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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家主子的想法,猜不到想法就无法讨主子的欢心,也就随时可能失去贴身小仆的地位。在楚家这样的大门大户里,仆从就有上百号人,沾了“贴身”二字的自然在仆从中高人一等,相当于半个主人了。逢顺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逢顺,你见着柳姑娘身边的阿良吗?”楚溪随意问道。
他的手腕划过一道弧线,手中最后的那块儿点心正好落在远处的一片荷叶上,那一刻,楚尘在夕阳下的侧影,深沉而凌厉,就似意欲出鞘的锋刃。
逢顺咽下口水,“回公子,今个儿没见着阿良姑娘。不过阿良姑娘是知道公子来了的,她还问过公子去不去听风阁,柳姑娘新排了一支舞。”
“除此之外,她没再说别的了?”
“没有。”
楚溪拍了拍手,淡然起身,“走吧。”
“走去哪儿?听风阁?”
“回家。”
逢顺还没转过弯来,楚溪已经走出了亭子,毫无留恋地离开。逢顺是真的不明白了,要说公子对柳姑娘无意,那就不该来飞宣阁。来了飞宣阁不见柳姑娘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为了个柳凝烟他家公子犯不上绕道。可真若是无意,为什么又要问起柳姑娘身边的阿良呢?
逢顺抓了抓后脑,就是将脑壳子掰成两半也想不明白。
用过了晚饭,李晓香照例又跑到虎妞家去了。
李明义一面翻着书一面对王氏道:“晓香总去叨扰老秦家,怕是不好。”
“无妨,今个儿虎妞她娘还来说道,让晓香多陪陪虎妞。两家的孩子经常在一块儿玩耍,感情也会好些。”王氏抬起头看向李宿宸,“宿宸,明日归家路上,为娘带一些细纱线可好?”
“要那些做什么?”
“娘想纺一些细纱布,蒸菜。”
“儿子记下了。”
李晓香来到老秦家,江婶带回来一大罐子果壳灰。李晓香伸手抓了一小把,这些灰十分均匀细腻。她也不知道将这些细灰投入酒中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于是找了块儿破布,包了些灰,倒上一杯酒,将这包灰浸入酒中。
片刻之后,李晓香将布包从杯中拎起,一些酒水流回到杯中,而布包中的果壳灰已经凝结在了一起。
“哎呀,酒水少了这么多”江婶看着李晓香,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李晓香心中是窃喜的,她相信这些果壳吸收了酒中的水分,于是她用筷子沾了点剩下的酒,来到老秦面前,“秦叔叔,你给尝一下。”
说完,就在老秦的舌头上划了了一下。
“我的天呀,真有劲儿!”老秦哈了口气,额头顶儿的青筋儿都冒起来了。
李晓香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很明显,酒比之前要纯了。
“江婶,咱们继续!”
李晓香又包了几次果壳灰,直到一整杯的酒只剩下杯底的一点点。然后李晓香掏出自己从李宿宸那里偷来的纸,盖在另一个杯子上,将剩下的酒在纸上,酒渗了下去落入杯中,一些果壳灰则留在了纸上。
“哟晓香你可真聪明。”
“哪里啊。还好剩下的酒少,不然这张纸很快就通了。”
李晓香满意地看着杯底地酒。
“只是一杯酒整到最后就剩下这么点儿了能用吗?”
“当然能用。这酒啊,贵不在多,在于精。”
李晓香将酒倒入早就准备好的瓶中,先是滴入了先前准备好的君影草花露和石腊红花露,然后将瓶口封上,用力摇了摇。
“江婶,这瓶东西你收好了,每天早晨起来摇一摇。切忌见光还有放在特别热得地方,不要打开闻,否则香气就跑了。一个月之后,我们还得加点儿别的东西进去。这叫酿香。”
“酿香”一词是李晓香杜撰出来的,将花油注入酒精中封存也只是为了保持香味的稳定性,让两种香料融合起来。为了让香水味道的层次感体现出来,青柚香必须最后再加入。
“我明日就要去飞宣阁送菜了,晓香,你新制的杏仁油还是卖八文钱吗?”江婶想的是凝脂中新加入了野山银,是不是能提一提价钱了。
李晓香摇了摇头,“这算是改良了方子,但野山银并不及甜杏仁油这般珍贵,若是冒冒然加了价钱,只怕会惹来买主的不悦。江婶你将凝脂交予对方时,只需添一句,这凝脂里新添了一种药草,清热解毒。买主反倒会在心里谢谢我们,而不是将我们当成唯利是图之辈。”
“有道理。这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