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页)
,在财力和装备方面给予大力支持才好。”
但鲍罗廷却说: “目前应以北伐军的军事行动为主体,工农群众组织应作为辅助力量支持军事行动。目前不宜大张旗鼓地发展自己独立的军事力量,因为那会招致国民党将领的疑虑,对统一战线发生不利影响,不利于北伐战争。我们共产党员可以国民党员身份在军队中发挥作用。现在国民革命军中已建立了党代表制度,我们的同志可以国民党员的身份担任各级的党代表,在军队和黄埔军校中展开工作,只要我们把政治工作做好,便可控制军队。”
与会的大多数人认为鲍罗廷对党代表在国民革命军中的作用估计过高了,对这些问题进行了反复争论。
会议从晚上8时一直开到次日凌晨2时才告结束。张国焘、彭健华和另外一个人只得席地而卧,在地板上睡了几个钟头,天亮后才各自离去。彭健华: 《一九二四年冬鲍罗廷在北京召集的一次会议》,《党史资料丛刊》1983年第4辑。
这一时期,正值孙中山抱病北京。在京的国民党中央执监委员在孙中山指示下组成中国国民党中央临时政治会议,张国焘作为候补委员,也经常参加临时会议。在这些会议上,张国焘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尴尬。他后来回忆说:
李大钊先生和我是参加会议仅有的两个共产党员,只好采取谨慎的态度。中共立场一直是坚决支持孙先生的主张,反对对段让步,尤不愿因孙病重使国共关系转趋恶化。我们按时到会,严肃地坐在那里,很少发言,不主动提案,只是支持一些与我们主张相符的主张。我们觉得如采取积极的态度,万一引起争端,可能被视为是乘孙先生病危,挑动国共间的纷争。张国焘: 《我的回忆》(第1册),现代史料编刊社1980年版,第376页。
孙中山逝世后,聚集在北京的国民党要人和中共领导人以及鲍罗廷等皆纷纷离去,张国焘也终于摆脱了尴尬的境遇。
1925年1月11日至22日,中国共产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上海召开。出席这次大会的有陈独秀、蔡和森、瞿秋白、李维汉等20人,张国焘也参加了会议。
四大在中共历史上是一次具有开创性意义的会议。大会正确分析了中国社会各阶级在民族革命运动中的地位,提出了无产阶级领导权问题;指出了农民在中国革命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阐明了工农联盟的重要意义。大会总结了一年来国共合作的经验教训,指出无产阶级在民族运动中既要反对“左”的倾向,也要反对右的倾向,特别指出右的倾向是当时党内的主要危险。大会决定,共产党人要在国民党内和党外坚持彻底的民主革命纲领,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在思想上、组织上和民众宣传上扩大左派,争取中派,反对右派,既帮助国民党在实际运动和组织上发展,又加紧同国民党内的妥协倾向作斗争。
大会选举了新的中央执行委员会,张国焘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1月22日,在中央执行委员会召开的第一次会议上,决定由陈独秀、张国焘、彭述之、蔡和森、瞿秋白组成中央局,具体分工是: 陈独秀任中央总书记兼中央组织部主任,张国焘任中央工农部主任,彭述之任中央宣传部主任,蔡和森、瞿秋白为委员。
同时,中央还决定组成中央职工运动委员会,由张国焘兼任书记,李立三、刘少奇为副书记,邓中夏为秘书长,委员有: 项英、王荷波、林育南、李启汉、张昆弟、刘华等。
这样,自中共三大以来沉寂了一年多的张国焘,又一次进入中共中央领导核心,并继续指导全国工人运动。
2月7日至10日,全国铁路总工会第二次代表大会在郑州举行。到会代表45人,代表12条铁路的工会组织。这次大会除沪宁、沪杭尚无工会组织派代表参加会议外,北起黑龙江、南至广州的所有主要铁路都有代表参加。这说明,全国铁路总工会成立一年来,尽管遭到了反动政府和军阀的破坏,但铁路工人运动仍有不小的起色。
在短短的四天时间内,代表们完成了18项会议议程。其中主要有: (1)“二七”纪念会与预备会;(2)总工会执行委员会报告;(3)各路代表报告;(4)工人阶级与现状报告;(5)进行方针报告;(6)太平洋交通工人会议报告;(7)组织、宣传教育、合作社、救济失业及死伤问题;(8)审查抚恤款项报告;(9)各路代表提案;(10)讨论并通过各种议案等。
在大会所通过的决议案中,充分认识到铁路工人在国民革命中的重要作用,指出“铁路工人是集中的产业军之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