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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白在旁边看了这么一出戏,也明白了过来。虽然对于石震听了“老秃驴”三个字就愤怒得下去跟那些废物厮打起来的事情心存不满,但又觉得这石震若不下去也确实挺假的,心中却又有些喜欢了起来。这人便是该如此——自己这边的,即便是讨厌,可打可骂,却由不得旁人代劳。那“代劳”的,俱都该死。
那定空方丈只能长叹,自己的儿子,到如今心里全然没有他这个当爹的,怎能让他不心生怨恨?
“听人家说,出家无家,我说老和尚……”吴恒此刻却把定空方丈上下打量一番,他原本就是世俗之中的大夫,对于江湖之中颇有威望的这位定空方丈却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的,只觉得这人诈死祸害自己孩子这件事做得忒不厚道了一些,“老方丈自己都没了家,又有什么资格来问石将军?老方丈,你是出家人,四大皆空才是对的。”
出家人,本就该四大皆空。可谁又能做得到?
定空方丈死死盯着石震那般温柔地伺候叶少白,头顶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而叶少白也是习惯了被人那般伺候着的,所以杜宇石震如何如何的老实听话,他也是没什么觉得特别的,可只是事儿落在了定空方丈这里就变了味儿。即便不是因为断袖,任谁见了自己家的孩子被人拿捏得任由扁圆的,也得发火,何况这其中还有个断袖一说。
这边把老和尚气得七窍生烟了,而另一边那些名门正派的武林人士得到的待遇却还不如这老和尚。他们被关在那刑求室里,四周墙壁都是特质的,外面是实打实的大石头,往里一层是夯土,再往里则是软泥和着棉絮涂抹出来的,即便是你想要撞墙死了都难,而那墙壁因为软,又是有棉絮之类的在其中,那叫一个千丝万缕藕断丝连,竟然是挖都挖不断的。这些武林人士一被推进那刑求室,有些见识的,当时就如遭雷击,愣在了当场。
你道如何?
那古来刑求的地方都是有特殊的惯例的,是关着什么样的人犯便用什么样的牢房——下面的牢房,关着普通的人犯,那就没什么讲究,只是边边角角都是又硬又锐的,人往往受苦万分;而关着死刑犯的,待遇尚且好一些,毕竟人要上路,也不能太过苛责,反而是怕被忌恨。这些牢房,也都不稀奇,稀奇就稀奇在专门是皇室用来关押那些皇亲国戚或是刺客飞贼的地方,便是不容得你自杀也不容得你弯门盗洞,而眼下这个刑求室,偏偏就是那种牢房,半点不差的。
虽然这些都是武林人士,可其中也有懂得人事儿的,也看出了牢房的门道来,瞬间便呆住了。
“我说金刀王,你怎么傻了啊?”此时,一个长得还算是挺和蔼的中年汉子推了推身边发呆的那个男人,问道,“怎么了?”
“啊!没……没怎么。”被称作金刀王的男人直摇头,转过身来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若是他猜错了也便罢了,若是他没猜错的话……这忘尘崖难道是皇帝的势力?一这般想来,那金刀王就觉得背后寒气直冒。毕竟他们这只是江湖,江湖人,却也躲不开是这大昭人,若是忘尘崖是朝廷的耳目手足的话……那他们眼下这勾结西侑国的罪名是跑不了的。这般一思量,金刀王顿时恨死了那刘尚义。
原本也不过就是江湖事,刘尚义非要牵扯上了西侑国,这便成了国事。成了国事便无小事,那刘尚义指不定便是存心害他们的!
这一旦有人心里存了不满,那便会把这不满蔓延下去。
不过两三日,这刑求室里的风向便有些不对了。就连送来的饭食,刘尚义也只是得了一点点的糙米饼子,倒是连一点儿精细的食物也不见了,而别人也是自顾自而已,哪里管他吃不吃什么精细的米饭不米饭的?
这两三日里,那老和尚倒是好吃好喝的,没被关着,也没得什么机会跟叶少白见面。
“我们崖主不会见你的。”闵阿娇熬好了燕窝粥,端在手里,小心翼翼。
“再怎么说,老衲也是他的长辈,他如何不见?”
“你是他的长辈?”闵阿娇转了转眼珠,“那又如何?反正崖主说不见你那就是不见你了,你还赖着干什么?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石将军是我们崖主的内人,他得听崖主的——这忘尘崖上,崖主最大,你算哪儿门子的长辈?”
“我……你……哼!”老和尚冷哼一声,转身下了楼去。自从上了这忘尘崖,他只觉得处处眼熟,又觉得事事蹊跷,也见过那刑求室,更是疑心加重了几分——倘若这里果然是什么皇帝的地方……那他儿子岂不就是皇帝授意在此的?许就是跟那个什么血煞魔君逢场作戏了……可是,这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