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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不就是这样的职业?”解应宗啼笑皆非,“谁给钱,就为谁做事,做好了是应该的,做砸了就得背上骂名。”
“天底下最委屈的不过律师和医生。”
胡叶语塞,司徒摆摆手,“别说这些废话,你拿在手里的案子从来就没败过。”
殷晟惊讶抬头,解应宗却是笑道,“你这是损我呐?我不败,那是因为我放弃过很多跟进的案子。”
“这也是你的特色之一。”司徒嘲道,“发现情况不对,就把别人丢了,宁可赔违约金。”
司徒转身对殷晟解释,“所以他的名声一直不大好,这在行业里算是不守承诺。”
“所以一直也只能做一个小律师而已。”
解应宗倒是不介意,伸手解开西装衣袖上的两颗扣子,松了松衣领。
“我只是尊重个人选择。”
司徒哼笑一声,殷晟看得出来,两人说话虽然争锋相对,却显然是极有默契,感情极好的。
他看看解应宗,试探道,“所以你只是来帮他不被套出更多话的?没有其他任务了?”
“需要有其他任务?”
解应宗摊手,“就像你说的,这案子只有两条路而已。”
说完又神秘的眨眨眼,“你确定这种事情真的会有证据?”
“我不确定。”殷晟大方承认,淡淡的挑眉,“我只是尽力。”
解应宗点点头,将遗嘱和资料收起来,委托书放在桌面上没动。
“这些资料看出什么了?”
“毛扬是个十分谨慎小心的人。”司徒漠然道,“所有证据都只对他有利,无懈可击。”
“他从一开始就把所有东西都规划好了。”解应宗道,“毛大生的体检报告,毛敏和毛家人的关系恶化,毛鑫游手好闲,占着二少的位置挥霍公款,还被毛扬骗走手里所有股资。”
“他骗毛鑫的那个公司呢?”胡叶问。
“那个公司早就注销了,挂牌人不详,账户弯到国外去了,根本查不出什么。”解应宗冷笑,“这可是真正的当商人的料,他老爸都不及他。”
“就算找不到杀人的证据……”殷晟在旁边低低道,“也得找点其他的。”
“比如?”
解应宗倒是不急不慢,将东西都放回公文包里,实际上他利用律师职务将这些资料带出来,只是为了给司徒看一眼,能不能提供什么线索。
他和司徒默契多年,司徒自然也是懂的,所以也就不客气了,只可惜了什么也没发现。
“他们家乱成这样,肯定有款项方面的问题。毛大生出去单住的理由呢?”
殷晟问,“虽然他们说是毛大生不喜欢张扬,但现在看来,可能不是这样吧?”
“那是为了约会小情人准备的。”解应宗嘲道,“在家里毕竟不方便。”
殷晟一时语塞,他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毛家的财务肯定有问题的。”殷晟看向司徒,“就算没办法让他承认谋害亲生父亲,也得给他安个其他罪名!说不定张玲那边有线索?”
“说不定。”司徒点头,“张玲和他们牵扯那么多,不见得没有证据。”
“毛家的财产纠纷?”解应宗奇道,“你们不是在查命案么?”
殷晟看他一眼,“能抓着一点把柄是一点,总不能白白让他混过去。”
解应宗一愣,倒是笑起来,“这脾气……还是没变。”
司徒咳嗽一声,从桌子上下来,拉起殷晟,“行了,就先这样吧,我们去张玲家看看,找找所谓的证据。”
殷晟颇有不满,“什么叫所谓的证据?”
“不,是确定能把毛扬扔大牢里关几年的证据。”司徒笑起来,一边拉着殷晟出门,一边朝解应宗一挥手,“胡叶留给你,你们俩要演戏还是什么,随便你们。”
说完,推门而去了。
司徒将殷晟塞进车里,跑到另一边开车门,坐进去第一件事先是开空调。
殷晟拿出手机看了看,惊讶道,“还有两天大年三十了。”
“这么快?”司徒惊讶,随即看向殷晟,“你有什么安排么?”
“没有。”殷晟将手机放回衣兜里,抬手搓了搓冰冷的脸颊,“我就一个人,没什么亲戚可走的。”
“那和我一起过吧?”司徒满意笑道,“人多热闹。”
说着一边踩下油门,朝张玲家驶去。
殷晟坐在副驾驶位上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