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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狼烧尽,凉弈思绪一滞,曾经会保护自己的纸狼没了。
那么凉阖呢。
说过了会保护他,所做的一切算什么。
凉弈的剑攻击力不足,气势欠缺。
这一次,凉阖根本连避都懒得避,他身旁环绕的魔气径直挡住了凉弈这一剑,凉弈加大手中的力度,依旧没有丁点作用。别说伤到凉阖,恐怕他连碰到凉阖都不太可能。
从小到大,他再清楚不过,自己和哥哥完全不在一个水平,哥哥非常优秀,而他仅是流淌着凉家血液的平凡无奇的小孩而已。
所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此优秀的哥哥为什么始终不愿继承这个家。
为什么要抛弃这个家?
凉弈下手略微迟疑,凉阖轻易觉察到了,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想什么与你有关?”凉弈反问。
凉阖声音极度平稳,未见丝毫波澜:“你的答案将决定你什么时候死。”
“我在想你……”凉弈的声音忽然放轻放缓了。
万万没有料到对方突然会这么说,凉阖的表情稍稍一僵。
下一瞬,凉弈勾起嘴角:“什么时候会遭天罚,万劫不复。”
凉弈不再多说,握紧手中的剑,频频袭向凉阖,凉阖想要的答案,他永远也不会说。
下九层,呆籽以顽强不屈的精神,永不放弃的碎碎念达到了成功。
小金猫终被肉收买了。
这时,小金猫已轻手轻脚地溜进了铁笼,玉箫被睡梦中的猛兽挥来打去,挪到了铁笼非常里边的位置。
呆籽相当的不懂,这儿的猛兽为何晚上睡觉如此不安稳,梦魇魔到底在它们脑中留下了何种程度的噩梦,使得这些魔物睡觉跟打仗似的。
他要求不高,取出玉箫就成。
小金猫动作轻巧,灵敏绕过猛兽,它张嘴咬住被压住的玉箫往外扯。呆籽守在笼子外负责接应,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好半天,小金猫把玉箫从猛兽后爪下拽了出来,刚要离开,冷不丁,猛兽伸手一把抓住了玉箫。小金猫一惊,但是没有立刻松开玉箫。
呆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仔细一看,好险,原来猛兽没有醒。既然没醒,那为什么有这般举动,呆籽不懂猛兽的心思,或许只是运气不好,猛兽仅是抬手顺势一挥,哪知不幸的就抓住了玉箫。
种种意想不到的变故,玉箫唯有叹自己命苦,跟着一个不爱它的小种子,偏偏这只猛兽又爱它太深,死活不愿放手。
接下来,情况变成了小金猫与梦里的猛兽争夺玉箫。
猛兽身躯比小金猫大了数倍,兴许把玉箫当成了绝不能失去的宝贝,它怎么也不松手,尤其感到有人在与它抢之后。
小金猫卯足了力气,尝试半天未果。
呆籽恨不得拽住小金猫的尾巴往后拖,可惜,他的胳膊根本够不到小金猫的位置,只能在笼子外面着急。
凉夜实在看不下去这一种子一猫继续浪费时间,他取出一条绳子打了一个绳结。这是凉家用来捕捉猎物用的绳子,结实耐用。
他把绳子抛向小金猫:“拴住玉箫。”
小金猫瞅了瞅绳子,它没有立刻张嘴松开玉箫,而是用爪子把绳子刨到跟前。之前,它有咬裤腿的教训,咬住的东西绝不能松口,一旦开口,嘴里的东西都没了。
它偏了偏脑袋,将绳结挪到玉箫上,凉夜收紧了绳子。尽管玉箫表面比较光滑,但是绳结收拢之后却系得很稳,早就考虑过捆绑皮肤滑溜溜的猎物。
凉夜看了一眼呆籽,他就奇怪了,呆籽为何还站在那儿不动,自己的玉箫居然也不过来帮忙。
好在呆籽这比非常快的看明白了对方的眼神,他乐颠乐颠上前与凉夜一起拉绳子。小金猫吸取了教训,要么不答应,要么答应了得到之前绝不松口,它死命咬住玉箫和他们一道努力往回拽。
不幸的是,力量悬殊,猛兽蛮劲大,丝毫不含糊。呆籽非常想敲开猛兽的脑袋看看,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睡觉拽住玉箫不松手算什么事。
体力活这种事,当然少不了凉昼。不久,凉昼也加入了这一场争夺战。
绳子勒得手痛,凉昼无奈:“你说,先祖们为什么偏偏喜欢抓这些身形巨大的。小的魔物也是魔物,关起来还没这么费事,修大笼子比修小笼子不知多花去多少银两。”
呆籽表示认同。
继续耗下去不是办法,凉夜琢磨一会儿,说道:“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