舌的狗东西。”
“男人是狗。你也别得意。这话其实就是拐着弯儿来骂女人。”
“哦?”
“男人是狗,潜台词不就是说女人是狗日的么?”
“你去死吧。”
“会有那么一天,不过,现在时辰还早。狗,我还没做腻。你说,女人是不是很愚蠢?白白嫩嫩的,却整天包裹在黑咕咙咚的衣服里,真是暴殄天物。”
“放屁。”
“喜欢你这个性。特爽。”
“无耻。”
“无耻是我的座名铭,卑鄙是我的通行证。”
“你会有报应的。”
“因果关系只是一道小学四年级的线性方程式。上帝的智力不会这么低。你放心好了,没有恶,就没有善,为平衡这个宇宙,让自然生生不息,上帝会保佑我这种恶人长命百岁,心想事成。而这,也是被历史不断证明的。”
女人抿紧嘴,执拗地偏过头。男人嗤嗤冷笑,手左右来回地拨女人下颌,像孩子玩拨浪鼓,眼神戏谑里不无恶毒。屋里开着空调。拉起来的窗帘上有些浅蓝色的小鱼,在缓缓游动,尾鳍三角形,样子与扔在地上的三角短裤差不多。地板暗红,上面扔满揉成一团团卫生纸,皱巴巴的。空气中漫着一股大汗淋漓的味道。男人坐直身,仔细端详女人的脸,“如果现在,秦愿破门而入,你会怎么办?想一想,这场景都令人无比兴奋。”
男人说着话,手指拂上女人Ru房,五根指头像按琴键,突然食指伸出,往|乳头上轻轻一弹。女人情不自禁啊出声,光滑润洁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目光顿时迷离,露出口雪白的牙齿。唇,红艳艳,“哥,轻点,疼。”
“贱就一个字,人也就一个字。合起来,就是贱人二个字。”男人哈哈大笑,仿佛遇到极为可笑之事,笑声越来越大,牙齿闪闪发光。腹部那几块卤水豆腐似的腹肌抖个不停,猛地,双腿屈,鲤鱼打挺,站稳,大步从床上迈到椅上,再从椅上跨上写字台,哗地下,扯开窗帘。大朵大朵的阳光像一群发了情的公牛飞扑而下。女人惊叫一声,迅速拽起被褥裹好自己,“快拉上,别人要看见的。”
“怕什么?”男人哼了声,“小时候我最爱站在窗台上对着人群撒尿。嘘,知道吗?童子尿可以入药,本来我应该对准那些大人的嘴巴拉,可惜那时我还不懂事,它们全那样浪费掉了。”
“怎么摔不死你?快点。”女人将被子蒙住头,厉声叫道。
“别毒如蛇蝎嘛。多不好,有损广大妇女形象。妇联会向你提出严重抗议。”
“你恶心不?再不拉好窗帘我真生气了。”
“见不得阳光?小心得软骨病。我的爱赤裸裸,我的爱赤裸裸,谁出生时不是他妈的赤裸裸?人家国外天体营什么的,从来不怕春光尽泄,就怕自个身材不好没人看。”男人嘟囔,扯好窗帘,视线在由床单勾勒出来的女人曲线上巡睨,“贝壳,发现没?这些阳光好像是由颗粒组成,打在皮肤上竟然会隐隐作疼。”
“你烦不烦?”女人从被窝里伸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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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烦。”
“你就不能闭上眼消停一会儿?”
“睡不着。是你让我讲话的。“
“算了,当我开始没说。我情愿你现在呼呼大睡。”
男人皱起眉,回到床上,搂住女人,大口啃了几下蹲在女人胸脯上的那两只小白兔。女人的脸色缓和下来。
“贝壳,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不可以。”
“心肝儿,满足我一点该死的好奇心嘛。”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女人的耳垂。女人的耳垂丰盈圆润,似一滴下坠的水珠。女人没说话,低低呻吟,腰肢轻轻扭动,看得出,她极为享受现在。男人的手挠过女人的脊背,“你,贝壳女士,不断从绿裙子上扯下一块块布给秦愿先生扎头巾时,心中有没有罪恶感?我很好奇,真的好奇。”
“所以才会有快感”。女人忽然睁开眼,推开男人,情欲如潮水退去,肌肤瞬间恢复白晰。她拉开床头柜,找出包烟,点燃,深吸口,脸色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