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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更急了,道:“成了什么?别绕弯了。”
杜月笙正要回答,杨虎插嘴道:“杜三哥何以肯定这事能成?”
杜月笙道:“我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除了学成削梨的本领之外,还会观气色。我刚才打量了雨农的面相,看出他最近非交桃花运不可!”说到这里,因担心戴笠太急,便道:“我和杨虎接到你的信,明白了老弟的心思。这没什么,哪个男人不好色?做老兄的能成全当然得尽力。可不,你们的缘份到了,胡蝶现在到重庆来了!”
戴笠喜道:“真的?”
杜月笙道:“看你急得,我还会骗你?”
杨虎在一旁道:“是真的,现在人已经到了桂林。”
戴笠说:“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要她快过来!”
杜月笙不悦道:“我还没说完呢!告诉你,这回真是天作之合,她丢了大批东西,眼睛哭得红桃子似的,你是特务头子,专管这项的,这机会总算给你碰上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胡蝶和丈夫潘有声在重庆与唐生明夫妻、戴笠分别,去了香港后,仍干她的老本行活跃在影界拍片。香港沦陷时,胡蝶因不想躲来躲去、疲于奔命,想赴续滞留在香港。不久日本人找上门来,邀请她赴东京拍一部《胡蝶游东京》的影片,宣扬所谓“中日亲善”思想。胡蝶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决定逃回大陆。行前,胡蝶夫妇将历年积存的财物装成30箱,托当时在港秘密负责接送工作的杨惠敏女士代运回国。杨惠敏原是淞沪抗战时冒枪林弹雨之险向四行仓库八百孤军献旗的女童子军,后由国民政府赈济委员会派到香港做接运爱国抗日人士到大后方去的工作,与胡蝶夫妇颇有交往。不料,当胡蝶夫妇爬山过西贡,步行至淡水,然后抵达广东曲江(韶关)时,却得到了30箱财物在东江被劫的消息。
胡蝶失宝,极为伤心,特别是行李箱内有胡蝶游欧洲时各国人及朋友的照片、题字,她在香港拍《孔雀东南飞》时特制的衣物以及许多宝贵首饰、纪念品等,均是无价之宝。现在悉数遭劫,痛心之极,因而滞留在桂林大病一场。此事由胡蝶在上海时好友杨虎、杜月笙得悉,立即告知戴笠。
戴笠喜出望外,道:“快告诉我她住在桂林什么地方,我马上通知军统局桂林站人去接,再用飞机送到重庆来。”
杜月笙把胡蝶的住处地址告诉戴笠,就算尽了朋友的职责,准备和杨虎告辞。
戴笠想了想觉得对胡蝶这种世界级的名人不能采取霸王硬上弓的办法,叫住杜月笙两人道:“这样罢,待胡蝶到了重庆,先还是住在你们家里,我给她破案子,先给她一份见面礼。你们认为如何?”
杜月笙道:“雨农还挺会玩浪漫,也行,就先住我家里罢,反正我和她以前是朋友。”
杨虎道:“还是住我家方便,我的几位贱妾和胡女士是结拜姐妹,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有话说,正好替她解闷。”
戴笠认为杨虎的建议很周到,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胡蝶从桂林来到重庆,住进了杨虎的范庄公馆。胡蝶很憔悴,病怏怏的样子,杨虎使姨太太告慰她说戴笠已答应帮忙,案子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当天,戴笠路过杨虎家看望,本想说些别后重逢的客套话,但胡蝶一见了他就哭个不停道:“戴先生,你一定要替我做主,我的东西是好珍贵的呀!呜……”
戴笠说:“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正向你了解案情,然后派强的侦查组办案。”
胡蝶用手绢抹着泪道:“不要侦查了,肯定是杨惠敏抢走的。行李是她运的,她还知道东西的价值,我吃亏了,太相信她了,真是人心难测,谁会想到她是这号人?”
戴笠说:“既然是杨惠敏抢了,这更好办,马上派人把她抓来,我这里多的是刑具。”
接着,戴笠又劝解了一回,然后才回去。
几天后,戴笠派人把杨惠敏和她的情夫赵乐天带到了重庆,关进了石灰市看守所,全副镣铐,采取各种刑具逼供。得到的答复只是几句断断续续的呻吟“在广东……东江……一伙强盗……把所有东西全抢了……我们也有东西……也抢了……”
戴笠无可奈何,看样子并非如胡蝶所说,是杨惠敏勾结别人抢劫。另派一批强干的办案人员赴广东东江一带全力侦破劫案。
兵荒马乱年月,劫匪如麻,任凭戴笠有通天之能,此案也无法侦破。
戴笠情急之中心生一计,按胡蝶开列的丢失珠宝、衣物的账单,派人去外国购置,然后谎说是追回来了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