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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鹏似乎没话说了,板着脸看着他:“这就先不提了,那地方有货就要取,你来这里应该想好怎么取了吧?”关跃说:“都准备好了,只要五爷想要那里面的东西,定个时间,亲自去取,我带路,除了五爷本人,那地方我就烂在肚子里了。”“你什么意思?你自己表面上就是做考古的,还要五爷亲自出面陪你挖?”“齐哥,你是知道的,五爷手底下的人并不服我,这么大的地方,五爷不亲自出面恐怕镇不住,我也不想这样。”关跃说着朝屏风点个头:“五爷,您自己考虑,您不出面,那地方我就当没发现过,今天也当我没来过,反正出了这道门我就什么都忘了。”齐鹏脸上阴沉沉的,眼看着他就要出门,开口说:“等等。”关跃站住。隔了一会儿他才说:“你先回队去,这件事等五爷消息。”关跃点头:“劳烦齐哥。”西北天黑得晚,晚上七点钟的时候太阳才刚落山。言萧坐在旅店的窗台上,手里的一支烟点了半天也没抽一口,眼睛望着外面的街道,看什么却没在意。外面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敲了两下,关跃推门进来。她转过头:“见到五爷了?”关跃合上门,只站在门口:“算是见到了。”言萧皱眉:“什么叫算是见到了?”“五爷谨慎,隔着屏风,没看见他的脸,也没听到他的声音。”“那你凭什么认定他就是五爷本人?”关跃沉声说:“有关五爷的消息非常少,我只知道他左手无名指是断指,今天见到的那个就是,如果真要作假,他也没必要隔着屏风见我。”言萧手指一动,烟灰落在窗台上:“然后呢?”“等他消息,我用那个猃狁的古城做了诱饵,他肯定会现身。”关跃说完就开门走了。言萧坐着没动,仇人现在离她已经很近,可她什么都做不了。过了许久,她拿起手机拨了个号。几声忙音之后,响起裴明生的声音:“师妹?怎么样,你现在是冷静了还是气炸了,这通电话开始前能不能先给我个心理准备?”言萧冷笑一声:“没空跟你废话,我问你,你跟关跃是不是约定了什么,如果知道了五爷是谁打算怎么样?”“本来怕你脾气没敢告诉你,既然你知道了我就说实话吧。”裴明生大概是在什么公共场合,声音一下压得很低:“关跃有个幕后老板,他要为那位老板扳倒五爷,我知道这很冒险,但只要揪出五爷就能让华岩摆脱控制,所以还是决定资助他。五爷只当我这是在逢迎他,不会在意。你不用防着关跃,不管他为谁办事,至少对付五爷我们是一路的,这就够了。”烟烧到尾,烫了一下言萧的手指,她按着烟头在窗台上重重一捻:“嗯,这就够了。”裴明生笑了:“亲爱的师妹,忍耐点,只要事情成了,你可以风风光光地回上海,所有奚落过你的人都会后悔,想想是不是很爽?”“嗬,还是先办成了再说吧。”“……”言萧挂了电话,眼睛瞄到门口,地上铺着白色的地砖,上面有几点殷红。她走过去,蹲下看了看,是血迹,还是新鲜的。难怪他刚才走的那么快。关跃的房间在斜对面,他坐在床上,赤裸上身,刚拆下被血浸透的纱布,刚准备上药,门被一把推开。言萧倚着门,盯着他的左臂:“受伤了?”“你不是看到了?”关跃往上倒药粉。“看来五爷的面不是那么好见的。”言萧走过来,拿了纱布往他胳膊上缠。被药粉覆盖的伤口看起来并不可怖,只是肿得很高,血止住了,胳膊上还留着干涸的血渍。她一手托着他胳膊,一道道缠上,打结的时候低头咬住一头,另一手配合一拉,扯紧系上。伤口处微微发热,是她的呼吸。关跃看到她的睫毛,很长,低垂时眼神也被遮掩,脸上难得的温和。似有所感,言萧忽然掀眼,四目相对。哪有什么温和,她的眼神依然犀利。关跃对刚才的感觉感到好笑。“你可真能忍。”言萧看一眼包扎好的伤口,转头进了洗手间。关跃走进去,她在洗手。他在她身边站着,抽了毛巾打湿,擦着身上和胳膊上的血迹。言萧伸手在墙上的置物柜里摸肥皂,有什么“啪嗒”一声掉下来,落在水池里。是旅店里的安全套。她挑眉,下意识地去瞄关跃。他也看到了,双唇紧闭,专注着手上的动作。言萧从他的鼻梁扫到薄唇,再到锁骨,一路往下,掠过紧实的胸肌和腹肌,笑笑,两指伸进洗手池。关跃眼一跳,那盒安全套被她拿走了。 落脚的镇子是个多民族聚居地,靠山,小而安静。大概是受了伤的缘故,关跃这一晚睡得特别沉。旅店是家庭式的,住客少,更静。他后来是被外面一阵一阵的诵经声吵醒的,起床推开窗,街上有群转山的藏人,看日头都快到下午了。天气干燥,温度也比前两天高。他熟练地换完了药,出去吃饭。门一拉开,看见只袋子,拿起来,里面是几件衣服,夹着张字条:干脆多买了几件,有种你再多挨几刀试试。一看就是言萧的手笔。他摸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