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页)
棠獭!�
看步儿的神情,似乎将此次出征与前次征讨袁术混为一谈,所以乖乖的点了点头,便重又躺下,耳听得他们窃窃私语,随后又沉入梦乡。
终放下心来,挑帘向车外张望,一眼便看见郭嘉与程昱并骑而行,看他们满面春风,似乎谈笑甚欢,从某种程度而言,心中对郭嘉充满了感激,若不是他,这次出征,也不会如此顺利。
清晰的记得当日的情势,听说自己要出征与袁绍交战,济济众人,竟然噤若寒蝉,袁绍坐拥青幽并冀四州,天下已归一半,兵多将广,而自己,虽然挟天子以令诸侯,但实力与袁绍相较,兵微将寡,逊色太多,没有任何人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与袁绍一战。
众谋士几乎是众口一词的劝说自己修生养息,他们理由如此充分,自己完全无法回绝,就在最尴尬的那一刻,郭嘉挺身而出,他振聋发聩的声音如山一般将一众的怀疑压倒,“禀丞相,属下觉得丞相可与袁绍一战,而且战之必胜。”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他们的疑惑掀起的滔天巨浪,几乎将丞相府的屋顶掀翻,在纷乱中,郭嘉侃侃而谈,他定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属下认为,袁绍与丞相交兵有十败,而丞相却有十胜。”
好一个郭嘉,至今那十胜十败之论还回想在自己耳边,“袁绍繁礼多仪,而丞相体任自然,此乃道胜,为首胜;袁绍不尊奉朝廷,而主公拥戴天子以号令天下,此义胜,为第二胜;其三,汉末政令失之于宽,袁绍以宽治宽,故无法结束颓废;而丞相以猛治宽,上下皆能自律。此乃治胜,为第三胜;袁绍外宽而内忌,用人多疑,所重用者皆是亲戚子弟。而丞相外易简而内精明,用人不疑,唯才是举,不问亲疏。此乃度胜,为第四胜;袁绍多谋少决,往往错失良机;而丞相谋划一出即付诸实施,随机应变,变化无穷。此乃谋胜,为第五胜;袁绍凭借家世资望,故作谦逊以沽名钓誉,追随者多系贪图虚名之士;而丞相诚心待人,与人相处推心置腹,不图虚美,以俭率下,奖有功则无所吝啬,故令忠正智远而具真才实学者纷纷归附。此乃德胜,为第六胜;袁绍见饥寒,悯恤形之于色,但其未见亲者,却有无动于衷,此所谓****之仁,而丞相对眼前小事,虽有所忽,但于大事,却能放眼天下,思之所加,皆过其望。此乃仁胜,第七胜;袁绍毣下将士争权夺利,互相馋谤;而丞相御下以道,令蜚语无可流行,此乃明胜,第八胜;袁绍不分是非,一概听信,又一概排斥;而丞相于是则以礼相待,于非则以法正之。此乃文胜,第九胜;袁绍喜爱虚张声势,谈兵而不懂兵法要领;丞相以少克敌,用兵如神出鬼没。此乃武胜,第十胜!丞相以十胜对袁术十败,丞相何虑袁绍不灭?”
这一番慷慨激昂,真真的令人心悦臣服,一时间,偌大的厅堂,鸦雀无声,众人似乎都沉浸在郭嘉的那番言语之中,久久不能自拔,讨袁之议几乎在郭嘉话音落时结束了,此刻细细想来,自己不一定有十胜,袁绍也不一定有十败,只不过这一仗自己必胜无疑,因为自己没有退路,胜则为王,败则为寇。
手持木勺,耐心的待步儿玩赏过案几上的事物,转身张口,再将木勺送到她口边,待她将勺中的肉汤吸尽,这才再舀一勺,静候她下一次张口。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胸口如同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块,那石块令自己无法呼吸,几乎就要窒息,“步儿,这一次伐袁会顺利吗?”
这般随意的问,手中拿着金龟的步儿随意的答,“不会顺利。”
心中猛的一震,缓缓抬首,“那你说,谁会获胜?”
“丞相,”步儿头也不抬,只是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金鱼,“郭先生不是说过,丞相有十胜,袁绍有十败吗?郭先生绝对不会错,他说丞相会胜,丞相一定会胜。”
她如何知道?曹操再喂一勺肉汤,压低了声音,“你如何知道郭嘉的十胜十败论?”
“程先生对冲弟提起过,”步儿将金鱼托在掌心,笑容可掬的伸指抚着金鱼的眼,“我和冲弟就去找郭先生,听他细说过一遍,郭先生是爹爹最佩服的人之一,所以郭先生一定不会错。”
这是什么话儿?似乎是因为步儿相信自己爹爹眼光,所以才觉得自己必胜一般,可是忐忑不安的心终还是平静下来,“步儿,如果郭嘉没有说那番话,你觉得谁会获胜?”
“冲弟说谁胜,谁便会获胜,”步儿将金鱼放回锦盘之中,奇怪的侧目看了看曹操,“丞相怀疑自己能否获胜吗?”
若是旁人说出这样一番话,自己定然勃然大怒,甚至会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