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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拉我,我他妈不弄死他,他还不知道他是谁了!”
“哥,你当心碰到妈妈!你冷静点……冷静点,别……”
“骁子,快停下!”
姜彻恍惚地想,他要是死了,程锐还会不会自杀?
并没有太久,毕竟顾忌着老人,张骁还是停了下来,怒气冲冠,眼神阴狠地盯着姜彻。
姜彻按着额头爬起,向老人深深鞠了一躬,低声道:“对不起。”没人说话,他也不想求得原谅,便转身要走,忽听身后冯英颤声道:“阿彻……”
他停下,回头对她笑笑,说:“你是好女孩,好女孩总会幸福的。对不起。”
冯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姜彻扶着墙从冯家出来,没走两步便捂着肚子弯下去,又想到那个问题:真傻,要是当时也拿刀逼程锐,说不清就是别的结果。他闭上眼睛歇了一会儿,起身继续走,脑袋疼得厉害。
他走下楼梯,在路人注视下走到路边,忽想到无处可去。
在马路牙子上站不住,只好晕晕乎乎地找到一条长凳,躺了下来。
此时华灯初上,他眼前模糊,仰头看到路两边二道红色光斑,延伸成看不到尽头的线。
他躺了一会儿,坐起来,眼前一黑,半晌才回过劲,准备去李成庆家。至少还有个大夫。
李望开的门,见他满头鲜血,吓得哇哇大叫:“妈!妈!”
林柏月正在打电话,慌忙赶来,见是他,也不惊讶,把他让进屋,又拿起话筒,边说边看他。姜彻怕弄脏沙发,拉了个小板凳坐着。林柏月说完电话,回头审视着他,半晌才说:“先洗洗去,我给你包上。”
姜彻起来,跟她到洗手间。
林柏月搬了张凳子要他坐好,又接了盆热水,拿毛巾蘸水,一点点给他擦,说:“别低头,容易晕。待会儿衣服脱了,我给你洗洗,先穿你哥的。”李望扒着门,偷偷看他,不敢说话。
姜彻一抬眼就看见林柏月靠近的脸庞,慌忙避开,视线扫到李望,便说:“望望,你去看电视吧。”
李望摇头,睁大眼睛打量他,怯生生地问:“你打架了吗?”
姜彻笑笑,说:“是啊,打架不好,你别学。”
李望乖乖点头,又说:“妈妈给你抹药,很快就好了,让妈妈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姜彻说:“嗯,望望真懂事。”
李望腼腆地笑了,让姜彻想到程锐。他的印象里,程锐总是那么小的孩子,能不让着吗。他眯起眼睛试图想起程锐现在的模样,却远没有小时候清晰。
林柏月始终一言不发,给他擦干净,拿了酒精纱布,上药时一点没留情。姜彻疼得嘶哑咧嘴,只能硬生生忍着。不容易包好,林柏月才冷淡道:“现在知道疼了?还好伤口不大,不然缝几针才有你疼的。要是砸到眼睛,玻璃渣子跑眼睛里怎么办?你活该。”
姜彻讪笑,说:“这不没事吗。”
“还说!”林柏月抓起沾满血的毛巾扔进盆里,骂道,“冯英要是我妹子,不把你断条腿!你知道姓张的是什么人吗!”
视线被纱布挡了一块,姜彻不太习惯地眨了眨眼睛,说:“本来就是我对不起她。打一顿应该的。”他说完,过去抱起李望,笑着问要不要撂高高。李望看看妈妈,又看看他,小声道:“你会不会疼?”
“哈哈,望望真懂事,没事。”姜彻碰碰他鼻尖,抱着他转了个圈,高高撂起,又接住,李望开心得咯咯直笑。
林柏月在一旁气得说不出话,一手叉腰站着,不停拍胸口顺气,又看他事不关己的样子,冷声道:“李望,你去睡觉,我跟你叔叔说话。”
李望扁扁嘴,也不笑了。姜彻将他放下,说:“睡觉去吧,乖。”
李望点头,又凑到他耳边说:“叔叔晚安。”才颠着脚跑回卧室。他刚关上门,林柏月便冷声道:“去客厅坐着。”
姜彻按着额头,无奈笑道:“嫂子,我头晕,想睡。”
“你!”林柏月气结,随手抓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又扔开,四处找合适的东西,抓了李望的作业本,将要拍他脑门上,又看到他的伤,气得收回手,骂,“我,我不打你,你又不是李望,我,我……”
姜彻对她笑笑,柔声道:“我就知道姐你不舍得打我的。”
林柏月一愣,一巴掌想甩过来,又硬生生收回手,说:“再打烂了,还得我收拾。”
姜彻点头,又觉得晕,忙定神站好,才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