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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去检查一下存货。”温怡芬急背过身去,走往后方。
一离开许树茵视线范围,她停下步伐,扶着放置干燥花草的铁架,心,沉入了海底。
虽然,她不敢奢望自己还能再次获得爱神的眷顾,对左桀的那份情也一直深埋在心底,但是,看见许树茵脸上可爱的表情,记起左桀和她两人之间那份融洽愉悦的气氛,还是令她痛苦。
她无法勉强自己挤出高兴的笑容,无法勉强自己欣然接受左桀与许树茵的恋情,即使,她喜欢他们。
“小煤炭——送十杯绿茶上来——”
左桀的声音乍然从二楼传下,那熟悉沙哑低沉的嗓音,抚慰她多少寂寞的夜晚,她曾幻想着他修长细瘦的指尖抚过她的身体……温怡芬的泪迸了出来。
“喔——”许树茵回应,声音中有一种属于阳光、属于青春的雀跃。
她很快做了十杯茶,朝后方的温怡芬喊道:“温姐,我送茶上去。”
“喔……好……”温怡芬拭去不能被看见的泪水。
许树茵提着沉重的袋子,跳上后方的铁梯,打开二楼大门。
左桀依然坐在面对门口的位置,盘腿将“土匪”塞在怀里,她一开门,他便抬起脸,冲她笑了笑。“走慢点,别把我的楼梯给踩垮了。”
“我哪有那么重……”她嘟起嘴,将饮料提到左桀身旁,低头逗逗小狗。“阿桀自摸,记得叫他给你吃红。”
左桀另一只手将她勾进怀里。“那你等等,这一把肯定自摸。”
许树茵没料到他会做出这么霸道的举动,一下子愣住了。
左桀身畔的女孩不满地盯着她。
“啧!胡了,不过没自摸。”左桀惋惜。他看向怀里呆呆的许树茵,捏她的鼻尖。“只能给土匪吃红,没你的。”
这么近距离,这么多人面前,和左桀如此亲密地对望,许树茵早就从脸红到脚底板。
她挣扎起身,摊开手掌。“胡了还不付我饮料钱?”
“钱嫂。”他从桌上拿起两张百元钞票放到她掌上。
她冲他扮鬼脸,撑起腿软的自己,口干舌燥走下楼去。这么靠近左桀,她迟早会因血液凝结而中风。
走回店里,将钱收进抽屉,她对温怡芬说:“温姐,我现在放寒假,如果白天你有事或者想带小尧出去玩,我可以早点来上班。”
“谢谢。”温恰芬将刚做好的玫瑰花茶递给客人,没有看许树茵。
许树茵是个贴心的女孩,像一张白纸,单纯而美好,让人无法讨厌她,而这美好,成了温怡芬痛苦的来源,成了她无法解脱的困境。
在许树茵面前,她就像干燥、颜色暗淡,已不再新鲜的花朵。
一个婚姻失败,带着孩子的女人……
“温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许树茵揉揉温怡芬的肩膀。“你太累了喔!肩膀好硬,休息一下,店我来顾。”
“嗯,是有点头晕……”她忍着不拨掉许树茵的手。“昨天没睡好,我回去补个眠,六点过来。”
“好!”许树茵点头。“啊!对、对,我织了一个小背包,等等……”她从后方柜子拿出一只小小的彩色绒线背包。“要送给小尧的,老板说这种绒毛线是日本进口的,不会伤害小朋友的皮肤。”
“谢谢你……不过,你不是要开始准备毕业展的衣服,别再花时间弄这些东西了。”温怡芬轻斥她。
“是自己想玩啦!半天就织好了,花不了什么时间。”许树茵喜欢孩子,更疼爱小尧,亲手做这些可爱的玩意,自己也很开心。
“那我回去了,忙的话就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你好好休息。”
许树茵站在店门口目送温怡芬离开,直到她的机车从巷口右转,消失不见。
抬头望向二楼,里头有着笑声,她的心也跟着愉悦起来。
她希望左桀一辈子都这么快乐,她也跟自己说,要记住此刻爱的幸福,不要为小事吵架,不要闹别扭,不要让左桀难过。
吸一口冷冽的空气,进到胸口,是暖的。
冬天来临,喝热饮的需求增加,花草茶又都需要现煮才能煮出花叶的香气和精华,连续几通打电话来预定的客人,每杯饮料都不同,或半糖或不加糖,一叫就四、五杯,许树茵忙得分身不暇。
忽地,听见一群人笑声从屋后传来,她没来由的一阵胃缩,像临要上台表演般又期待又紧张。
“小煤炭。”左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