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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的毒?”
“嗯。”
“中毒多久了?”
“三天了吧。”
萧毅中的竟是唐门无药可解的“绝情”!
倘若萧毅用内力逼毒,五天左右或可逼出,但经过刚才的拼斗,毒已深入四肢百脉,即便是内力再高深,最好的结果恐怕是武功尽失。
莫如的脚碾着地上的一块石子,他的心却象石子一样被自己碾着。
“如果萧前辈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把毒先逼出来。”莫如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他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我信你。”
萧毅毫无戒心背对着莫如坐下,将整个后背坦然交给他。
莫如完全可以一掌将其毙命。
可他不会这么做,他永远也不肯趁人之危。
一股醇厚的内心慢慢推入萧毅的脊中穴仿佛潮汐一般一浪接着一浪。
萧毅调整着自身的内力,在莫如内力的推动下将毒气一点一点汇集起来,又沿着经脉缓缓向外推,如果没有上百年的功力,无论是谁也做不到
天色从头顶到渐渐西沉,不知道多久过去了。萧倬云钉子一般守在二人身旁,不敢丝毫妄动。
莫如腾出一只手从头上拔下发簪,摸准穴位深深插入。
一盏茶功夫,黑色的血顺着簪子一滴一滴流出来,慢慢的黑血变成红色。
萧倬云欣喜得看着这一切,他知道,父亲的命保住了。
“少侠,您对父亲的救命之恩倬云无以未报,请受我一拜。”
莫如一把拦住萧倬云,将簪子插回头上,扶着腰慢慢起身,苍白的面上毫无表情。
“萧毅,不用谢我,我救你不过是要亲手杀了你!”
看着两人无比震惊的表情,一字一句道:
“我就是未名山庄庄主。”
竟然是他
崇山峻岭草木繁茂,道路本就狭窄,下雨之后更是泥泞难行,不时有大小石块从山上滚下,阻断唯一的通路。
萧倬凡天不亮就起身赶路,走了大半天,早已疲惫不堪,却仍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得跟着前面的蓝色身影,因为那里有他需要的所有答案。
林峰只顾埋头快走,偶尔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萧倬凡却无暇理会。
今天正是约定的决斗之日,抬头望天已是日上三竿。他必须快些、再快些,定要赶在决斗结束前到达那里。
决斗地点在半山腰凉亭前的空地上。
草木静静聆听,除了偶尔飞过的野雁扑翅外再没有任何声响。
林峰皱着眉困惑得站在空地中央,公子向来信守诺言,但凡有一口气定会赶来这里。除非眼前又晃过那一片沾血的白衫,不祥的预感再次袭来。
萧倬凡也跟了过来,大口喘着气:
“就是这儿吗?人人呢?”
难道已经比完了?
不可能,平坦的泥土和丝毫无犯的草木昭示着长久没被打破的宁静祥和。
难道他们还没有来?
公子可能情况不明,那萧毅呢,他明明承诺到场却为何也不在?
难道林峰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让一场本该轰轰烈烈的决斗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转过头,满腔的愤怒倾泻到身边这个混帐父亲身上,如果不是他的责难,公子又怎会下落不明。
林峰再也顾不得什么秘密,多重禁忌,跺了跺脚,劈头问道:
“你老子有没有爽约的可能啊?”
“你问他作甚”萧倬凡刚一开口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脑中一阵轰鸣,揪住林峰,睚眦欲裂,毛发皆张,
“什么?我爹!你是说莫如那个人——是我爹!”眼前发黑,几乎语不成声。
林峰看着目光散乱的萧倬凡,冷哼一声。
风静静得吹过,发出低低的呜咽。
萧倬凡惨然得闭上眼,自己早该想到的。
莫如决斗的对象正是自己的父亲——萧毅。
这就是莫如苦苦隐瞒的事实,这就是自己千方百计要知道的真相!
但怎么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
——骨肉相残!
天下最惨的事莫过于此。
颓然得蹲在地上,双手掩面,心如油煎火烤,忽又被撕成条条碎片。
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生生之父,不管谁杀了谁,他都永远不会原谅另一个!
——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