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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的绮色画面令他胯下一紧,许久不曾有的冲动叫他微红了脸,不自在地侧过身,隐藏显而易见的男人欲望问道。
王医师专注在病人的伤,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眉头微蹙地缝合她手臂上一道七、八兝的切口。
待一切都处理完毕,他才缓缓地挺直酸硬的背,有些迟缓、谴责地回道:“这女孩伤得不轻,可见是从斜坡滚下所导致的石切痕迹,是不是你……吓着了她?”
沈烈阳顿了一下,发出苦涩的笑声。“我的鬼脸的确吓人,难怪人会这么想。”换作是他,大概也是这般猜测。
“难道不是你?”由他的表情,王医师开始怀疑错怪了人。
“狗儿发现她倒在溪边的大石上,那时她就一身伤了。”一个令人矛盾的以外,沈烈阳也想不通。
“你……救了她?”王医师的眼底有着不可思议。
“你认为呢?”
王医师的诧异不是无理由的,他一直是沈家的专属医师,自从七年前大火夺去沈家十三条人命,慈悲和善心就不存在沈家。
王医师很清楚沈烈阳对人的绝情,三年前有几个大学生在林中迷了路向他求救,而他只是淡淡地一眄,转身关上门,任由他们几乎虚脱地死在门前的石阶上。
要不是王医师每月例行上门替他复检火伤的复原进度,这几条年轻生命恐怕已魂飞魄散,回天乏术。
因此他今日异常的举动叫人费解,不由得引起王医师一番臆测。
“你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至少在火灾后数年内。”他不避讳地指出。
沈烈阳微微一黯。“心死的人不该有良心,你不用一再提醒我的确憾。”
“我不是指你脸上的伤,你不觉得不逃避太久了吗?比你严重的人都敢走在眼光下,你的心并没有死,只是暂时被困住而已。”
王医师语重心长的说着,刚开始接他出院那日起,他知道再也无法恢复本来面目后,人就自怨自艾地自我放弃,避入无言世界里。
要不是他尚有一份责任在身,只怕会更孤僻冷绝,连出院后的治疗都不愿意接受,从此丧失最基本的尊严。
“多说无益,她昏迷了快两个小时,什么时候才会清醒?”沈烈阳将心疼隐藏在最深暗的眼底。
“为了缝合伤口时无法避免的痛楚,我打了一剂麻醉针,应该快醒了才是。”他看不透沈烈阳灰涩的心。
“嗯!”他不置一语轻哼了一声。
收拾好医用器具,上了年纪的王医师瞧瞧床上水漾的女孩,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一闪而逝。
“这娃儿好面熟。”
基于私心作祟,沈烈阳未将她先前透露的名字告知。“要注意些什么?”
“呃!”王医师投以怪异的一瞥,“药要按时吃,伤口沾不得水,若有发烧是正常事,喂以红包药末即可。”
“不送了。”他故意遥眺窗外榛树,克制不去盯那张美丽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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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师对他的失礼早以习以为常,比起刚出院那几年,他的自虐与狂暴行径收敛了不少。
发生那见憾事,他的心里也不好过,只能用耐心去开导那颗紧闭的心,功效虽不大,但已尽了力,一切就随天意去安排吧!
也许她的出现是转机,为他贫瘠的生命带来一线曙光,注入新的活力,中心迎接美好的生命力。
医者心软,他忧心另一张失去笑容的童颜。
“盈盈还是害怕接触陌生人?”
沈烈阳目光一肃。“心理治疗师驱不走她记忆中的恶魔。”
“要不要我和国外心理专家联络一下?她十岁了,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已经错过太多了。”
“不用了。”
“你……你们都需要救赎。”王医师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望向快苏醒的人儿。“你要留她多久?”
多久?“我不知道。”一辈子可以吗?
以前的他狂妄自大,不相信天底下有一见钟情的蠢行,遭逢事故后才遇上使他心动的女子,这是不是上天可笑的捉弄,开了他一个大玩笑?
她是他脸残后唯一见到他不尖叫昏倒的女子,他是不是该庆幸有人不怕他呢!
“愈看愈来眼熟,我肯定在哪里见过这一张脸。”王医师一时却想不起来。
只要是医师,没人不认识脑科权威左自云,而他四胞胎儿女更是自幼在众宠爱下成长,很少有人不知左家四传奇。
不过长大了各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