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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他干过很多次,不计其数的多,可如今……他的手在抖,周身都在战栗,似乎被扼住喉咙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嘭!嘭!”萧子墨狠狠砸着铁栏,但如今肉体凡胎的他哪敌得过铁器的硬度,不肖片刻手上便皮开肉绽,鲜血顺着铁栏徐徐流淌,他紧紧攥住铁栏:“莲儿!”
铁锈与鲜血混成奇异的味道缭绕在莲夙的鼻尖,呼吸被一分一分剥夺,越发微弱,就连眼前也渐渐被黑暗锁淹没,她无法移动头,闻声只好艰难的移将眸子滑到眼角,她想安慰他说师父,没事。
可被扼住的喉咙连完整的音节都吐不出。
“天枢!这一切与她无关,有什么你冲我来!”萧子墨高喊,她的面孔越加苍白,他看得出,她支撑不了多久了!他狠狠捶着铁栏,焦急的踱来踱去:“你放了她啊!”
“好……好……真是师徒情深啊……”这每一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刚才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数落入天枢满是醉意的眸中,他气的浑身都在战栗,一口牙几乎要咬碎,却如何也下不去手,索性一把丢开她,径直向萧子墨行去。
醉酒的他步履有些乱,周围的风急速涌动,在他掌心汇聚成片片风刃,一道惊雷映亮天际,亦映亮他狰狞的侧脸,天枢怒极反笑,一步一步走向萧子墨,嘶哑的声音和着雷声:“人间有种刑法叫凌迟,要将人活生生削成一片一片……”
“我倒要看看,你萧子墨如今的凡人之躯能受住多少刀!”
面对着他步步逼近,萧子墨倒平静下来,寒潭般的眸中毫无惧意:“你放了她,我随你处置……怎样处置都好,放了她。”
“好……我……我成全你!”天枢狞笑着逼近,身躯却突然一顿,他回首,正对上莲夙那双空灵若谷的眼眸,她紧紧抱住他的腿,他寸步难行。
“与……与我师父无关!”
又是一阵惊雷轰鸣,他看到一行水迹停留在她的面庞,他蹲下身,喝了太多酒,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他几经试探才碰到她的面孔,绸缎般冰冷滑腻的触感,他恍然想起不知多少百年前,他初觉醒,还分不清自己是天枢还是心魔,记忆是一片混沌,整理不出头绪。
却清晰的记得,那个有一双空灵若谷眼眸的女孩。
他拭去那行水迹,送到唇角,微微的苦涩,微微的咸。
他垂首,俯身在她耳畔,似鸳鸯交颈般的亲密,莲夙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小娘子,你知不知道,我今夜找你,是来和你道歉的。”
她感觉到,他在缓缓的摇首,声音苦涩的像极了酿了千年的黄莲酒。
“可我没想到……找着,找着……就找到了这里……”
他缓缓的抬首,一手揽住她的腰肢,紧紧盯住她的眼眸,掺杂着酒气的呼吸冰冷湿润:“小娘子,世人说,嫁夫从夫。”
“你这般还想着别的男人,是不是因为我们……我们还未行夫妻之实呢?”
雷光熄灭,黑暗中那双那双桃花眼阴冷阴冷,像极了某种冷血动物的注视,莲夙突然觉得不妙,想逃,那看似轻巧的臂却似铁铸,任她如何挣扎也未挣脱分毫。
“呲!”衣襟碎裂的声音在雷声熄灭后的黑暗中分外清晰,她毕竟还是个女子,慌乱的想去挡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手却被紧紧嵌制住,天枢俯首在她胸前,似发泄般啃噬着她的锁骨,唇舌留下一路湿漉漉的痕迹,一路下移……
她剧烈的挣扎着,却只引得他越加疯狂的撕扯,白衣不肖片刻便只剩块块碎片,天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只觉得,有什么火热的硬物抵在她的大腿上一路上移……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却又隐隐约约知道那是什么……
“莲儿!”萧子墨焦急的连连踱步于铁栏前,似绝望的野兽般嘶吼着喊出她的名字,拳头砸不开,他狠狠地一头撞在铁栏上,刹那间光洁的额头上却多出一块青紫,而铁栏纹丝未动。
“莲儿……莲儿!”他不住的嘶吼,似徘徊在生死边缘的野兽。
似乎连时间也要折磨她,这一分一秒都过的极其艰辛,她眼睁睁看着紫色华服一寸一寸滑落,露出其下莹白的肌肤,两肌肤相触,同是冰冷,她却更寒于他。
灼热的气流陡然涌动,黑火在她体内蔓延开来,似发狂般冲撞着,只想冲出她的身躯。
她知道,那是黑火,是无道剑独有的黑火,察觉到她的危机,它想保护她——
可……她极力压制住黑火的蔓延,任那灼热的火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