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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啊,起码,你醒了不是吗?”允礼紧紧地抱住瑾翛,醒了,终于醒了,多少天的揪心,突然全化成了泪水,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今,把伤心都流走了,就剩下快乐了。
“痛耶,罗礼小朋友,你抱太紧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态了。”
瑾翛抚着允礼的脸,他竟与梦中的尹轩一般,憔悴得令人心疼。
埋下眼,瑾翛轻笑:“小礼子,本姑娘肚子饿了。”
“好好好,我马上去帮你弄吃的!”允礼连忙跑了出去,对,他的翛儿睡了那么多天,一定饿了,他要去准备吃的,吃的,去厨房……
●【第二十五章 苏醒 真爱难寻罔断肠(下) 】ǎ�|ǎ�|ǎ�|ǎ�|ǎ�|ǎ�|ǎ�|ǎ�|ǎ�|ǎ�|
瑾翛走下床,脸上与身上已经没有热辣辣的疼痛感了,而是一种很冰凉的舒适感,这皇宫里,什么样珍贵的药材都有,看来,这身药也要值不少钱。
瑾翛摇摇头,怎么这阵子,自己突然间又变得小资起来?
梳妆台上的铜镜中,照出了瑾翛削瘦的脸。
一度以为自己不可能活下去了。
从刑房中醒来的时候,四下的黑暗让瑾翛不可抑制地害怕起来,尤其当瑾翛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双腿间某种熟悉又陌生的疼痛时,瑾翛一度地感到绝望。
眼泪无声地滴落在地上,溅出了花,有淡淡的血色。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残忍?天啊,你既然给我重生的机会,又为何,不让我落个自在?
很想死,很想就被那个女人狠狠地整死,可是,到底为了什么而死?为了什么?
当年没有为了司机的不小心而死,当初也没有为了与允礼的爱情而死,更没有为了帮助胤禛夺得江山而死,而今,难道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而死,还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破了她处子之身的男人而死?值得吗?
不,绝对不值得。
她能做什么?
除了等待,她什么都做不了。
允礼,你会来救我吗?瑾翛在心里询问了千万遍。
绝对会,翛儿一定要等我。瑾翛听到了千万遍的回答。
于是,她豁然地等,她坦然地等,在她的心里,一直有着允礼安抚的声音,不到最后一秒,绝对,不会放弃!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是的,都过去了。
毁容和失身,对于女人而言,都是致命的痛,那痛,远比身上的千疮百孔更加刻骨铭心,可是,痛又如何呢?
瑾翛摸摸脸上的痂,痂掉了,什么疤都不会在,从小到大,瑾翛身上的伤是源源不断的,哪个习武又好动的人不是浑身伤?可是,任何伤口在瑾翛身上,停留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三个月,仿佛那肌肤有天赐的美好,它总是会自动地愈合、消失,没有人提醒它,它很快就不在了。
瑾翛笑笑,度过一次死亡的人,很多东西,比别人看得透,当你觉得生命的一切,都在那一线间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那个男人,瑾翛连他的脸都没有瞧见,没有感觉,没有悲痛,就好像小时候骑了一次单车,从此少了什么东西罢了,对于瑾翛而言,那是个不存在的碰触,不知道所以不存在,不在乎所以不存在。
身上的伤口,总有一天会好,心里的伤口呢?
瑾翛笑笑,早在允礼抱住虚脱的她时,那极轻极淡的伤口也随着消失了。
她早知道,他不会在意,而那个举动也明白地告诉她,他不会在意。
那就够了,已经够了不是吗?
瑾翛翻出衣服下面的伤口,细细的,杂杂的,可是,一点都不丑陋,最丑陋的伤口,是看不见的,它长在人的心里,像毒瘤一样,不住地蔓延,腐蚀着一切良知,你的自私、你的嫉妒、你的贪婪、你的自负,会铺天盖地,爬满心胸,于是心就变成了魔鬼,不时地展露着龇牙咧嘴的丑陋,真正残缺不全的,是这种人。
她纯洁吗?依然。
只有心灵才有资格讲纯洁,肉体,不过是寄主,它不会被赞美,也不会被亵渎。
一层薄膜又代表得了什么呢?难道阿伊雪就纯洁吗?如果当性变成了爱情的主题,那层薄膜变成了婚姻的底线时,那么这样的爱情、这样的婚姻,不是太可悲了吗?
爱情也许力求完美,但真爱却能包容缺陷。这个世界上许多人把爱情等同于真爱,其实不然,大多数的人并不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