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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能够在一天的时间内,迅速地找到一家国际保险公司购买一份适合的保险。要知道,保险条款总是晦涩难懂,而且柯氏提供的保单是全英文的。另外,高额保费他也未必负担得起。”
张轲轻轻地点着头。
“于是,我们查询了与鲁顺平同一时间在香港逗留的人员,发现有一个人不但逗留时间与鲁顺平完全吻合,而且与鲁顺平本人有密切的关系。”
楚戈边说边点了一下鼠标,幕布上出现了李璐那张雍容华贵的面孔。
“她叫李璐,48岁,本市户口,居住地为美林公馆9号。目前是凯瑟琳珠宝行及多家公司的董事长。”
在座有人点头表明曾经听说过这个女人。
“1995年,她注册了一家公司,就是鑫路汽车租赁有限公司。鲁顺平是她的员工。那么,能不能肯定,她与鲁顺平同时出现在香港的目的就是保险,她是鲁顺平投保的协助者以及资金的提供者?我们发现,就在 12年之前,李璐本人也在柯氏购买过一份人身意外伤害保险,并且获得过50万港币的赔偿。”
“好了。我们把目光再转回到鲁顺平身上。最不合逻辑的一个事实是,就算有人提供帮助的资金,以鲁顺平的经济条件和生活水平,他敢于花万美金为自己的生命购买一份保障吗?似乎他事先就知道自己有生命之虞。如果他事先知道自己会被杀,又为什么急于购买保险?实际上,他和姐姐鲁顺英的关系并不好。在他被鑫路聘用之前,他在外地漂泊十多年,几乎与鲁顺英没有联系。他不会愿意用他的生命为姐姐谋取利益的。他更不可能和姐姐合谋自杀骗保。”
楚戈停了下来,他向张轲的方向看过去,张轲的目光似乎在鼓励他说下去。
“所以,在‘10·22’车祸中,死者很可能不是鲁顺平本人。
“让我们再重新看一下车祸现场图片,车轮刚好碾过了死者头部,死者的面容完全不能辨认。认尸的时候,因为鲁顺平在本市几乎没有亲友,所以认尸人只有鲁顺英和李璐。”
他还想说放在死者上衣口袋里的名片和呼机,分明就是误导警察的圈套。他到电信局调查过,鲁顺平的呼机是事发前一个星期才开通的,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
“如果死者不是鲁顺平,那么车祸的真相就变成,假鲁顺平被人用酒灌醉,以头朝里脚朝外的姿势摆放在马路上。货车碾过死者的头部,使死者面容无法辨认。事发时的那道白光就更容易解释了。在车速极快的情况下,手电筒射出的光束事先照亮了死者,使驾驶者相距很远就看得一清二楚,于是他控制车辆,让车轮刚好从死者的头部碾过。
“事后,虽然对死者提取了血样——死者事发前曾大量饮酒的结论就是通过检测血样得出的——但是很可惜,当时可能由于检测手段的限制,没有利用血样对死者的身份进行基因鉴别。哪怕是和鲁顺英的血样进行对比也好。而我们从柯氏了解到,鲁顺平投保的时候,因为他有尿中带血的症状,保险公司要求他进行医疗检查,而他拒绝了,为此,他多付了大约两千美金的保费。万幸的是,死者的血样被保存了下来。几天之前,我们费尽气力找到了鲁顺平父亲生前在单位体检的病历,证明与死者血型不合,两人不可能是父子关系。
撒旦之血 第八章(3)
“完全可以相信,是鲁顺平、李璐和鲁顺英一起编排和出演了这场杀第三人骗保的阴谋。死者不是投保人和被保险人鲁顺平,更不是受益人鲁顺英,而是一个无辜的第三个。他们用第三人的‘意外身亡’向柯氏索赔,再瓜分赔偿金。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大家似乎在心里掂量着“境外保险公司”、“45万美金”、“杀第三人骗保案”这几个词的分量。
“为什么我相信李璐绝对是这场阴谋的策划者和参与者?为什么说她是牵头人而且从骗来的保金中分得较大的份额?让我们回到1994年,也就是车祸发生的前一年。”
另一张图片出现在屏幕上。这是一张旧照片,确切的说是一张合影的一部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微笑着,她的神态表明她不常照相,而她又意识到自己很美,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的肩膀上搭着一只手,站在身旁的无关紧要的男孩——实际上就是四婆的小儿子——已经被切掉了。照片效果很差,色调全部偏黄,但女孩漂亮的面孔穿越时间依然充满了表现力。
“李璐有一个女儿。1994年,李璐为她的女儿李妮在香港购买了一份人身意外保险。然而,就在投保当年的夏天,她在游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