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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肖菀紫昂首挺胸地走向病房。
前台的护士小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回来了!
“小姐!小姐!”小敏冲了出来,拦住了肖菀紫。
肖菀紫指了指墙上的钟:“已经10点了。”
“我知道我知道。”小敏的语气已经近乎哀求,“您总算来了,您要是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肖菀紫皱了皱眉,这护士是学变脸的吧?翻书都没她这么快的。
小敏继续说:“早上您走了之后,302病房的病人,也就是您的先生大发脾气,要我们把你找回来。可是您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我们找不到你。季先生就拒绝配合治疗,半个小时前他就该换一瓶营养液挂了,但是他不让我们换,说除非找到你。”
听完,轮到肖菀紫变脸了:“你马上带输液的东西过来,我去和他说!”
如果病房的门不是虚掩着,肖菀紫已经一脚踹开门了,因为她现在没有了敲门的耐心。
“你居然不配合治疗,你你你……”肖菀紫气结,“我看你不是胃穿孔,是脑子穿孔了吧!”
面对她的厉声指责,花纶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你现在用什么身份管我?”
花纶一句话就把肖菀紫刚才一路跑过来酝酿地指责的话噎了回去。
是啊,她现在以什么立场管他?
“凭现在在法律上我还是你的妻子!”突然她又有了底气,她现在用的还是“肖菀紫”的身份,只是身份证上的照片换了而已。在法律上,她依然是他的妻子。
略带挑衅地看着他,肖菀紫下巴轻扬:“就算要离婚,你也得先保证有命在吧!”
花纶眸光微沉,声音仿佛冰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你要离婚?”
“我只是假设……”被他这么一看,肖菀紫突然没来由地心虚了一下。
“叩叩叩……”小敏轻敲了几下门,她手上拿着托盘,盘上盛着吊瓶。
“季先生,您的妻子已经来了,可以输液了吧?”
花纶仿佛没有听到她说话,看着肖菀紫说:“我死了,我们的婚姻自然消亡,你不仅可以得到解脱,我的钱也都是你的了。那样不是更好吗?”
他在说什么啊?即使说以后不见面,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和他离婚好不好?
肖菀紫张了张口,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她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缓了缓态度,她试探着说:“你刚才说过了,我来了就挂瓶,你不能食言。”
花纶的唇微微放松:“我是说我的妻子来了我就治疗。”
肖菀紫走近他:“我难道不是?”
花纶放松了抿着的唇,没说话。
肖菀紫给护士使了个眼色,护士以最快的速度给花纶挂上了瓶。
护士出去后,花纶艰难地把身子往左边挪了点,看着她说:“过来。”
尽管不明所以,肖菀紫还是走了过去,在他右边的床上坐下来。
花纶摇了摇头:“脱了鞋子,躺上来。”
肖菀紫瞪大眼睛:“你不是吧?病成这样了还要人暖床?”
花纶眉峰轻沉,不悦地说:“早上医生跟我说你在外面待了一夜。”
“我……”
“上来,休息。”他的语气不容反驳。
肖菀紫乖乖脱了鞋袜,掀开被子躺好。
还好这床比较宽,可以两人并排躺着。花纶用没扎吊针的右手穿过她的脖子,搂住她的肩,把她揽进怀中。
肖菀紫大气不敢出,手也不敢乱动,怕碰了他的伤口。
只感觉他的胸腔微微鼓动,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我不想再见你离开。”
原来这才是他昨天要说的话!
肖菀紫把手从他的腋下伸过,轻轻环住他的背:“嗯,我以后都不离开了。”
依偎着熟悉的怀抱,加上一个晚上没休息好,肖菀紫很快就沉沉睡去。
中午的时候,楚曼来了一下。见床上的两人睡得正香,也就没叫醒他们,放下手中的保温壶就离开了。
早上他们夫妻两个火急火燎地赶来看儿子,医生说无大碍了,儿子却一脸郁郁寡欢。
联想到早上的电话,她就忍不住问了。
儿子说,他找到紫紫了,但是脸变了,最重要的是她不要他了。
还来不及消化这惊悚的事实,儿子就说想一个人静一静,叫他们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