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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验结果出来了,煮五香茶叶蛋的残渣跟案发现在留下的物质有很高的相似度,迟峰沉重的看着众人,开口说:“配枪,准备逮捕行动。”
逮捕谁?王松还是王欢?没人问,可能连迟峰心里也没数,只等着看那两个人的反应。
果然,赶到王家时,王松逃跑了。
迟峰在山脚上比了比泥泞小路上的鞋印,差不多四十二码没错。本来还不肯定凶手是王松,现在基本可以确定。
司徒璞脱掉警服,绑紧裤腿,动作麻利的像是本能,嘴里叼着把匕首,含糊的说:“我一个人进山就行,你们在山脚留守,防止他跑出来。”说完深深看了色靓一眼,教育她,“没能耐就别硬往上冲,跟着别人,别落单,省的给我找麻烦。”
色靓瞪他一眼,心里暖暖的。
迟峰当然不能让司徒璞一个人进山,这个人的身份太扑朔迷离,他这个组长实在不好掌握分寸。是不是空降的太子爷不清楚,有多大的能力也不清楚,履历表上只简单记载了他曾在西藏服役四年的经历,而且还是一笔带过,那之后到目前为止的三年时间完全是一片空白。孙绍民把人交给他时隐晦提醒他,说司徒璞在边境缉毒武装部队呆过两年,不能对外宣扬也不能再多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是个什么概念,迟峰不敢深究,但司徒璞手上攥着的人命肯定少不了。
色靓没有逞能,不敢给队员添乱,跟着几个人留守山下
天朦朦黑的时候,队员才出山,抬出的,还有王松的尸体。
“是自杀没错,吊在树上的,真难为他怎么爬上去的。”有警员说。
“是凶手也没错,留下了遗书,认罪了。”另外还有人说。
十宗罪上讲述:中国人的优越感其实是建立在对他人的歧视之上,城市人歧视农村人,健全人歧视残疾人……
色靓躺在吕白的怀里喃喃低语:王松是个什么样的人?英俊、聪明,第一次高考成功考取北大,却被人顶下,上告无门却不气馁,继续了第二次高考,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没拿到毕业证。为什么没拿到毕业证?被人阴了呗。
王欢为什么变成傻子?还不是医生不负责。父亲怎么瘫的?建筑工地欠工钱,上门讨要被打的呗。母亲哪去了?被车撞死的,多少年了没个说法。没人愿意跟他们家来往,为什么?看不起呀!
“中国人普遍都有这种恶习,不如你的你去歧视,比你强的就来歧视你。你捧铁饭碗、你有权,那你就有了资本,甚至可以嘲讽那些有钱人一身铜臭,而一身铜臭的人就歧视穷人叫他们穷鬼叫花子,而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可怜人就成了最最无辜的炮灰。”
吕白说这话时,色靓正躺在他身边看着棚顶出神,翻了身把她抱进怀里,长出一口气,“古代人社会等级划分是士、农、工、商,现在大抵也就是农和商调了个个儿,风向大多还是会往那群有权利的人方面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想要绝对的平等,那就真是口号了,要不这些年怎么考公务员成风呢,你说公务员工资高吗?未必比农民辛辛苦苦一年下来的粮食钱多多少,可还是人人往里挤,多少农民毕生的心血就供了一个大学生,而普通大学生最好的出路还是考个公务员,捧个铁饭碗。但你也别绝望,在大一点的城市里,这种风气就像老太太的擦脚布上不得台面,也没太多人敢顶风上。王松算不走运的,这么多倒霉事儿全摊上,不厌世都奇怪了……干嘛掐我呀,别反驳我,你反驳说明你愤青,做好自己的本职就行,多伟大的职业啊!”
吕白说着头埋进她的胸口,低声嘟嚷,“想你了。”
也许是与职业有关,吕白说话向来意简言骇,他曾经说过,如果不是想离父亲生前的职业更近一点,他也许会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律师。不过他给色靓讲大道理时总是耐心十足,一环套一环,循循劝诱,有的时候色靓想跟他说清一些事情,就经常稀里八涂的被套进去,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她也就习惯将错就错,不太愿意事事与他较真儿。
色靓闭着眼睛回想,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又回暖了?竟然还把他领自己窝里来了,可是回暖了又有什么意义?眼前的问题压根一件都没解决啊。
吕白看她走神,轻轻咬了她一口,“想什么呢?”说着吻上她的唇。色靓无声苦笑,对啊,瞎想什么呀,过一天算一天吧。
对于结婚色靓是这样设想的,一是:陈盛苇结婚了,过的很幸福,吕白确定这一点之后,挑一个不忙的日子领着她去民政局领证;二是:陈盛苇虽然没结婚,但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