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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啊,慈光普照的太阳!
往后我看见你时,就当回家一次;
我的家乡不在地下乃在天上!
儒家精神的本质是礼教,礼教束缚了人性的正常发展,成为人痛苦的根据。如果不打破这种违背人性的理性和道德,人的存在就变得没有了意义。快乐使人活性化,而痛苦却使人成为死水一样的人。活性化是生命的特征,它是流水,又是运动的火,充满了热情与活力。爱尔维修说:“快乐与痛苦永远是支配人的行为的第一原则。”理性和道德成为了人性的枷锁,禁锢了人的感觉,使人变得迟钝,失去了活力与生机,使人“憔悴的同深秋一样!”。
太阳又是封建专制的象征,它具有耀眼的光芒,个人在太阳面前显得黯然失色,太阳的强大力量,个人在它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太阳的火焰“烘干了小草尖头的露水”,这“露水”就是生命具有的活性化物质,没有它,生命就成为死水。这专制的强大力量,使“我受这一天天缓刑”,成为了我快乐的对立物,我在这专制的力量面前失去了生命的尊严,我只能“冷泪盈眶”,痛苦不堪。专制审判了人的罪行,唯有服从才能维持生命,这“一天天缓刑”何时才能结束?个人在专制面前,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人是痛苦的,专制“刺得我心痛”,专制使人异化,使化的存在没有了快乐。昆德拉说:“人曾经被笛卡尔提升为‘自然的主人和所有者’,现在却已变成单纯的物,而为种种(技术的、政治的、历史的)力量所忽视、超越和占有。对这些力量来说,人的具体存在,他的‘生活世界’既没有价值也没有趣味:它从一开始就被遮蔽、遗忘了。”人的存在被遗忘了,这“存在的遗忘”使生命的存在变得毫无意义,它遮蔽了人的自然活力与生机,不能使人快乐地舒展生命的本性。专制遮蔽了人的灵性与活性,使人“憔悴”,使人成为“一沟绝望的死水”,专制禁锢了生命,人的存在在专制面前没有意义,使人痛苦。如果专制使人痛苦,那么它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
人生的意义是快乐,如果精神是不快乐,一切都没有意义,如果理性和道德不能保证生命的快乐,这种理性和道德就没有存在的意义。“我的家乡不在地上乃在天上“,”我的家乡“实际上就是理想的精神乐园,这是诗人的理想,我的家乡应该充满生命的快乐,可是这精神乐园竟然成了彼岸世界难以到达。这个精神乐园,这个”我的家乡“应该能使所有生命快乐,所有人感知到存在的意义,它是道德与快乐、专制与个个、理性与感性和谐地统一在一起的,在这样的精神乐园里,人生的意义才可以体现出来,人的活力与生机才不会被遮蔽起来,人的存在也就不会再被历史遗忘了。
第七章 《死水》一诗的意义:生命的快乐 第二十六节 什么是丑恶
生命如果是痛苦的,“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如果丑恶能使生命快乐,丑恶也是合理的。《死水》这首诗是深刻的,它与哲学是相通的,简单的几句诗揭示了生命的快乐与丑恶的关系。伊壁鸠鲁认为:“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快乐,而以感触为标准来判断一切的善。”恶与善不是绝对的,也没有固定的标准,并且二者也是可以转化的,也可以统一,赫拉克利特说“善与恶是一回事”,恩格斯也说:“善恶观念从一个民族到另一个民族,从一个时代到另一个时代变更的这样厉害,以致它们常常是互相直接矛盾的。”善与恶随着时代的变化和空间的变化而变化,此时是善的,彼时可能是恶的,此时是恶的,彼时又可能变成善;善在此地是善的,可能在彼地就成为恶的了。并且善与恶也存在着复杂性,表面上善的东西可能是恶的,表面上是恶的东西也可能是善的。还不善与恶具有阶级性,不是超阶级的,恩格斯说:“道德始终是阶级的道德;它或者为统治阶级的统治和利益辩护,或者当被压迫阶级变得足够强大时,代表被压迫者对这个统治的反抗和他们的未来利益。”一个阶级认为是善的行为,另一个阶级可能认为是恶的,善恶总是为一定的人得利益服务的。但是善恶必须使生命的存在具有意义,使人生的意义充满快乐,而不是使人异化。为了使生命的快乐成为可能,“不如让给恶来开垦”。以往的儒家精神也成了丑恶的东西,它禁锢了生命,使人充满痛苦,但在儒家看来,自由与*是恶的东西,现在必须由这恶来开垦“我的家乡”。
自由与*意味着生命的觉醒,呼唤着人生的意义,使人意识到自身的存在,而这“存在的遗忘”已有几千年的时间了。自由使人从僵硬的道德和理性的躯壳里解放出来,从神和君主专制的牢笼中解放出来,自由使人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