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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医生,对于医院的制度,她了若指掌,这样特护危重病人的病房,不是一般人能够进来的,
医院硬性规定,若不是癌症晚期,或者即将临终的病人,是绝不能*的!所以……她的眉头蹙起一条弧线
。忽然就想起,之前自己在身上针灸之时,大脑皮层血流量的阻塞,有些事情似乎了然于胸。
抬起头,正好对上容彻回过神的眼睛,她说:“医生的检查结果?”
容彻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他的语调很沉重,他说:“花花……肝……肝癌!”
费花花笑了,第一次笑的这么灿烂,但是容彻却感觉女人的微笑是对生命的绝望。她说:“我要见
主治医生!”
正文 谎言,寻找(答谢月票)
人力不及天,有些事情,终究不是我们这样的凡人所能撼动的,一如那场灾难性的癌症,一如容彻
心中做出的某个决定。
那一天,他看着那个女人嘴角翘起的微笑,如此的苍白,如此的无力,他知道,她或许在向命运屈
服,然,他不允许,他不允许她的自暴自弃,他不允许她再一次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他受够了缺失的痛
苦,受够了生死分离的苦楚。
费花花居住的是一所私人医院,专家门诊与和仁比不得,但是医院环境还是相当的好,依山傍水,
鸟鸣花香,用于疗养倒是最佳之地。
费花花垂头看向窗外,她看见繁茂的松柏在这个冬日盛放着盎然绿意,她看见冬日的雪地上投射下
的万丈白光。她想这就是生命,肆意的、张扬的生命,如此鲜活,可是却抵不过沧海桑田的变更。
她的身旁站着一个两眼浑浊的老人,如果费花花扭过头,就会认出,那位医生,赫然是当年在监狱
里,为她诊治病症的马老头。
当然此刻她心情极其复杂,自然没有闲心扭回头看自己主治医生的面孔,她想的只是证明她的的猜
测,她想要的只是确定自己还有多少日子可活,仅此而已。
沙哑的嗓音在静默已久的病房响起,即使病重,即使知道自己的厄运忽然的降临,女人的声音依旧
透露着淡淡的平静,她说:”医生,请郑重告诉我,我还能多久?”
费花花没有问,我能不能治愈,因为这个问题对于医学上独树一帜的她来说,实属多余。
肝癌啊!当听到这个死亡专用代名词的时候,费花花就已心如明镜。她的死期就在不远处。但是生
命中,她似乎还有好多的事情未完成,她要去南疆,她要揭穿费倩倩的假巫女的阴谋,她要回华尔街把
自己的名下的财产,捐献给中国职教事业,她要去爱情海,问一问,这个世界是否有真爱,她还要,交
代ight组织内部的事务,重新挑选下一任*人,她还要……还要和桌卓天说声对不起!
她要做的事情好多好多,所以在平静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的同时,她需要重新划分自己有限的时间
,然后,让自己一生无憾。
老马眼神暗了暗,他想,这个孩子该有多么的坚强,坚强到令人心疼,令人忍不住想要抚平她的哀
伤。
但是,只有他老头知道这个动作用在这个女人身上根本是多余,因为一个强大的生命体,她最不需
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她只是需要别人的敬畏。
张了张口,想起彻哥之前吩咐的话,顿了顿还是将那样残忍的话如实相告:“最多三个月!但是,
如果您接受化疗,可以延缓至一年!”
老马知道那个姑娘,那个在监狱里一直执着的姑娘绝不会同意化疗,因为那样,就意味着,听天由
命。意味着,受人摆布的人生开始。整天在生命尽头徘徊,对于她或许不是拯救,而是灭亡。
果然老马的话一说出口,费花花嘴角便染上一抹轻嘲,她沉默了片刻,朝背后的医生挥了挥手,静
静的说:“谢谢医生,可不可以请您让容彻进来一下,我想和他聊聊!”
老马浑浊的眼睛最后一次投向费花花,吐出沉重的肺气。他所能做的只是祈祷上苍,不要再在她身
上施加额外的残忍。
………
关门出门的声音反反复复的响起,费花花没有转动头颅,她甚至没有动一*躯,她只是看向窗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