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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年偏偏…偏偏出了意外。
「我不是故意要食言的…」
溫黎的聲音逐漸低落,心也揪成一團。
「只是我媽媽她連我姥姥都…我都開始擔心她是不是出意外了。而且過年的話,我媽肯定會回家的吧,或許我到姥姥家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那兒了!」
「去吧,」李言風的食指從他虎口插進去,打散那一處被溫黎攥得皺巴巴的衣料,「我陪你去。」
溫黎一愣,猛地抬起頭,眼睛也睜大了一圈:「你、你陪我去啊?」
「嗯,」李言風翻過一頁書本,「回去看看。」
他平靜得讓溫黎震驚。
「我沒有要你陪我一起,」溫黎手忙腳亂,亂七八糟地解釋,「我都十七歲了,一個人可以回去,真的沒關係。」
「回去看看我爺爺。」李言風說。
溫黎咬著下唇,沒話說了。
其實溫黎想的那些李言風知道,但不在意。
可能小時候還會受到些影響不願意回去,但人都會長大的。
這些年他留在南淮,更多的原因是陪著魏伯讓他不那麼孤單。
至於別人嘴裡的風言風語,早就不在意了。
水涼了,李言風又加了些熱水進去。
蒸汽裊裊上飄,溫黎吸吸鼻子,隔著泡腳盆沖對方張開雙臂:「李言風,你真好,我想熱情地擁抱一下你…」
李言風放下水瓶,用兩根手指抵住他的額頭,阻止掉溫黎的下一步動作。
「水會灑。」
溫黎:「……」
洗漱完畢上床睡覺。
燈一關,溫黎兩隻手兩隻腳一起,像個八爪魚似的抱住了李言風,把那個「熱情的擁抱」給落到了實處。
李言風一手摟著他,另一隻手替他掖好被子。
溫黎剛泡過的腳丫還算暖和,皮膚滑溜溜的,一個勁往他身上蹭。
「李言風,我就是回去看我姥姥的,她聯繫不上我媽媽肯定擔心我,怕我吃不上飯睡不好覺。只要我跟她說我一晚上掙兩百,下雪了也沒生病,她肯定就放心了,她一放心,我們就回來。」
溫黎摟著李言風的腰,把臉貼著他的脖頸,李言風「嗯」了一聲,似乎不太樂意搭理他。
「李言風…」
溫黎扯著他脊樑後面的衣服:「你又不理我?」
李言風低下頭,剛好對上溫黎仰起的目光。
他的小臉有些太乾淨了,圓潤的下巴泛著珠光似的白,連著修長的頸脖,一路延伸至被子下面。
溫黎皺著眉,飽滿的上唇鑲著一顆唇珠,在微微撅嘴時尤其明顯。
「你今天到底在不開心什麼?」
李言風沉默片刻,拿起擱在他胯骨上的手,捂了下溫黎的鼻子。
溫黎:「?」
「自己猜。」
第11章
溫黎猜了一夜也沒猜出個頭緒,隔天還在糾結。
一問李言風就被捂鼻子,搞得溫黎一腦袋問號。
不過看李言風睡一覺心情好了不少,也就很快把這事兒給拋在了腦後。
期末考試持續了兩天,下午五點鈴響收卷,也一併結束了溫黎和李言風的高二上半學期。
溫黎出了考場,自我感覺良好。
他和李言風一起去了趟魏伯那兒,酒菜早就備好了。
車行裝修簡陋,魏伯叼著個菸頭,正搗鼓一台黑得仿佛剛從石油地里挖出來的汽車發動機。
他裹著個和溫黎同樣的軍大衣,也不嫌冷,兩扇卷閘門都敞著,呼呼往店裡灌冷風。
李言風個高,都不用豎在牆角的鐵鉤,抬手墊下腳,「嘩啦」一下把一扇卷閘門拉下來。
溫黎先李言風一步進了店裡,覺得隨著耳邊一聲響,眼前直接暗下來一個度。
「他奶奶的,」魏振國摘了嘴裡的煙,沖李言風罵道,「臭小子,又來給我關門了。」
李言風面無表情地走過去:「一把骨頭也不怕凍出病。」
魏振國很應景地咳了兩聲。
「我這是被煙嗆的。」
李言風沒理他。
溫黎特喜歡看李言風和魏伯互嗆,懟上頭了魏伯能直接上手抽李言風腦瓜子。
其實這挺沒大沒小的,換成溫黎他是不敢。
所以他總覺得李言風在魏伯這才自在,像家人一樣,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