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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坐起身来,一只手按着额头,声音里有些低沉沙哑,“织。”通常他这么叫人的时候,就是警告了。
“嗨,嗨。”我掀开被子,从衣柜里找出我前几天放在这里的那套死霸装,不避讳地开始换衣服。
穿过穿界门之前,蓝染特意跟我说明了现世的状况。只是几个名字几句话,就足够概括整个现世的状况了。毕竟无论是在死神还是在虚的眼里,人类都那么脆弱,脆弱到无需顾忌的地步。
东京街头的景象与记忆中的没有太多差别,时间正是上午十点多钟,交通的高峰期已过,路上行人不多。十字路口,交通灯闪缩着跳到绿灯,叮铃铃的铃声从慢至快。这样的场景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了。
可是很奇怪,我却并没有类似怀念的感觉。唯一有的,大概是梦一样的不真实感。
两旁的人从我身旁走过,目不斜视。他们看不到我。现世有灵力的人非常少,灵力足够强大到能看见死神的地步的人就更加少了。有人手里捏着报纸,我朝它上面瞥了一眼,底栏上的日期分明写着“1970年4月23日,星期二,总第5730期”。
这个时候,两仪shiki还没出生呢。我感到有些好笑,却又忽然想起,如果真的是这个时间,爷爷也应该还活着。虽然应该还未从昏迷中醒来无法和我说话,但只是看看的话,应该是可以的吧。
我沿着街道慢慢走下去,一路上看到不少眼熟的建筑,某座尚未完工的大厦,在我记忆里正是东京的地标建筑。熟悉的地名,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回家的那条路。
可是路的尽头,却只有一片荒野。没有竹林,没有府邸,没有式……什么都没有。
“织大人。”九字兼定忽然从斩魄刀里跑了出来,化作人形半跪在我身后。只听声音我就知道,他又是用了秋隆的脸。“请您……”
“闭嘴,九字兼定。”我半眯着眼望着那片荒野,漫不经心地将语调拖长,“你什么都不需要说。”
九字兼定一直跪在我身后,直到我转身离开,才安静地返回了斩魄刀。
我手握着蓝染给的钥匙踏出穿界门,落点正是蓝染的队长室。穿界门的光芒很快收敛散去,我转过头,蓝染正坐在惯常的位置低头批改公文。
“回来了?”蓝染头也不回地问。我“嗯”了一声,靠着墙坐了下来,盯着空气中某一处开始走神。
两仪这个家族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其他几个我知道的当时的大家族也同样找不到痕迹。可是东京却和那时候的非常相似,无论是建筑还是在这个时点发生过的大新闻,都有着惊人的相似度。
物是人非。
“织?”我回过神,蓝染看了我一眼便转了回去,继续埋头工作。“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我将双手枕在脑后,理直气壮地回答,“没有。”
蓝染也不生气,语气平静地再次复述了一遍。“你不在的时候,八番队的伊藤来找过你。说是升至五席要请你喝酒。阿散井、桧佐木和吉良也在被邀之列。不过,我已替你回绝了。”
他顿了顿,说,“你想喝酒的话,就自己去柜子里拿。”
“什么啊,有酒的话就早点说啊。”我笑嘻嘻地走到柜子旁边,惊喜地发现许多年前被蓝染转移了地方的珍藏又回来了。我毫不客气地拿了其中一瓶,将剩余的酒数了两遍才合上柜门。“蓝染,我可是算好瓶数了,不要被我发现你偷喝。”
蓝染的笔顿了顿,转过头来一脸无奈地说,“织,那是我的酒。”
“对,不过现在是我的了。”我扫开一部分文件,将两个杯子和一瓶酒摆在蓝染案几上,“要喝吗?我请你。”
别的事情我都无所谓,可是只有这个我不会让步。反正蓝染不是在很多地方藏了酒么,这点损失他应该不会放在眼里的。
最初的两人对饮慢慢变成我一个人自斟自饮,半瓶酒下肚,我已有点醉了。我用一只手撑着脸侧头看着蓝染在灯下柔和无害的脸,忽然很想说说今天的事。
“我回去了。”我没头没尾地说着。蓝染抬头看了我一眼,微笑着“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我伸手拿走了他的眼镜,盯着他的眼睛说,“可是式不在。”
蓝染抓住我的手将他的眼镜从我手里拿出来,却只是放在一边没有戴上。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大多会顺着我。
“式不在,两仪家也不在。”我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还有黑桐干也那个……”我的话被淹没在蓝染忽然袭来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