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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声音微微发颤,转身纵马而去,晨凫火红四蹄翻飞,马上银盔素甲的男子坚定如山。前一刻她来送信,他怎么会把她拒之门外,他怎么会害她落在那样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手里。这种巨大的疼痛和内疚,从紧握缰绳的指尖延展至血脉,乃至心房,恐惧到浑身都在发抖。
任谁都知,他这一去凶多吉少。
我求你什么
() ( ) 南宫耘低叹口气,怎么这么傻呢,顽火是那么好对付的吗?双足轻点,人已在他身前,晨凫一声立嘶齐齐站住。
“不是你的错,明天我会回来,滴血易权。”
他忽然出手,劈在南宫诺后颈,然后将他在马背上放稳,看着晨凫返回大营,叮嘱那目瞪口呆的小兵,“一会儿就会醒,看好你们元帅。”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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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你现在人也抓到了,可以答应放了我了吧?”月昭仪有些讨好地看着顽火,伸手拈走一片落在他身上的竹叶。
“让她把信交出来,你就可以走。”顽火双腿盘坐在地,披着麻袋片的伛偻身子和饱受残害的老兵无异。悌
“绾婳,听到没,信呢?”月昭仪钳着绾婳的下巴。“没有。”绾婳扭过头不看她。不知道她一张美艳的脸庞为什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心肠。
“没有?”月昭仪长长的指甲按在绾婳侧脸上刚刚凝血的疤上,“你刚才明明说你知道。再不拿出来,你的脸就这么毁了。”
绾婳疼得吸了口冷气,月昭仪的尖尖的指甲已经抠进了划开的伤口,沿着刀伤仔细而用劲的描摹。
月昭仪见她不说话,径自去搜她的身,从上到下摸了一遍,似乎是没有什么信件。不由心里有些惊怕手有些抖。这个顽火的狠毒她刚才见识了,她向他保证一定可以从绾婳这里拿到承嘉帝的密诏手谕,现在竟然没有?!她不甘心,拿匕首抵着绾婳的喉咙,压低声音,“信呢?你把信藏哪儿了?”瞥了顽火一眼,微微扬声说,“你已经给南宫诺了是吗?”谀
绾婳侧眸,惑道,“什么信?我什么时候拿过信?你刚才不是把信留在营门口了吗?干嘛还问我要?”
月昭仪大怒,又惊恐顽火会信绾婳的话,匕首一动刺向绾婳的颈子。“不许伤她。”顽火在一旁调整内息,没有见他动作,只是衣袖随便挥了挥,紧紧握在月昭仪手中的匕首忽的一震,就脱手飞了出去,直直插在一棵小树上。
月昭仪一惊,急急忙忙地扑倒顽火身边,柔声道,“老人家,她真的有信,她不拿出来。。。。。我只是想吓吓她。”
绾婳也有些吃惊,这老头儿怎么会帮她?
“你明明是在骗老夫,想借老夫之手杀了明绾婳,还给南宫耘留一个好念想。”
“不是。。。。”月昭仪瞪大了眸子紧张地看着顽火,以他的身份知道自己被利用,自己怎么会有活路。
“不想死,就去把南宫耘带来,我就能让你走。”
“不。。。。”月昭仪心里一惊连连摇头,她想杀了绾婳,想要南宫耘为自己心疼,却决不愿意伤害南宫耘!她噗通跪在顽火身边,美丽的杏目含水,“我没有骗你,真的,她真的有信,我让她把信件交出来,你放我走好不好?”
顽火看了她一眼,“那你去找他吧。”
月昭仪大喜,急急忙忙转身跑了,刚跑出两步,忽然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对了。你不是要博得南宫耘的可怜和内疚吗?你这个样子去见他怎么行?”
月昭仪还没有明白顽火这句话的意思,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强劲的风,接着后背一阵剧痛她蓦地飞出,重重跌在地上,五脏内腑都被击碎一般。
“这个样子,你可以去了。他会可怜你的。”顽火冷冷道。
月昭仪柳眉因疼痛皱在一起,艳红的唇印沾了血更加诱人,她狠狠地看着顽火,“你。。。。你卑鄙!”
“不要想这个样子逃跑,你浑身经脉都被老夫震伤,你若是不在半个时辰以内将他带来,你自己经脉俱碎而亡可不要怪老夫。”
月昭仪美目又痛又恨,狠狠地看了绾婳一眼,艰难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向树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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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里有景离给她的离门信号焰火,她这次出来一直带在身上。原来也没有舍得用,今天可以破一次例了。粉红色的焰火“嗖”地一声窜入云端,划出一道美丽的轨迹,很快便轻轻消散了,她慢慢跌坐在地上,心里想,真好看。
好像只过了一刻的时间,她便看到了丛林尽头,那一抹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