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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有几个人正围着桌子在开会,在座的有阿帕罗和阿米莉亚·盖恩斯,还有暴力犯罪兼重案行动组的头罗杰·布莱克本,以及布莱克本的两个助手。
这片位于下曼哈顿的政府建筑群由四幢大楼组成,距“归零地”Ground Zero;指美国“9·11”恐怖袭击事件中,原世贸大厦的灾难现场。纽约人称之为“归零地”,并在那里建起一座小小的纪念馆,希望人们永远铭记那悲惨的一刻。只有几个街区之遥。这些大楼里有二万五千多个政府雇员在忙碌地工作着,也是联邦调查局纽约分局的所在地。赖利此刻坐在他上司的办公室里,这儿没有大工作室里那种嘈杂,他不由得有种喘过气来的感觉。在他看来,他上司詹森办公室里相对安静的工作环境要比他上司的工作权限对他更有吸引力。
作为纽约分局的主管局长助理,这几年里,詹森肩上的担子一直十分沉重。局里有五大工作重点——毒品与团伙犯罪、暴力犯罪及重案、金融犯罪、外国反间谍以及新近冒出来的“犯罪黑马”国内恐怖主义,而这些领域的犯罪正在全面上升,呈愈演愈烈之势。詹森天生是块管这份工作的料:他以前打过橄榄球,身材魁梧,灰白的头发,脸上表情始终冷峻严肃。他手下的人不用多久都会明白一点:只要有詹森替你撑腰,你尽可放心地闯过前面道路上的一切坎坷。但是,要是你不幸冲撞了他,你最好得考虑一下到国外去过太平日子。
詹森不久就要退休了,赖利这时可以理解他的上司为什么心境不好。他可不愿意临退休前的几个月被大都会博物馆抢劫案——已经有人这么称呼这案子了——这么大的重案扰乱。媒体也不依不饶,对抢劫的经过大肆报道。这还不是一般的武装抢劫,可以说是狂轰滥炸般的袭击。自动机枪对着纽约上流社会的人士扫射。市长的妻子被劫为人质。在大庭广众面前竟然有人被杀,还不是被枪击所致死的,竟然是被斩首的,这种死囚般处死不是发生在中东专制国家的高墙深院内,而是在这儿,在曼哈顿,在第五大街上。
还有电视实况转播。
赖利望着詹森身后墙上悬挂着的国旗和联邦调查局徽章标志,目光又回到主管局长助理身上。詹森正用手肘靠在面前的写字桌上,深深吸了口气。
“抓住这些混蛋后,我会记着告诉他们这给您带来了多大的麻烦。”赖利说道。
“你得记住不要忘了,”詹森说着,他身子向前倾,目光炯炯地望着面前这些部下的脸。“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这些天来我接到了多少电话催问这案子,又是多么上层的人士直接打来的。现在说说,这案子目前状况怎样,我们下一步又准备怎样。”
赖利望了一眼其他人,他率先向头汇报起他的工作进展。
“初步侦缉还没找到明确的方向。除了弹壳和马匹外,这批抢匪没再留下其他物件。实验研究组的人正在绞尽脑汁找线索,但苦于物证太少。”
“这种情况真是很少见的,”阿帕罗插话道。
“那些弹壳证明他们用的是MII/9考布雷机枪和微型乌兹冲锋枪。罗杰,你的人在查这方面的线索,是吧?”
布莱克本清了清喉咙。他领导的部门最近端掉了哈勒姆区的一个最大的海洛因销售网,抓了二百多个人。“显然都是些普通型枪支。我们在做弹道方面的检验,但我并不指望会有重大发现。对于这种案子,不要指望会在枪支上有突破性发现。很难想像这帮人会从网络上订购枪支的。”
詹森点点头。“那些马呢?”
赖利接过话头。“到目前为止,还没什么发现。是灰色和栗色的雄性马,被阉割过,常见的那种。我们正在核对失窃马匹的档案资料,在查马鞍的来源,但也”
“没有印记或植入芯片吗?”
美国每年有五万多匹马被盗,现在日益流行对马匹采用识别标志。最常用的办法是冷冻印记法,用一种超冷烙印技术,改变色素生长细胞,使得印记部位原来的毛色变成白色。另一种较少用的办法是采用一种皮下注射针,把微小的芯片植入马匹的皮下,而芯片上带有识别用的序列号。
“没发现有芯片,”赖利答道。“但我们还在找。芯片体积很小,除非事先知道植入部位,否则很难发现。再说,芯片通常都是植入十分隐蔽的部位,一旦失窃的马被找到,那芯片就应该还在,没被剔除掉。我们倒是发现这些马是有冷冻印记的,但原来的印记上又被打了印记,已很难辨别原来的印记了。实验室的人在设法把两种印记分离开,希望能重现原来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