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1/4 页)
次让他们姐弟伤了三位,现在还有几位在这儿,看光景这些朋友都想和他们姐弟斗斗,咱们该怎么说呢?”吴璞长叹一声,又苦笑道:“其实这些朋友多半也只是争点江湖上的面子,逞意气,那里准是为我们姓吴的卖命。这些咱们都明白。不过有人受了伤,有人要挺住斗他们,咱们怎么样拦他们呢?”
夺命金环吴璞这时倒说的是真话,碧云庄上局面已经弄得骑虎难下,他心思太乱,真觉得不知如何方好。倒是吴璧本来满心悔恨,自愿承当罪孽。加上这几天来自己知道旧毒发作,难保旦夕,愈发万念俱灰,因此心思倒清明得多,当下点点头沉思片刻,开口道:“老二,你若真是没有别的想头,这些朋友们我倒有个办法对付。你不是说裴敬亭和柳复都是受了内伤吗?你现在就出去对几位没受伤的朋友说,这儿既然不久就有人来寻仇,受伤的人可不能留下来,只好托他们把几个受伤的人分头送走了。我想他们也决不能说受伤的人该留在这儿赔上几条命,至多他们要问问我们怎样对付来人,你随便用话支吾过去,反正不说破我们的想法,他们就不致于一定不肯离碧云庄了。”
吴璞听着,口里虽然唯唯答应,心里却盘算着这事怕不能如此容易。吴璧看他迟疑,又道:“你若是不便说,就请他们到这儿来,让我来说也行。”
吴璞想了想才答道:“那也可以。”
吴璧说了这半天活,又有些发晕,便自己卧倒。吴璞怀着满腹心事悄然将榻前小几上那封柬帖拿了,自己到前面来。
众人看了徐霜眉的柬帖,虽觉得看她口气似乎不像会约外人来,但对人家情形毫无所知,便不由得忖测起来。李扬看吴璞对他施了个眼色,暗暗会意,歇了一会儿,便悄然走出大厅,果然吴璞随后跟来,远远向李扬一招手,便向园中走去。
两人到了园中各拣一个石凳坐下,吴璞才将吴璧要请孙陶等人送受伤的几位出庄一节告知李扬,问他觉得如何。
李扬皱眉半晌,才答道:“这件事可得从两面说。先得看咱们自己是什么打算,再看这些朋友肯不肯这么办。比如说,这些人都走了以后,四月初一那天我们到底打算怎样?吴大哥的想法,是不用说了,你又是怎样想呢?”
吴璞颓然搔首半晌方叹道:“不瞒你说,大哥一味劝我一同自尽,这事我心里可想不顺,可是他病到垂危,我真不忍心和他再争,我现在也没准主意。不过我又想着这些朋友虽然各有各的艺业,可是,看裴柳两位的情形,我对你说句心腹话,我真不敢指望他们能制住方家姐弟,何说现在又多了个徐霜眉。这个女子听说是赤阳子最得意的门徒,不消讲,比方家那两个一定高得多;四月初一倘若要真是动手,我真担心白白多害几位朋友,你说是不是?”
李扬默然不语,吴璞又道:“我原来就想着,除非武当有人来,不然就难说制胜。经了上回那一夜闹下来,我更看明白了。孙天夷跟我们交情不够,未必到时候真出死力,别人多半占不了上风。尤其三个受伤的,万一我们临时照护不到,遭了他们毒手,那岂不叫我死活都多受江湖嘲笑。我想来想走,也觉依了大哥的办法还好一点,不要弄得自己的事一样无补,反而多害上几位朋友。”
李扬虽和吴璞气味相投,交情最深,可是这时听他口气与往常大异,也拿不定他的心意,究竟是怎样,便顺着他的话答道:“二哥这些话也有理;可是,就算我们不想拖累这些朋友,他们在现在这个当口儿上,怕也未必能走吧。你不愿意让江湖上说你拖累朋友;他们也未必肯让自己背个临事缩头的名儿。他们约期见面的信不送来还不同一些,现在你想这些朋友能走吗?”
吴璞伸手在石凳上重重一拍,苦笑道:“我就是想着这一点儿没妥当办法。大哥可说朋友们要是不应允,就请大家到水阁的病榻前面让他自己说。其实那也未必有用。”
李扬暗忖这明明是吴璧的主意,吴璞现在无论是什么心意,实在也难处,不如爽性让吴璧和大家去说,倒许好一点儿。于是他便笑道:“吴大哥愿意自己和大家商量,我看倒也不错。让他把他的意思说明白,不是比你夹在中间为难强?”
吴璞此时也实在没有一定主意,听李杨如此主张,便去约众人到水阁和吴璧面谈,却未先说明是什么事。众人只道吴璧病重,本应该去探病;前几天他们弟兄反目,众人不便探问,现在既然邀大家去,自无不去之理。于是大家午餐后便同到水阁。
吴璧倚坐榻上,面色灰中透红,十分难看。他着小童取来几张竹凳,让众人坐了,才提起精神向大家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