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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栖迟停下讲课,放下手中的书本,抬眸看来,路九见挺直腰板,往言栖迟靠近,空气被一条无形的弦拉扯着,稍一不慎便会断裂。
砰!
随着一声闷响,紧张的气氛一点点被剥落。
谁能告诉路九见,当她全身心都关注在言栖迟身上的时候,是哪个人不怀好意地伸出了一个脚,让她华丽与大地再一次亲密接触。她身体朝下,鼻子重重地撞击了地面,她想,她这高鼻梁会不会因此压坏变成盆地。
她听到有脚步声向她靠近,是言栖迟吗?心随着脚步声跳动,她不知道下面的故事应该怎么进行。
原本的剧本不是现在这样的好吗?
脚步越来越近,路九见的呼吸都变得细微,紧张又伴随着兴奋。
可是,可是!脚步声并未停留,而是再一次地绕过躺在地上挺尸的路九见,接着走了几步,听到一个如午夜谈话节目男主播那样深沉平缓的声音响起:“各位,今日的课到这里就结束了,大家散了吧。”
但是,有心看热闹的人哪里愿意走,所有目光都在言栖迟和路九见之间来回旋转。路九见是没脸起来,言栖迟是丝毫不在意,轻轻一笑,回到桌边开始整理笔墨,好像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路九见,也没有路九见做过的丢人之事。
路九见握紧拳头,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掸身上的灰尘,大步走向言栖迟,一把扣住言栖迟的下巴,恶狠狠地将自己的嘴贴向言栖迟的。
时间就在路九见吻上言栖迟的那一刻停止了,之后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身边所有的人都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路九见耳边都被那些人炸开的声音包围,鼻息都是淡淡的墨香,她不无得意地想,叫你高贵冷艳,我就魅惑狂狷。
这一切其实发生不过两秒,但所有人都觉得有两个时辰那样长。路九见一不做二不休的德行再一次震撼了所有晋阳镇的人。
路九见媚眼朝言栖迟一瞟,只见他面色如常,毫无情绪的看着她,倒好像是她做错了事,亵渎了神灵。路九见怎会怕这点小小阵仗,腰板挺得笔直,转眼风情一笑,对着言栖迟柔声说道:“言先生,原来你是墨香味的。”说完还舔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身边吸气声四起,谁也不会想到她路九见当街调戏了如仙人一般的言栖迟先生,所有聚焦都到了言栖迟身上,路九见也等着言栖迟打破他漠然地样子,可言栖迟仍是淡然地看了眼路九见,语气平静的说道:“路小姐,原来你是泥土味的。”
有那么一瞬间,路九见以为自己眼花,竟然看到了他淡漠脸上的一丝不屑笑容,转眼看去,仍旧是一副疏离的样子。
泥土味?
她路九见不是草莓味的也就算了,好歹也该是玫瑰味,莲花味,怎么会是泥土味的?
这时飘飘红着脸拿出手帕,指着路九见的鼻子,路九见意识到自己刚刚和大地有过接触,脸上留下了不少属于大地的见面礼。
路九见一把扯过帕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圈,脸上端着的表情出现裂缝,不知是擦的太重还是实在丢人,脸上泛起了红晕。路九见瞪了一眼低头整书的言栖迟,宣誓道:“言先生,我是路九见!今天找你主要是通知你一下,我,看上你了,最近一直在招夫婿,我看你各方面条件都尚可,决定就是你了!你最好从了我,否则,我就把你名字写碑上去。”
忽视所有街坊的眼神,路九见发言完毕,仪态万千地往回走。
她要把所有嘲笑和鄙夷统统抛诸脑后!一再警告自己: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路过观自在书院的公告栏时,路九见停顿了一下,问飘飘:“这书院是在招人?”
飘飘回答道:“嗯,每年春分,书院都是招学生的。”
“我的意思是,书院是在招教算术的先生?”路九见指了指公告栏的上方。
飘飘不疑有它,解释道:“原本书院的算数先生朱先生夫妇前两日走了,怕是书院缺人了。”
“夫妇?两个人都是教算术?”
“是的,小姐。”
路九见一把揭下那张招算数先生的公告,对飘飘一笑:“走,三日后我们再来!”
这时候飘飘才意识到,小姐可能要干什么了。这小姐,自打被雷劈后,行事更加荒诞不羁,真的不要紧吗?
“路九见,泥土味,大庭广众,去亲嘴”这句顺口溜很快在晋阳镇流传开来,惹得路乡绅也好几日不敢出门见人。
但路九见一点也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