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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出去,砍了。在离开之前,我要看到她的头颅。”
身后女子的哭喊声被遗忘在那妖娆的背影后,大堂之上,瓦莱罗无奈的闭上眼,他抬起手,示意两名兵士将那名哭泣的侍女带了下去。
(2)
然后水幕黑了下来,随着光亮的熄灭,房间里又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我睁着眼,竟像是穿过了万千群山,急喘连连。
窗外仍是皎洁明亮的月光,我看着浩瀚的星海,心里困顿不已。
现在事情越来越难解释,究竟那过往的记忆中藏匿了怎样的故事?
看不清真相,也不知道还有谁可以信任。
感觉自己被困在迷宫的中心,岔道无数,看不到那条真正的归途。
突然想起伊卡洛斯曾经说过的话,他说我们可以一起去很多地方,他说这块土地上还有很多未知的土地,我们可以一直去那里。
其实不止这个世界浩瀚未知,就连人世过往也是难以辨清的。
如果每个人都在说谎,那无数的形形色=色、纷繁复杂的谎言中,到底是谁将真相执于手中,不肯放手呢?
我就那么坐在房间里,等着晨光破晓,等着朝霞漫天。
直到灰衣的侍卫敲门问候,我才从长久的呆滞中回过神来。
是最后一次的礼服试穿,我匆忙的整理了一下,便随着他们一起下楼去到了大厅中。
礼堂已经布置好了大半,现在已经大致可以看出明日这厅堂中将是何种华丽的光景了。
我跟着他们穿过大堂,进入到一间相对空旷的衣帽室里。
朵芮丝已经提前到了那里,中央放着的只有男士的礼服,少去了新娘的嫁衣。
那件衣服好像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绞尽脑汁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那天跟伊卡洛斯曾在威尼斯的店铺里见过。
纯白的燕尾服,不及藏青和黑色肃穆,却是另一种灵动与自然。
巧夺天工的做工与设计,柔软的触感,纯粹的色泽。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礼服,竟像看到小时候在橱窗前那个伸长了脖子遥望的棕发男孩,就站在我对面。
这时身后的帘帐被掀开来,我闻声急忙转过头去——
转眼便看到一身耀眼的纯白。
繁复的盘花绣纹,满目璀璨的钻石,花蕾般错杂的裙摆褶皱。朵芮丝看着我巧笑展眉,黑色的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却衬得她眉目如画。
我怔愣的看着她,直到被林赛一掌拍歪了脑袋才回过神来,接着就是众人偷笑的表情,看得我又是一阵无地自容。
朵芮丝却也不觉得好笑,只是微笑着向我走过来,轻声问我好不好看。
我就跟傻子似的直点头,又是惹得身旁一堆人笑话。
从更衣室可以看到外面的广场。街上的行人比往常好像都要多一些,过往的行人脸上都带着惬意的笑,毕竟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举行过这么隆重的盛典了。
只是侧过头看去,却发现总督府监狱前也是来往不绝的人流。
“父亲怀疑有西尔维奥的人潜入威尼斯了。”朵芮丝已经换下了礼服,站在我身后,跟我一起看着窗外。
“那些人都确定是西尔维奥派来的?”我看着有些人弱不禁风的样子,实在不像什么奸细。
“只要有所怀疑的都会被请进总督府监狱……”
“那不是容易误伤无辜?”
“埃多尔,父亲也是为了明日的婚礼着想。”
“但是……”
“别‘但是’了,我们先过去,等一下会有司仪来为我们讲解大礼的流程。”说着,便双手挽住我的胳膊,我惊得浑身一震,她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只得尴尬的笑笑,心里也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奇怪。
这次的婚礼相较平常要稍微复杂一些。
除去标准的入殿,司仪讲说,叙说誓词,交换婚戒,拥吻结礼这五个传统步骤,还多了一个“献酒礼”。听说这是瓦莱罗的家族传统,由家族统治者向两位新人献酒,祈求家族神灵的庇护。
这酒据说也是大有来头。听说那些都是久藏于瓦莱罗领地的佳酿,上则拥有千百年的历史,芬芳浓郁的醇香能够引来众神的降临。
随后就是马车环城游行,晚宴,舞会。
等到听完了婚礼详细流程,我才意识到我是真的要结婚了,就连看人的表情也不自觉的严肃了几分。
(3)
等到一切忙完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