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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的话,是断然承受不住的。
所以,这前来援救的四万人马里面,只有从武关战场上刚下来的这支人马进入了城内驻守。而从开封赶来的这两万人马则在沁阳城东五里处筑起了一座营寨,和沁阳城形成了犄角之势。
这沁阳城和其他的城池不一样,城池虽小,其护城河沁水却是一条大泽。有沁水横亘在沁阳城的背面,是一座天然的屏障。平日里,人马驰入沁阳城都是靠的一座架设在沁水之上的一座浮桥。但自从并州军打过来的消息传来,沁阳城守司马叙便将那浮桥拆除掉了,如今,横亘在赵平的大军和沁阳守军面前的,就是这滚滚的沁水了。
司马叙最狠的地方还不在于将浮桥拆掉,他甚至还在沁水的那一面扎了两个小小的营寨,每寨都布有五百人,全部都是弓弩手,明摆着就是告诉赵平:“我不会学宋襄公做什么君子的,你若是渡河来攻,我便给你来个半渡而击。
赵平虽然兵法通达,而且他手下也是名将辈出。并州的这些士卒也是个个身强力壮,战意盎然,但面对着这样的局面,他还是一筹莫展。要知道,并州军几乎全部都是旱鸭子,即使给他们一些小型的渡河用具,他们坐在上面也是自顾不暇,根本无法对对面的守军形成反击。最终结果只能是成为对面弓弩手的靶子。
面对着司马叙龟缩防守的策略,赵平也只好将所有的校尉以上将领召集在一起商讨对策。
上面的赵平刚刚介绍完情况,下面郑行立即大声喝骂起来:“司马叙这厮忒也无赖,居然把浮桥拆掉了,还不准我们渡河和他们决战,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如此懦夫,若是被我擒到,不将他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赵平沉声道:“彦明休要胡言。敌军势弱,采取这样这样的守势也是情有可原。再说,司马叙既是守将,自然是以守住城池为第一要务,至于所谓的面子等问题,自然可以忽略。只是,这样一来,我军确实难以在一时之间攻克沁阳了。诸位可有什么好的计策吗?”
陈武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已经良久了。这时候终于抬起头来,说道:“大王,武以为,其实,司马叙这等做法对他守城固然有利,却也有一桩坏处。那便是他的军队想要出城,也是难了。如今,敌军不是还有一营在东面五里之处扎营吗?他们的本意是和沁阳城内的兵马护卫犄角,相互援助。可如今,沁阳城内的守军能援助那两万人马吗?我们不若先吞下这两万人马,再作区处。”
赵平没有答话,而是环视帐内诸将,道:“尔等有何看法?”
冯硕摇摇头道:“大王,末将以为没有必要。伪秦其他的不多,偏生就是兵马最多。我军则是兵少,我军完全没有必要和一支对我军毫无威胁的兵马下手,白白损耗我军的实力。末将以前在冀州为将的时候,手下倒是有一员熟悉水战的战将,在他的调教之下,末将手下也有了一千多名水性颇为不弱的兵马。这些人都随着末将归顺了大王,只是这些人如今还在魏郡驻守,远水解不了近渴——”
听到这里,郑行不由又嘀咕了一声:“说了半天,还是废话。要我看,还是志勇的策略可行。我军先将敌人的援军尽数击溃,对于沁阳城内的守军来说,也算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了。没有了后顾之忧以后再来想办法攻城,岂不是好?”
冯硕笑道:“若是一时没有其他攻城的办法,硕倒也赞成郑将军的提议。毕竟,杀敌总是对的。不过,硕倒是有良策可供大王参考,就是不知道大王是否愿意采纳?”
由于是降将,他对原来并州军中的大将都十分的尊敬,乃至有一些恭敬。他称呼郑行从来不称表字,而径称“郑将军”。
赵平沉声说道:“深平既然有良策,何不早说!”
冯硕歉然笑了笑,道:“大王恕罪,硕这良策并非什么良策,所以一直不敢先行说出来献丑。不过,如今既然大家没有更好的办法,硕也不能再藏拙了。不过,这两册都并不完满,还请大王听了,不要发怒!”
赵平有些不悦地说道:“深平何出此言,孤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就算你的计策万分低劣,孤也断不至于发怒。毕竟,你是在为孤王出谋划策。况且,马将军一再向孤推荐你,说你年轻虽然很轻,但兵法不下于他当年,若是多加锤炼,必能成就一番功业。孤一向是很信任孤这位岳父的眼光的。既然是你有计策,孤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冯硕连忙欠身说道:“那是老将军抬爱了。硕实在不敢。不过,既然大王见问,末将也只好抛砖引玉了。这一条计策最是省事——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