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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倒是舒服不少。
祁旦缌见南风闭上眼睛,便拉着无非回到石门那处,席地坐下,让无非靠在怀里。石室内静了下来,偶有池中水花的声响。
“他是藏都有名的黑山寨的寨主南风,你看着也是个平常人家的孩子,怎会识得他?”这清朗冷傲的声音在静寂的石室内显得有些突兀。
祁旦缌本来也在闭目休息,闻言睁开了眼睛,“机缘巧合而已。”祁旦缌道,眼前与他说话的人也不似个简单的人物,尽管他看似幽默风趣,言语谈吐间却隐隐透着一股漠然。
拉藏挑了挑眉,笑道:“果真是缘分啊,我与这个南风寨主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的,不过当初倒是没想到我们二人会这般有缘的关在同一囚室中这么久,再加上你,咱们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南风虽与拉藏关在此囚室多日,却从未曾与他说过话,有时拉藏会自言自语几句,南风一向懒得理他,以前听闻拉藏之名,容颜倾城堪绝世为之一,门下有众多门徒家臣,为人聪明圆滑之余不乏冷辣,年纪轻轻便深得禅波西摩赏识,一路提拔,又得到第巴桑杰的重用,可谓是春风得意,原以为会是个桀骜冷酷是人,未曾想他竟是这般性子,与拉藏之名真有些违和之感,不过奸诈倒是少不得的,只是眼下这种情况,他倒是希望这个聪明绝顶的拉藏大人能有什么法子逃脱这里。
几人中拉藏与祁旦缌时不时聊上几句,南风一直闭目养神,祁旦缌还会给他们看一下伤口,换一下药。无非总是紧跟在祁旦缌身后,有时也会好奇的看一下其他二人。
不多久有人送来些吃食,祁旦缌喂拉藏吃了些,拉藏再次赞美了他一番,祁旦缌淡淡的笑,南风吃不了东西,最后也就罢了;吃的东西就只是一人份的,分了些出去后也没剩下多少,祁旦缌便给无非吃了。
此后,不知过了多久,祁旦缌已昏昏沉沉的陷入睡眠;肩上忽尔落下一掌,祁旦缌被惊醒,倏尔睁开眼,看见的便是蒙着黑布的半张脸。
“不许说话,跟我走。”
这冷冰冰如同冰雕一般僵硬的嗓音,令祁旦缌脊背一紧身子僵了僵,这个人是郝澹。
细看去,昏暗的光线中,祁旦缌越过郝澹,看见了那抹熟悉到有些心痛的身影——汝修。
就好似那年纷飞飘落的花瓣一般,有些不一样的东西蔓延在心中,那双深邃如潭的眸子中翻腾着一丝不可思议,和一种几乎疯狂的热烈,祁旦缌眼中倏尔蒙上一层水雾,好似隔了千山万水,却沉醉了彼此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 改的好累,剧情是发展了,文笔没之前好,感觉好凑合,我尽力改改吧!
☆、重逢
穆修汝本意是前来带走拉藏的,没曾想进到囚室内竟见到这多人,而这其中,最令他震惊欣喜的莫过于他日思夜想了许久的那张脸。
“祁旦缌!你如何会在这里?!”昔日的汝修如今的穆修汝,本是内敛沉稳的他,此时却掩饰不了内心的狂澜,几步快走到祁旦缌身边,一把将他拥进了怀里紧紧抱住。
祁旦缌本来震惊到僵硬的身体,触到这个熟悉而陌生的胸膛时放松了下来,笑了笑道:“我也不知为何会在此处,总之却是一言难尽了。”祁旦缌声音本就清朗温润,此刻听到穆修汝的耳中恍若隔世,事情出现的突然,让他觉得不甚真实,怀中这个人却果真是他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在时隔近半年之后的再次相逢,令穆修汝万分激动。
穆修汝仔细的看着祁旦缌的脸,嘴角带着喜悦的笑意,却是皱了眉,“瘦了好多,脸色也不好。”看着祁旦缌衣物不甚整洁,面色苍白,身形消瘦,衣袖上甚至有血迹,穆修汝瞳孔紧缩,低喝道:“是谁伤了你?”
祁旦缌沿着他的目光,见自己衣袖上有血污,挥了挥袖子说道:“不是我的血,我并未受伤,帮人处理了伤口沾染的罢了。”
穆修汝这才放松了神情,复又将祁旦缌抱在怀中,祁旦缌从前并不觉得他比自己高大多少,而现在靠在他的怀里他却分外的安心,眉头伏在他的肩膀上,有些疲累的闭上了眼睛,轻声喃眤道:“谢谢你能找到我。”
穆修汝侧过脸看着祁旦缌累极了的神情,心中也是心疼,轻柔的“嗯”了一声,嘴唇便落在祁旦缌的一侧脸颊上。祁旦缌心中还未平静下来,穆修汝如此一来,祁旦缌倒是想到眼下这里还有些旁人,顿觉有些羞赧,伸手便要推开穆修汝。
穆修汝浓密的剑眉蹙起,一手按着祁旦缌单薄的背,又将他按回了怀中,将祁旦缌整个儿裹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