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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见愁静静地在林中沉默许久,而后,转身离去,仇,放得下,恨,解得开,即将到手的真相,却无法放弃,哪怕为此要狠狠地伤了一个人的心,但是,此事过后,这份情,他会还,哪怕以命相抵……
扬州,高耸的城门上,一道墨色身影,静静地凝视着眼前无尽黑暗,任由冷风扬起衣衫,随风飞舞。
人说,人的青丝如情丝,心中无人,扬于风中无妨,若是心头搁了人,情丝牵了,便不如往日飘逸,负了情的青丝,便再也飞扬不起,于是,便有了结发一说。
曾经,他以为,柳巷闺房流出的少女情怀,不足一晒,而一旦亲尝,各中滋味,却实在是一言难尽……
只不过,较之昔日那些既利落又纠缠的恩恩怨怨,如今想来,感觉不坏便是。
翌日,天边第一道曙光驱除黑暗之际,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客房中,床上的人还在睡,而且似乎很不舒服,他离开时躺的尚安稳,如今却整个裹进了被子里蜷成一个团儿,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仿佛又受了天瑜偌大的欺负一般。
想到那时岁饮就好笑,不过他刚从外面回来,一身冰凉,就不往床上坐了,回身坐回桌前,倒了杯冷茶,理了理从吴老那里获得的情报,根据眼线一路追踪,秋言若的父母逃往稻香村前,玄晶尚在身上,但是在他们三人逃到了稻香村后,玄晶却不翼而飞,之后秋氏夫妇身亡,其独子秋言若也命悬一线,本以为难逃此劫,谁料后来竟留了一息,算是命大。
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秋烟雨看样子是确实不知玄晶下落,如此一来,要想找起来,实在不易,且稻香村所有有可能藏匿的地方几乎被各方势力踏遍了,这样想来,想要找出玄晶,他恐怕要亲自动手了。
正想中,床帐内又传来了翻身的动静,随即就是一声倒吸气的声音,岁饮这时身上也没那么冷了,就起身去看,秋烟雨这时候已经差不多醒了,只是大半夜睡的不舒服,导致刚醒来迷糊的很,眼睛都睁不开,就是难受的蹙着眉,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醒啦。”
岁饮轻笑一声,伸手将他抱到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腿上,而后慢慢的按摩他酸软的腰部,岁饮推拿的功夫不错,秋烟雨每次被他揉捏都很舒服,就伸手搂着他的腰任他揉捏,闭着眼睛埋到他怀里哼哼。
“你去哪了?”
大半夜醒来不见他,抱在怀里的身体还有些凉,秋烟雨不满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见了个老朋友,寒暄两句。”
岁饮淡淡的笑着解释道。
秋烟雨微微一撇嘴:“寒暄两句就用了大半夜哦,你们俩是一个时辰说半句话吗?哪有老朋友大半夜见面的。”
岁饮只是笑,等他抱怨完,才慢慢解释道:“算是朋友吧,不过到了今日,我都不知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了。”
秋烟雨一愣,从他怀里抬起头:“什么意思?你们相爱相杀哦?”
“什么相爱相杀,你又想哪了?”岁饮失笑:“恩……怎么说呢,七八年前,我们还是好朋友,然后,吵了一架,就决裂了。”
秋烟雨扑哧一声笑了:“你们玩过家家啊,吵了一架就决裂了,没打架?”
岁饮点头:“打了,打的两败俱伤,打那以后就成了敌人,不过过了四五年,再见面,杀意倒是没多少了。”
秋烟雨:“嘿嘿,说得对,时间可以消磨一切,吵个架算个事儿吗,那你们现在和好了吗?”
岁饮摇摇头:“只是确认了他暂时不会找咱们的麻烦而已,至于和好,呵,我倒不太想和好了。”
秋烟雨一皱眉:“唔……你们为什么会吵架?”
“因为我们太无聊啊。”岁饮笑着回答。
“……无聊,那时候你们多大啊就无聊?”
“唔……二十左右了吧。”
“二十左右……”秋烟雨低着头算了算五年前和五年后的年纪,然后很是嫌弃的瞥了岁饮一眼:“老男人。”
话音未落,好不容易不痛了的屁股上便被毫不留情的‘啪’的拍了一下,还窝在岁饮怀里的秋烟雨‘嗷’的一声差点跳起来,气呼呼的瞪着岁饮:“你干嘛?”
岁饮笑着眨眼,很是无辜:“按摩呀。”
“你按摩我的腰,打我屁股干嘛。”
“唔……抱歉,失误。”
“你!”
恼的满脸通红的秋烟雨狠狠地推开岁饮,扯着被子自己去勾床边的衣服,结果岁饮快他一步,一脚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