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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石头远远的打他。”陈维政说。
刘松照想起陈维政那神奇的飞石手段,笑了,点点头。
陈维政继续对比说:“可如果你用刀把他杀了,你会怎么样?”
“坐牢。”
“坐牢是肯定的,坐个十年二十年出来,一辈子就完蛋了。”陈维政说:“你觉得是有刀好还是没刀好。”
“没刀好。”这是一减一等于零的事,刘松照判断起来并不难。他还是不解:“那你怎么又带刀?”
“所有的男人都喜爱两种东西,一种代表速度,一种代表强度。古代的人喜欢刀枪剑戟和马,现在的人喜欢枪和车。我最向往的生活是电影中的美国西部牛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一匹健壮的大马一把左轮,至于牛崽帽和皮夹克有不有无所谓。我最喜欢的形象是电影里的巴顿将军,一辆越野车一把卡宾枪,叼不叼香烟看情况。现在持枪很难,那就带把小刀,哪怕是水果刀,这是男人的需要。”
“但是男人有刀,必须能管得住自己的刀,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动刀伤人,我能忍得住。等你长到忍得住的年龄,我帮你弄把好刀。”停了一下,陈维政又说:“这方面,小竹就很清楚,她很爱那台手提电脑,但是她知道现在她还不能拥有那台手提电脑,还知道她只要顺利的长大,就能顺利的得到那台手提电脑。你能理解吗?”
“能理解,我也会让自己顺利的长大,然后就会有自己的刀。”
黄成龙没有参加他们的对话,而是用这段时间认真观察。经过再三的确认,发现了一个田鼠洞,就在靠山的那块田中间。他找到两个田鼠洞安放了两个鱼雷炮,点燃,“轰”的两声巨响,两只一斤多重的田鼠被他从田里的鼠洞里炸出来,在光秃秃的田里乱跑。胖胖的身子,短短的四肢,跑起来屁股一拱一拱,别有一番可爱。陈维政信手两个石头,田鼠倒地。
刘松照不敢抓田鼠,黄成龙走过去把猎物捡起。用草绳把两只田鼠串绑好,搭在刘松照的杂木棍上,把木棍压得一晃一晃。
山村的田鼠很多,一到冬天就在鼠洞里过冬,捉田鼠就成了村里的孩子一大爱好。一般的做法是找到一个洞口,放上柴草,点着了,使劲往洞里扇烟,看到烟从其它洞里出来,就知道那是田鼠的另外出口,在另外出口处弄一个袋子套好,等田鼠进袋后收口就行。
象陈维政这样打田鼠,还真是绝无仅有。
“小松过去打过猎吗?”陈维政明知故问。
“没有。”
“那你平时都玩什么?我们小时候三天两头就上山捉鸟下河捞鱼。”
“玩电玩。”
“平时你都跟谁一起玩?”陈维政问。
“正平大哥。”
“是你同学?”
“不是,是三号楼张伯伯的儿子,现在在古宜学院读书,在宁河路开了一个电玩室。”刘松照语气里明显有一点羡慕,也有一点嫉妒。
“是市委张副书记的独生子,今年十九岁,读书超级差。去年高考,开后门用钱买都没有学校录取,最后只有古宜学院硬着头皮收下。”黄成龙在一边说。
“呵呵!那估计这哥们是市里四大班子领导子女里大学上得最差的一个!”陈维政笑着说。
“完全可能。”黄成龙知道就因为刘松照一天跟着张正平混,不知磨坏了刘德厚多少脑细胞。不想让儿子跟他来往,又不好明说,传出去张副书记肯定不高兴,不小心就会在政坛上树一大敌。黄成龙很聪明,知道不能在刘松照面前说太多张正平的坏话,说多了会引起刘松照的反感。继续说:“张书记家那个公子,胖胖脸,长得挺喜庆的。”
“不错啊,十九岁的大学生,能勤工俭学自己搞电玩室。”陈维政也不咸不淡夸了一句。
刘松照不满意了,说:“勤工俭学个屁!有个老板拍他爸的马屁,送了一个全新的电玩室给他,还派人帮他管理。事有人做,挣钱归他。”
“那他的电玩肯定玩得很好。”陈维政猜测。
“正相反,超差!屡战屡败还屡败屡战。我们每次去他都找我们PK,每次都能赢他的钱。说得好听的是人型自动取款机,说不好听的是宰傻子。没钱了去他那一趟,就什么都有了。”听刘松照的口气,对他充满鄙视。
“哈哈哈哈,还真是个傻子!”陈维政乐了。
过了一会,陈维政说:“小松你很缺钱吗?”
“不缺。”
“那你还一天去张正平那里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