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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也不让人安心,宁青夙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真佩服晴飏居然养了这么两个表情丰富还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主。
有她俩陪伴生活肯定多姿多彩,只是不知道被她俩看出了端倪,以后该怎么去面对石林。疏远吧,石林心里肯定不舒服,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亲近吧,又有些恐惧,害怕自己越陷越深,也怕被人说闲话。
这关系可真不好处,看来只能先整些别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了。
宁青夙躺在床上,静静地仰望着天花板,突然想到了苗裳舞。
早就打定主意要帮苗裳舞振作起来了,也是时候该行动了。
其时屋外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皎洁的月光铺洒在大地上,惊得不知名的昆虫和蛙类叫个不停,给寂静的夜平添了几分生气。
宁青夙翻身坐起,又整了整衣装,先给自己换了张脸。早前因为偷懒被认出,差点酿成大祸,这次她可不敢再唐突了。
整装完毕,看着镜里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宁青夙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从窗口窜了出去。
这次是要去帮苗裳舞改头换面,以画仙宁青夙的身份,可不能被旁人抓住,必须万事小心才行。
越过暖晴阁又穿过了几条小道便来到了苗裳舞所居的尚雅阁,宁青夙蹑手蹑脚地摸了进去,屋里竟然还亮着灯,不知道主人在忙什么。
宁青夙偷偷摸到门缝旁边,朝里面看了看,见苗裳舞正低着头刺绣,心里莫名触动。小时候师傅也是这样在深夜里点灯为她缝补衣服,每次都熬得很晚,因为白天还有其他的活儿要干。
那时候师傅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师,处处遭人白眼,辛辛苦苦画的画也没人欣赏,赚不到什么钱。
每次看到师傅被人辱骂,明明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还要出去靠做粗活谋生时,宁青夙的心里就格外难受。
有一次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就问师傅,“师傅,你明明才高八斗为什么不去考取功名呢?只要考了功名,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呀!”
师傅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傻孩,一旦被功名羁绊,我们的眼睛就不再澄澈了,也就画不出来传世杰作了。将来你一定要多走走,多看看,将这个世界看得更清楚些,才能画出真正有生命的画作!”
宁青夙懵懂的点了点头,直到很多年后她才领悟到师傅说这句话的意思。画师的眼睛是最为澄澈的,能够洞悉世间万物。也只有洞悉了万物,才能够让所有的事物都跃然纸上,活灵活现,才能画出有生命的作。
现在她已经成为了享誉十国的画仙,也去了很多地方,可师傅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罚她握笔十个时辰不许睡觉了,再也不会打她骂她说她没长进没出息了,更看不到她画出的杰作,也不会为她骄傲。
眼眶热热的,鼻头也有些发酸,师傅不在了,也许该去找找当年狠心遗弃自己的家人。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伯,可以先去看看。
“是谁在外面?”苗裳舞正在屋内刺绣,突然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可疑,不由得一声呵斥。
尚雅阁只有她和绿竹两个人,这会儿绿竹正趴在旁边睡觉,不可能跑去外面。一定有别人来了,她能感觉到。
“是我,画仙宁青夙!”宁青夙被苗裳舞呵斥才从回忆中抽身出来,为了取得苗裳舞的信任,她果断爆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画仙宁青夙?你来做什么?”苗裳舞满头雾水,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与画仙宁青夙有过交集。
“受朋友所托,来帮娘娘达成心愿!”宁青夙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苗裳舞还是摸不着头脑,趴在桌上的绿竹却突然抬起头兴奋地拉住了苗裳舞的手,又跳又叫:“娘娘,一定是神仙姐姐派她来帮我们的,这下我们有救了。以后再也不用受人欺负了!”
“神仙姐姐?她有那么大的本事?”苗裳舞自然知道绿竹说的人是谁了,可她还是不相信宁青夙的实力,也对自己没有信心。
绿竹的眼里却充满了希望,连连摇动着苗裳舞的胳膊,嘴里直嚷嚷:“娘娘,就让她试试吧!成不成试了才知道呀!”
“好吧!”苗裳舞实在拗不过绿竹,只得妥协,将宁青夙放了进来。
宁青夙进门后受到了顶级礼遇,绿竹一迎着她进门,又是嘘寒又是问暖,还很积地扶着她坐下,给她奉了杯茶。
反观苗裳舞,表现要冷淡得多,她似乎并不相信宁青夙,只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宁青夙。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