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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认识看看,谁知道以后合不合适呢?”
程锐心想:脸皮真厚。
姜彻不知怎么说,隔了片刻才说:“我就是怕你后悔,我的情况先说了,你也不用……”
冯英笑道:“我知道的,你人真好。”
姜彻差点咬了舌头。
程锐打了个喷嚏,说:“哥,我有点冷。”
“啊,啊,那我们赶紧回去,你快回家吧,有时间再见。”姜彻后知后觉,拉上程锐要走。冯英柔声说好,进了家属楼。
回去路上,姜彻问他是不是真冷,程锐说没事,走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哥。”
“嗯?”
“她好像真的喜欢你。”
姜彻叹气。
程锐又说:“那她要跟你结婚,怎么办?”他语气委屈,一想到姜彻有了妻子,就觉得难过。
姜彻听他声音,乐了,踢他一脚说:“真想你哥光棍一辈子啊!”
程锐说:“结婚不好,总是要离的。”
姜彻哑然,揉他头发,又说:“不都是那样,你看嫂子和……”他说不下去,收回手插在兜里,在盛夏的夜风里打了个哆嗦。
程锐说:“我不想你结婚,现在这样不好吗?”
“想什么呢,结婚了我也是你哥。”
“才不是,”程锐眼睛发酸,“一结婚,我就不能去你家了。你有老婆,还会有小孩,都比我亲。然后你会对他们很好,就没有时间跟我一起看电影,我也不能跟着你。”他原本只想发牢骚,说着说着却愈发难过。以后他会长大,姜彻要结婚,就再也没有过去那样的日子了。他们会慢慢变得不熟悉,不说话,直到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何况本来就没有足够深的、时间无法剪断的关系。
是哥哥,或者是父亲,怎样都好,只要能有足够紧密的,可以牵绊在一起的关系,就不会害怕了。
程锐忽然明白过来,那些情绪之所以模糊不清,之所以一想到姜彻要结婚,就会难过,是因为彼此间的联系是如此脆弱。只是单方面地缠着他,一旦不再联系,就什么都没有了。
程锐停在路边,泪水盈满了眼眶。
姜彻问:“怎么了?”
程锐看他,咬紧牙关。他不像毛子李成庆,和姜彻一起长大,是好兄弟好朋友;也不是林柏月,被他喜欢了那么多年,有什么请求都会答应;他连冯英都不如。对于姜彻来说,程锐不过是一个邻居家粘人的孩子罢了。
姜彻给他擦眼泪,苦笑道:“怎么说哭就哭,多大了。”
那天晚上,在他床边自渎,无法掩盖的欲望背后,是呼之欲出的、内心最深刻的情绪:喜欢你,想一直在你身边。过去几天程锐竭力掩盖着的想法,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恍然大悟。
他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喜欢,也不知道这喜欢是否被允许,却在这时候无比清醒地明白了:如果可以留在姜彻身边,可以像过去的很多日子那样——就算是变态也没关系。
只有那样才能和姜彻牵绊在一起。
如果可以将彼此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程锐将脸埋在姜彻胸口,沉浸在这个似乎阔别许久的怀抱里,手环在他背上,抓紧了他的T恤。
等程锐哭够了,姜彻问他最近是不是出了事。
程锐想到夜里偷偷摸摸的自渎,耳朵发红,迅速将心里那点自我厌弃压制下去,笑着说:“考得不太好,我妈要我在家里反省。”
“屁大点事,值得哭?”
“嗯。”
两人往姜彻家走,快到家的时候,姜彻才说:“我没想跟她结婚,你怕个屁,想过来就过来。”
程锐反问:“你要等林姨离婚吗?”
他说完就跑,姜彻咬牙切齿地追上去揍他。
夜里两个人睡在一起。程锐等他睡着了,才偷偷睁开眼睛,端详他的模样,看了许久,又钻进他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口,一只手伸到短裤里,闭上眼轻轻揉弄,害怕惊醒他,僵直了身体纹丝不动。
柔和的灯光笼罩着两个人,眼睑上是一片温暖的黄色。
在灯光里感到非常安全。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情绪,无法形容,却为之深深沉迷。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依偎着睡觉。他感到姜彻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那之后一整个暑假里,程锐白天给毛子看店,看电影,夜里就到姜彻家睡觉。姜彻不在的时候,他可以大胆地躺在他的床上自渎,将他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