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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晋王求见长公主。”
陵晋王乐呵呵地跨进大殿,一身宝蓝色正装锦袍。手持一把金面玉柄的折扇,不等林茜吩咐就自说自话找了个扶椅坐下。
“哟,您倒是挺自觉;街上热闹没看够;又来?想赖着吃晚饭?”
“你瞧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好歹我也是你皇叔;来看看我的宝贝皇侄女罢了。”陵晋王摇着华贵的扇子一脸的假惺惺。
“皇叔,你说冯清王会不会很高兴知道你在这儿?”林茜耍无赖惯了,只要抓住一个人的把柄那绝对得把他往死里逼的道理她是知道的;至少在她们那条胡同,没人能比林茜更无赖了。
陵晋王顿时笑容尴尬了几分,手上摇扇子的频率也加快了;顾左右而言它道:
“这么好的天气,说那个只知道打仗习武的家伙干嘛;我是想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说到此处,陵晋刻意卖关子地停顿了一下。
林茜只好随他心意地追问:“不知是什么好消息?
陵晋随即啪地一声收起折扇,笑道:“再过七日便是圣上生辰,当日安排所有皇室族员先皇妃嫔以及文武百官至骊山猎场围猎;你说可是一个好消息?”
林茜思讨了一番,道:
“好,陵晋;既然如此,你明天就得再陪我出一趟皇城。”
陵晋王一听,险些没把手里的玉折扇摔地上;立刻一脸苦相:
“怎么又出去!?小白这回肯定得宰了我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啰嗦;今天这回,你是回宫了,他没说你一句;一路上他就那么骑着马一直跟着我回晋王府,都快搬出祖宗家法训我了;害我都悔恨自己长了这一副耳朵,一直从我爷爷辈训到我;说我为老不尊,天地良心;我陵晋王坦坦荡荡这二十余年活下来被他当儿子一般教育,要不是我年逾五十的老娘舒妃出面请他回府;这回他还在我王府里说着呐。”
一边的葵儿听着陵晋王倒出的一番苦水,不禁掩面而笑。
林茜踱步到陵晋面前拍拍他肩膀:“好同志,我知道你不容易;可你不帮我,我总不能找那个婆婆妈妈的北靖王帮忙;我都能猜到他少说明里得带五百侍卫暗里得安插几千侍卫,指不定我没上街;街上的老百姓就被他肃清了。这还有什么逛街的乐趣?”
陵晋还在回忆林茜嘴里的那句‘同志’的含义,把下面的话只听了个大概:
“你可以找女官出去逛嘛,何必一定非要本王相陪?”
林茜一脸的苦大仇深:“我也不是没想过……你可知,那些女官宫婢见着我都跟见了鬼似的;谁人有陵晋王您这样的胆量。”
“话是这么说没错。”陵晋一脸被赞的惬意,但又立马转变态度,“还是不成,都知道小白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我老这么带着你满大街转悠,他得误会了。我们四人里就他手握天下兵权,以他的性格;绝对有可能派个几千禁军把我晋王府夷为平地。”
言及此,林茜都快发飙了;这些王爷都这么婆妈,左不行右不行。她无趣地趴回卧榻,道:
“真不讲义气,那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才能出得宫去呐;一个人出去也忒闷了。”
陵晋想了想,凑上前小声:
“这样吧,过两日我带你出皇城;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小白,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林茜思索,能出去总比不能出去得好。这讨价还价,也值当了。于是一口允下,两人这就算结下了两日后的出城之约。
次日,葵儿入殿为林茜打理起床早膳时;看她难得摊开笔墨纸砚,铺上一张绢纸拿着毛笔开始埋头作画。
“主子,您这是在画什么?”葵儿端着茉莉普洱轻放在桌案边上,问专心致志的林茜。
林茜抬笔,头也未抬道:“嘘,别打扰我。”
一天很快过去,后晌时;林茜把每卷画都收好,吩咐女吏传召御宫坊的尚宫来见。
很快,头佩银丝吏冠的中年女子信步入殿;跪拜磕礼:
“长公主万安,传召下官不知何事。”
林茜让葵儿将画交给那位尚宫后,吩咐:
“本宫后天要用这些衣服,请御宫坊务必在一日内赶制出这些衣服。”
“这……”尚宫见了衣图面露难色,“可是按照长公主的尺寸制作?”
“当然。”林茜甩了甩拿了一天毛笔发酸的手指。
“不知要用何材料?”那跪在地上的尚宫又问。
林茜有些不耐烦:“当然是最好的材料,不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