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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自打嫁过来开始,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甭管是院子里的家务还是地头的农作,全都是瞎应付,稍微遇到点苦活累活,跑得比谁都快。原计划今天是我和你媳妇儿一起上午去地头的,可你媳妇儿说什么了,她说自己身子骨不爽利。”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上次赶集的时候,你媳妇儿也是这么说的,这才隔了一旬。别人家的小日子都是一个月来一次,一次三五天,你媳妇儿的这小日子是来了之后就不走了?”
“平时看在妯娌情上,不想拆穿她,怎么,她就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糊弄呢?老四家媳妇做农活的时候确实快,可人家上午拔了三亩多地的草,下午又拔了三亩多地,你媳妇儿连半亩都没拔完,我倒想问问你,你媳妇儿到底在搞啥?吃的比谁都多,做的比谁都少,就你们夫妻俩精,逮便宜没够了是不?”
“现在说的是你媳妇儿的事情,我这个大嫂毕竟是外人,爱把事情往坏处想,就问你一句,这是不是你给出的主意?老三媳妇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你媳妇儿就盯着老三这些年攒下的那点家当,老四媳妇儿嫁进来的时候,你媳妇儿又盯着老四这些年攒下的钱和每个月往家里领的工资,怎么,就你们夫妻俩聪明,别人都傻,任由你们算计呢?”
“你媳妇儿仗着自己是嫂子,欺负下面的两个弟媳妇,我想问问你,我欺负过你和你媳妇儿吗?安排活儿的时候,哪次不是我做苦的累的,让你媳妇儿做轻省的?还是说你杜振国结婚的时候,我也盯着你结婚前攒下的三瓜俩枣不放了?”
朱春草这话问的可谓是字字诛心,把杜振党给臊得无地自容。
平时素来寡言少语的王雪梅也开了口,“二哥,我这个弟妹的本不该开口,但今天也得吐吐自个儿心里的怨气。你和二嫂是不是精明得有些过头了,就专门盯着自家亲戚坑?上午她说要和我在家里做家务,结果啥活儿都没干,就是拌了个鸡食,还同我嘚瑟了好一会儿。如果这是一次两次,我绝对不说啥,可这都多少次了?”
“再说了,就算四弟妹干活儿麻利,那也不能啥活儿都让人家给干啊,人家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
朱春草对王雪梅高看了一眼,她还以为这个三弟妹会一直憋下去呢。
杜老太瞅着杜振党,问,“听到了没?这是人家老四媳妇故意针对你媳妇儿吗?这是你媳妇儿犯了众怒!老二,妈做事向来公正,一碗水端的又平又稳,今天这事儿必须得把你们分出去,不然你们占了便宜还不知足。”
杜振党懵了,他之前总是听李萍说大嫂怎么怎么霸道、三弟妹怎么怎么阴险,完全没想到人家已经统一了战线,把他媳妇儿给孤立了!
在农户人家,这又懒又馋的人确实不受欢迎。
杜振华瞅准机会实时地说,“妈,依我看,咱把地皮也按亩数给分了吧。你和我爸留一份,我们兄弟四个各一份,各家管各家的,要是凑在一块儿吃饭,那就集体掏饭钱,各家屋子里的营生各家做,屋前院后的营生就四家轮着来,地头的营生彻底分开,勤劳的有饭吃,懒得收不到粮食就饿着,或者是去找别的活路。”
“没道理让我媳妇儿一个劲地帮忙,我已经同公社主任签了土地承包合同,既然玄芝喜欢种地,那就让她可劲儿地种,五十亩不够就承包一百亩,一百亩不够就承包两百亩,我记得我们部队那边有个荒山貌似也有山地改造计划,如果能承包下来,让玄芝去山地上种果树去,自个儿的土地自个儿种,收的粮食卖了钱也都是自个儿的,何必帮了人还讨了嫌。”
杜振华这么一说,顾玄芝的眼睛立马就亮了,她从灶间里跑出来,问,“振华,真的?你承包到土地了?哪儿的?等吃了晚饭之后就带我去转转,种麦苗肯定是来不及了,不过我们可以种些别的。清明前后,种瓜点豆,咱挑点时令水果蔬菜种,还可以种些黄豆,等中秋的时候就能做卤毛豆吃了。”
杜振华将土地承包合同递给顾玄芝,“这合同你收着,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我先承包了十年,一共五十亩,有沙地、有滩地、也有一些正儿八经的土地,靠着河边那片儿,一切都由你来做主定夺。”
顾玄芝高兴地扭头就踮着脚给了杜振华一个‘吧唧’,听到杜老太的咳嗽声,她才脚下蹬着风火轮一样火急火燎地回了灶间。
怎么刚刚就没有克制住呢?真是羞死个人了。
四个儿子中,杜老太最待见的就是杜振华,原因无它,这孩子长相随她,还有能耐,倒不是她偏心,一个巴掌上五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