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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那种粉末是什么吗?”冯洛焉想,一群山贼,会用什么毒药呢?石灰粉就不错了呀。
男人摇摇头:“若是知道,我还会因为眼瞎寻死觅活么?”
冯洛焉鼓了鼓嘴巴,低落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男人也颇感绝望:“解不了这种毒,我的眼睛怕是没救了,呵,随它去吧。”
“我不要!”冯洛焉忽的叫道,“我会治好你的眼睛,一定会!萧大哥,你不要丧气,要对自己有信心!”
这种事又不是有信心就可以的……男人无奈地想。
“过来睡觉吧,明天再看也不迟。”男人伸出一只手,向他招了招。
这是一种隐性的诱惑,冯洛焉顿时变得忸怩起来,轻声道:“你先睡吧……我、我还不困,再看会儿……”
“哪来那么多废话?”男人果然发作,“叫你过来睡就过来!这种事还要人催?”
无奈之下,冯洛焉吞吞吐吐走了过去,男人感觉药香袭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了手,将动作迟缓的冯洛焉拖了过去。
“啊!”
冯洛焉被他甩在床上,身子横着压在了男人的腹部,害得男人痛苦地哼了一声。
“萧大哥,我是不是压到你了?是这里吗?”冯洛焉用手急忙去揉,“我看看,压到伤口了是不是?”
隔着层被子犹如隔靴搔痒,有那么点挑逗的意思,又很不过瘾。
男人憋红了脸把被子猛然一扯,怒道:“你在摸哪里?!”
“啊?”冯洛焉吓得举起双手,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直按着男人的裆部,使劲地揉来揉去,男人自然恼怒,“我不是故意,我不知道那里是……对不起,对不起!”
“闭嘴!吵死了!”男人欲盖弥彰地咆哮,青筋突现,他竟然因为这个愚蠢的女人的揉捏而有了感觉,真是羞愤难当!怎令他不暴躁?!
面对越来越不可收拾的场面,冯洛焉畏畏缩缩地封上嘴巴,脱了衣服从床尾爬上去,他只敢拉起一点被角,轻轻地盖住自己的肚子,心惊胆战地躺了下来。
男人烦躁地一抖被子,口气不善道:“睡那么远,想冷死?快过来!”
冯洛焉只是忌惮着方才的尴尬,他发现男人发怒的频率越来越高,深深地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厌恶了,那种无力感使他打不起精神。
“哦……”他一点点一点点挪过去,触碰到男人微烫的手背,像被刺了一样缩回来。
哪知却被男人精准无比地扣下,动弹不得。
“我是瘟疫还是什么?碰不得了?”
“不是,你说的啊……男女授受不亲……”冯洛焉感觉手腕上像是箍了一圈火镯子,热辣辣的,他的心跳好像又不受控制地狂奔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悸,他只好搬出蹩脚的理由。
男人这下叫自食恶果,气得牙痒痒,“哼,你也配与我说这话?昨日是谁拼命钻我怀里睡的?这时候装什么贞洁烈女?”
“我有装贞洁烈女吗?”冯洛焉心里微微刺痛,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我从来没嚷过要你负责呀!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本来就不该相识,我救了你,也算缘分一场,若是不能好好相处,大不了你伤好走后,当做没有认识过我这个人!”
“你的意思是,让我忘恩负义?”男人使了些劲儿勒紧冯洛焉的手腕,疼得冯洛焉止不住地拿拳头捶他的手背。
“你怎么说不明白?你要我怎样才好?疼死了,你松开呀!”冯洛焉染上哭腔,委屈死了。
你问男人该怎么办?他哪里知道!他就是烦,就是躁,脸色愈发阴沉可怖,当他惊觉自己从不显山露水的真实情绪被一个粗野的乡下女人挑起时,别提有多不服气了!这算怎么回事?莫非他……?
不不,不可能!男人没敢深想就否决了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
“萧大哥,你、你松开呀……”这回冯洛焉总算是被弄哭了,他疼得直发抖,难以想象一个身上带伤的男人力气可以大到这种地步。
男人后知后觉地松开了桎梏,拿指腹轻轻地摩挲冯洛焉被掐红的手腕,后者竟也没反抗,静静地任男人抚慰。
粗糙却又细腻的抚摸逐渐平缓了冯洛焉的痛感,使得他用鼻音亲昵的猫似的“哼”了一声,下一刻,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不会……”男人与他并肩靠在一起,完全感受得到身旁人僵硬的身体,“对我发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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