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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无论是在当年,还是在之前,他每次劝服计然最强大的理由,就是两个字,珍惜,没道理言行不一嘛。不管过去和未来,起码在现在,怀系青并不想在没有她的世界里呆着。
但……他实在是生气啊,想起计然淡漠的表情,无所谓的语气,“以后不要再随便喜欢一个病人了……”系青仍气得要喷血,想到她在他身边预谋的就是“去死”这事儿,系青都恨不得自己也“去死”泄愤,还是……挠头,使劲儿挠……哦,说起来,这好几天了,计然现在还好吗?她在怀孕……系青叹气,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真不是时候……
口袋里手机乍响,这时分……多数是春儿,果然,“哥啊,我在你学校附近呢,怎么进去找你?”
大哥青跩起来那也一样是神憎鬼厌的德行,“这大半夜我还得叫门卫开门,怪麻烦的,算了,你翻墙吧,我告诉你往哪边绕……”
亏着春儿对哥那是言听计从惯了,都不带反抗一丝半星,真就后半夜为见哥一面,贵公子跟个小偷似的翻墙而入,不明就里的瞧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劲儿,还以为张君瑞夜半去见崔莺莺呢。
衣冠楚楚的春儿这么一折腾,皮鞋不闪亮了,真丝衬衫也脏了,倒还洒脱不羁,跟哥一起坐乒乓球台上,末了却被大哥青嫌,“你把古龙水当杀虫剂吗?蚊子都能被你给呛死。”
春儿无精打采,“计真说了,我喷多少古龙水也盖不住人渣的味儿,我还不信邪了,往身上倒半瓶。”
瞧这点儿出息,系青铁没辙,嘀咕,“怄气的话,至于么……”他只敢小声嘀咕,至于不至于他自己个儿知道,邪火攻心之时,针鼻大的事儿都能整出圆明园那么宽敞的景儿来。
春儿也嘀咕,“瞧你一身汗臭,还敢嫌我?”掏烟,一人冒一根,春儿跟哥并肩坐着,眼盯着只萤火虫在身边飞来飞去,听着草丛里虫鸣此起彼伏,半晌,“哥,我完了,刚找个妞儿上床,还没咋地呢,卵蛋……就……他妈……软了。”
就知道这弟弟会有惊人之语,可也不用这么惊人吧?系青好坚定地把含在嘴里那口冰水咽下去,水瓶子递给春儿,天儿太热了,喝点冰的清醒清醒吧。关心,“你咋了?”
准确说,春儿开始还真没咋地,那天离开医院,就去喝酒了,二少混江湖有自己的原则的,亏谁,别亏自个儿,谁气,咱自个儿不气。
夜总会遇到熟人,凑一局荤的素的瞎侃,有美女靠上前,娇娇嗲嗲,“二少啊,很久没来玩了哦,还以为你要改邪归正呢。”
二少海派,“胡说,二哥几时邪过?二哥一直又忠又正,过来……”照他风流本性,揽过靓妞儿,口口相对嘴儿一个,众人欢声雷动,气氛high上去了。
春儿边high着边想,这是他惯常过的日子啊,前俩月为着他对小珍珠的认真,本想放弃的,可如果这些她都不在乎,他又何必再自我约束?爸妈分家了,女朋友也飞了,他再不玩玩儿,好好犒劳自己,未免活得太过憋屈。于是这些天,他没回公司上班,没去看爸妈,要么张浩陪着,要么跟其他狐朋狗友混,要么有几个公司的项目经理小心伺候,总算没白折腾,心气儿稍顺。又觉自己想忘掉的应该已经忘掉,确实,再没刻意想起谁来,于是熏香沐浴,轻车熟路,找猎艳寻欢的地儿,要酒保供上他私藏的黑方,兑上苏打水冰块,美美地享受。眼睛四处搜寻目标,今晚这一局,定要有所斩获,方不负他是骨骼清奇天赋异禀的怀系春。
有个将豹纹穿的如猫般慵懒神秘的女人主动勾搭春儿,“喂,记得不记得我了?”
春儿对豹纹女挤挤眼睛,直言,“不记得。不过,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次。”凑近点儿美女,“我是……”
豹纹美女,“春儿二少嘛,谁人不知?”
春儿勾着嘴角,“啧,什么二少?俗……我是李奥纳多……”
豹纹美女大笑,脖颈略微后仰,性感迷人。春儿带着点儿潮润和热度的手指,悄悄蹭过美女滑溜溜的手臂,心里痒上来,这滋味,说不出的魅惑。
笑够聊够,照程序送美女回家,路上方向盘一打,直接开去酒店,那里春儿常年包着间房,服务台拿过钥匙,领人上楼,放音乐,叫了酒水宵夜,洗澡,抱着女人滚上床,渐入佳境……春儿后来根本忘记豹纹美女到底提到了什么,只不过他望着她那张洗净铅华后,看上去略染风尘不失清秀的面孔,有一瞬恍惚,心头浮起的,生生就是小珍珠月光皎洁下,明眸生辉的面孔,美得犹如般若……找不到色相代替……然后,春儿就软了……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