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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三天后才醒来,一条命去了半条。半个月后才下床走动,那脸一个月后才完全恢复正常。后来,我再没见过王嬷嬷。据说是让管家给遣出去了。具体原因没有官方版本,只有小道传说。
一则说,是福晋听说了王嬷嬷的犯上言论,深恨自己也在被编排之列,便将她遣了出去。
二则说,王嬷嬷是福晋的人,福晋到九阿哥面前说我滥用私刑,九阿哥回说听说以前还因她死过一个小丫头?这种到处惹是生非的奴才还留着干嘛?于是让管家给遣了出去。
无论是哪一种版本,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看到了吗?王婆子惹了不该惹的人,最后就是这种下场。看来福兮院儿的那主儿是个惹不得的人物!
于是,我成了这府里人人皆知的心狠手辣的人物。这结果出乎我的意料,但效果却是我欢迎的。
听小荷说,自那以后,凡是送来福兮院的份例,没有再缺少过一分一毫。不仅如此,往往还会多出一些,质量也是最好的。小荷或杨嬷嬷无论到哪儿,去要什么东西,都会受到热情接待,极顺利地把东西拿回来,从没被拒绝过。这在以前可是不敢想像的。
我知道小荷和杨嬷嬷跟着我的这一个月,没少受其他下人的奚落,谁让她们跟了个不受宠的主儿?这也是她们的命,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她们受了委曲却从来没在我面前抱怨过,仍然尽职尽责地伺候我。就这份心意,我记下了。
第二个月发月银时,我从自己的份例银子中,拿出了一点,给她们每人加了一两银子。两人死活不要,我只说,只要你们以后对我尽心,我就什么都值了。
小五给我回了话儿。我曾托他向九爷问问,我能否再去看我娘?得到的回话儿是:以后想去尽管去,不必每次都请示,只要让小五跟着就行。
我本来只是问可不可以再去一次,他却给了我这么大自由,倒是个意外的惊喜。
说去就去!得着信儿,我便让小五套车,换了身素净的衣服,就直奔刘春桃的家。倒不是我对她的家有多上心,而是那是我出门的唯一借口。
满汉楼
春桃娘的病已经大见起色,再调养一段就应无大碍了。和她说了会儿话就走了,不想多呆,只因不想见刘春桃的那个爹。他让我瞧不起。
意外地碰上了外出回来的刘春桃的二哥。他叫刘夏雨,名字和春桃一样平实。他刚到二十岁的样子,眉眼很普通,但一脸的朝气,看上去很舒服。他眼中有着商人的精明,据说在绸缎庄混得不错。
他说:“妹子在九爷府上还不错吧,我怎么觉着妹子像是变了个样子?”
我一笑,含糊道:“九爷府里好吃好住的,你妹子过得很是舒服。”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这处处忍让的性子,在那里受了委曲。”
我笑道:“二哥见到了,这下该放心了。”
“妹妹的性子似乎也变了,以前可没这么爱笑。”沉了沉,他又道:“做了新媳妇就是喜气!”
和他又聊了几句闲话,我告了辞。今天还要到外面转转,多了解世情,才可能把我要做的事进行下去。以前和狼人在一起时,我只管盗宝,其它一概不管,没想到现在自己单干,却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和做生意一样,又要有客源,又要有货源。最难搞定的,还是销售渠道。我怀念起与狼人在一起的时光,那时一切都由他搞定,不用我费心思。
车子到了一处热闹的酒楼,上面的大字清楚地写着满汉楼。原来是到了我家九爷的产业了,我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里面是怎么样的?
看门口的情况,似乎经营得不错。车水马龙的,连停个车都要费劲儿找地方。这里的客人衣衫光鲜,显是有钱的主儿。我灵机一动,让小五停了车。
今天就让我在这里体会一下九阿哥做生意的手段。
我被迎到了一个雅间。小二当着我的面儿用肩膀上搭着的毛巾掸了本已光洁如镜的桌椅,那毛巾很干净,洁白如新。他热情地招呼我座下,给我端上了梅花茶。
梅花烹茶倒很新鲜,不过我仍感惊讶,他怎么知道我会喜欢?心中的问题问了出口,他的回答让我深为感叹。他说,这梅花清香、高洁、色美,沏出茶来,香飘四逸,茶水无色,却衬得梅花更加娇艳,实在是色、香、味俱全,最适合女子饮用。这个季节喝,也最是应景。来这里的女子,十有八九都喜欢。
把女子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客户分析做得极到位。
我说:“你这分析倒是头头是道,听着甚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