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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回喊:“听说是煤矿透水事故死的!那头还放着一堆呢,今天没几躺都拉不完。”
“哈哈,回头帮你捎几个。”
“好哇,改天打牌请你喝酒。”
“要汾酒。”
“没问题!”
汗,这对话是我这辈子听过最雷的了,但我也知道了,这冥河上还有别的摆渡师,所以在这应该也不会太寂寞的说。
这时候,老鬼突然把船停了下来,踢踢我的脚说:“起来,到站了!呵呵。”
我警觉地环视下周围,可没闻到有河岸的味道。“到那了?”我摸着头问。
“送你回去啊,你不回去锻炼将来怎么接我的班啊?我还要在这呆59个年头呢,我没满年限你就死不了,呵呵。”
“但这”
“呵呵”
接着,那老王八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走过来就双手一推,毫无准备的我就这样生生跌入到冥河里,然后更气的是他还将船划离出几米。
难道他不知道我是水兵出身么?敢这样戏弄我,正想回到船上去找他算账,但谁知道,在这条冥河里,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体只有往下沉的份。无论我怎么划,手都没有触到水的感觉,而且也没出现那种水里会冒出一大堆骷髅对我又拖又拽的恐怖场景,怎么会
“呵呵。”老鬼就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在河里争扎,水很快漫过我的头,我想喊都来不及。感觉身体正在往一个无底的漆黑的空间的深处沉去,除了和欣姐姐那次,我第二次在水里会感觉到惊恐。渐渐地我什么都看不见,连呼吸都困难起来,感觉肺快要爆炸了,只有耳朵还回想着那老鬼的呵呵声。这冥河不像水,溺水的感觉却像个十足,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呼吸到空气的,四肢已经缺氧到麻痹了。
然而就在这生不如死的困苦感觉之中,我依稀看到一丝光亮,而且那光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接近。为了能到达那有光的地方,我就仿佛终于从久溺的水中蹦出水面一样,大喷出了一口气,然后急喘似地剧烈咳嗽起来。
良久,我才感觉到有人在摇我,还顺摸着我的胸焦急地说:“肖先生,肖先生,你感觉怎么样?身体哪里不好!”
等我好容易缓过气,才发觉刚刚旁边说话的人是小智子。我忙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是暖暖的,这终于让我有种人的感觉了。起伏不定的心跳也开始趋向平稳,刚刚那个是梦,一定是梦,要不就是幻觉。
“这是哪?”我盯着她问。
“医院啊,你中弹已经昏迷了快一个星期了。”
我听了心里一惊,那天发生的事仿佛都停留在记忆的昨天,却没想到已经过快一周了,有种隔世恍惚地感觉。
“有那么久么?”我发表我的疑问说。
小智子认真地点点头,说:“你当时失血过多了,非常危险,是欣姐输血给你的。”
“啊。”我又一次被吓到,但也让我蛮感动的,想不到欣姐姐也有肯为别人牺牲的一面,虽然不知道她当时是不是真的愿意,还是怕我死在日本没法对林妈交代。
接着,我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拉着她的手说:“嘉嘉呢?她怎么样了?”
“死了。”
这话让我心里突然一阵惊凉,我又想起在那个梦里,是我亲手把嘉嘉放进棺木里的。我又开始怀疑那个梦境的真实性来,嘉嘉真的是死了,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女孩,在那个雨天就这么倒在我眼前,心里感到一阵隐痛。
我忙把手放到胸前摸索,“我的刀呢?”
听我这么说,小智子从口袋把我的刀拿出来,说:“你做手术的时候我帮你保管了。”
我急忙拿过来握在手里,上面摆渡师三个字格外地刺眼。突然间我心生出一股强烈地厌恶,甩手狠狠地把它砸在地上,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面对我的情绪失控,向来冷静小智子也有点慌了,忙捡起那刀子,小心地帮我收好,说:“别想太多了,你现在要好好休息。”说完帮我拉好被子,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我却本能地一把拉住她,带点乞求的语气说:“别走,再陪我一下子好么。”
于是小智子又顺从地坐下来,那天我们都没去回忆和讨论那天发生的事情,我给她讲述了我的那个梦,她听的很认真,听完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很奇怪,这个梦我谁都没跟他讲过,连小蓉也没有,却会毫无保留地倾诉给一个认识不久,也没什么深交情的日本女孩听。
过了几天,我就能下床了,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