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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相累,劳道兄代为治理。”
此言一出,宋异人固是代姜子牙欣喜,觉得义弟总算时来运转,马氏更是双目放光的看着自家相公,只盼着他赶紧应承下来,就此为官作宦飞黄腾达。
岂知姜子牙沉默了一阵,摇头道:“蒙贤弟看重,愚兄感激不尽。只是此事恕愚兄难以从命。还望贤弟见谅!”
宋异人和马氏都大吃一惊,马氏更将手中酒壶在桌子上重重一放。拿出平日在家中的威风,指着姜子牙的鼻子喝道:“你这老儿发什么疯癫!难得李叔叔看重提挈于你。你却托什么大,拿什么乔?放着大好仕途不走,难道你还想继续做那干一行倒一行的买卖?”
宋异人也恐李靖见怪姜子牙,亦出言劝说道:“侯爷一番盛情,贤弟你应当三思才是,岂可如此草率地回绝。”
姜子牙面现难色,心中有些话却是无法对义兄和妻子明言。
李靖则既不着急,也不着恼,反劝宋异人和马氏道:“宋员外和嫂夫人稍安勿躁。姜道兄心中的难处我清楚得很。我欲单独与姜道兄说几句话,烦请两位回避片刻。”
宋异人和马氏起身回避,马氏在离去之前,还狠狠瞪了姜子牙一眼,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等义兄和妻子离去,姜子牙向着李靖苦笑道:“贤弟,你何苦来为难愚兄?家师在遣愚兄下山之时已说得清楚,天意在周,日后愚兄说不得要往西去。择明主而侍,助其成就大业……”
“哈哈哈……”李靖忽地一阵大笑,一边笑一边连连摇头。
姜子牙有些莫名其妙,问道:“贤弟因何发笑?”
李靖止住笑后叹道:“道兄莫非以为小弟有争夺天下之心?”
“难道不是么?”见李靖已将话点明。姜子牙也索性摊开来道,“愚兄观贤弟虽坐守陈塘关一隅之地,胸中抱负却不在小处。”
李靖摇头道:“道兄却是将小弟看的忒没志气了。不错。小弟确是另有所图,而且如今所作的一切皆是为心中所图预作绸缪。然而小弟所图者。绝不是那区区天子之位。”
姜子牙活到七十二岁,尚是首次听人如此不屑地以“区区”二字形容天子之位。追问道:“既然贤弟志不在天下,则所图者究竟为何?”
李靖微笑着吐出两字:“封神!”
姜子牙先是吃了一惊,却不知对方何以知道此事。他在下山之前,也只是初次从师父元始口中听到“封神”二字,并知道了这才是自己此次下山的主要使命,但其中的详细情形尚不清楚,师父也只说了一句时机未到,日后自然明白。
随即又想到李靖身为圣皇弟子的李靖,知道封神之事也不足为奇,他只是奇怪李靖为何要这事上插上一脚,讶然问道:“以贤弟资质,又得圣皇传授大道,只要静心潜修,证就无拘无碍的自在仙道何难,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去追求等而下之的神道,平白招惹无穷因果?”
李靖叹道:“若只为小弟自己,却是不必如此麻烦,但是小弟还有一大家子人口……”
姜子牙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贤弟不是开玩笑罢?你想让你那一家人都借此机会成就神道?”
李靖摆手道:“也不是全家人,我那三个犬子都已入了修行之门,应该用不着我来操心,剩下的便是我的父母、岳父母、一妻二妾一共七口人罢了。”
姜子牙苦笑道:“贤弟你怎不顺便将你家中婆子丫鬟一并算上?仙道难求,愚兄还从没听说过有谁拖家带口修仙求道的。贤弟若是割舍不下家人,最多在尘世耽搁几十年,待他们都天年终了,再割断尘缘也未尝不可。”
李靖摇头道:“道兄有所不知,守护家人本就是小弟修行的最初目的。若是最后要为了修行而舍弃家人,则小弟又修的什么?”
姜子牙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劝说他了。
李靖又道:“若小弟推算的不差,道兄还要等十年之后才能得遇明主。小弟请道兄到我陈塘关,也只借用你这十年的时间。”
姜子牙记起临下山前师父所赠偈语中有“一十年来窘迫乡”之言,与李靖所说十年的时间竟是不谋而合,旋即想到当年在东昆仑山下相遇之时,尚在少年的李靖便断定自己尚有一桩宿世因缘,结果自己下山之后果然娶妻马氏,心中不由惊骇对方推算之精,不愧为以先天易数称绝的圣皇伏羲弟子。
此刻他已明白李靖请自己前往陈塘关,借重自己才学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却是希望能用这十年的时间,与自己建立足够牢靠的情感与利益联系,进而定下真正可以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