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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私人副官魏德曼回忆说:“双手反剪在背后。他心碎了,不断在自言自语,‘假若德国的一位陆军元帅与骗子成亲,那末,在这个世道上便什么都可能发生!’”他把霍斯巴赫叫了进来,一同讨论人选问题。他的副官不反对弗立契,认为关于搞同性恋的证据肯定是假造的。两人相争不下,一直争至深夜。临走前,霍斯巴赫请求允许他将此事告知弗立契。希特勒说,绝对不行,并当即令他不准这样做。霍斯巴赫径直去了弗立契的寓所。将军愤怒地斥责了对他的指控。“希特勒如果要将我搞掉,”
他喊了起来,“只要他开口,我就辞职!”
“一个女人对一个国家的历史,因而也是对世界历史,能产生多大的影响呀!且还是在不知不觉中!”
约德尔上校在次日即1月26日的日记中写道。当日上午,霍斯巴赫鼓起勇气告诉希特勒,他违背了命令,见了弗立契。令人惊奇的是,元首并未发火。他似乎已接受了弗立契无辜之声明,说现在没有理由不提名让他当作战部长。他例外地称赞了弗立契将军,并发誓说,他没有搞掉他的意思。然而,几个小时后,希特勒又把霍斯巴赫叫了去,将弗立契骂得狗血淋头。霍斯巴赫恳求他勿采取行动,待他与弗立契当面对质后再说。元首勉强同意于当晚会见弗立契。
白天,魏德曼也找了希特勒,提了一个建议,但不受欢迎。原来,戈林说服了魏德曼,让他举荐他当作战部长。希特勒说:“绝对不行!戈林连视察都不会,我懂得还比他多呢!”
当日晚些时候,希特勒又听到了同样的建议。那时,希特勒正遗憾地通知勃洛姆堡,说他已被解职。出于礼貌,希特勒叫他推荐一个继任人。勃洛姆堡提名戈林——一位曾帮助毁灭他的人。这次,希特勒更加直言不讳:戈林此人太没有耐性,又懒。那样的话,勃洛姆堡说,元首本人为何不把作战部长之职接过来?很明显,勃洛姆堡系出于恶意。若让希特勒掌管三军,他便可削弱曾将他出卖的军官团。
希特勒吱吱唔唔,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只问谁来掌管三军人员为好?勃洛姆堡提不出人选。希特勒便问,你的人员谁管?勃洛姆堡回答说,由威廉·凯特尔将军统管。接着,他急忙补充说,他女儿未来的公公不适宜于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他不过是管管我的办公室而已”“他正是我要找的人!”
当日中午,看上去“绝对无精打采、几乎要崩溃”的勃洛姆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凯特尔。他承认他完全知道他妻子声名狼藉的往事,“但这却不是将一个女人永远抛弃的理由”他说,他是与希特勒心平气和地分手的,还向他保证,如果发生战争,他将回到元首的身边。当凯特尔建议他“为他们的孩子们着想”而离婚时,勃洛姆堡抗议说,他们的结合出于爱情,“若要离婚,不如往脑袋里送一颗子弹。”
他老泪纵横,冲出了办公室。
下午5时,凯特尔被带进希特勒书房。元首抱怨说,他很孤单,凯特尔务必支持他。他有点激动地说,他对勃洛姆堡很是尊敬,且多亏了他。之后,他又抱怨说,他上了当,被叫去作证婚人。这种不可能成立的婚姻,军官团能接受吗?凯特尔只好说,军官团接受不了。下一个问题问的是谁来继任。
凯特尔提谁?与勃洛姆堡一样,他也提名戈林。希特勒再次拒绝。凯特尔的下一个人选是弗立契。元首走到办公台前,拿了一份由司法部长签署的控告书回来。控告书指控弗立契犯有鸡奸罪。希特勒承认,早些时候他曾将另一份类似的控告书压了下来,因为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会有此事。现在,由于牵涉到继承军内最高职位问题,他便不得不将此事搞个水落石出。他将与弗立契进行一次密谈,直接了当地问他是否有罪——然后看他的反应。
这次对垒于当晚在元首的阅书馆里进行。关于鸡奸两个“希特勒青年”和“巴伐利亚大兵”之详情,弗立契一无所知。他认为元首是在盘问他与另外两个“希特勒青年”一起干的傻事,对将此鸡毛蒜皮的小事小题大做表示愤慨。他解释说,他偶尔也会请这两个小青年吃晚饭,然后教他们看地图。谁若不专心,他就用尺轻轻地打谁的屁股。
希特勒从未听说过这两位小青年的事,武断地将弗立契开除了。弗立契被搞得目瞪口呆。他还未离开总理府,希特勒便向他的私人副官激动地讲述刚才的情景:“你想想,魏德曼,突然间与他搞在一起的不是两个而是四个小青年!这件事再也包不住了。”
次日下午,凯特尔向希特勒汇报说,弗立契闭门不出。希特勒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