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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的时候,沈净岑听说了这事儿,气得一头绿毛直炸:“他还好意思送东西来道歉?”伸手一指那安安稳稳趴在一边喝粥的癞皮狗,更加火大:“要送也送点值钱的呀,送个耗粮食的过来算什么!!!”沈岚吃完最后一口粥,默默推开碗走人:“我去看店了。”“主人慢走,我就不陪同了。”太一笑眯眯地搁下筷子。沈岚脚步一顿,白了他一眼:“那样最好!”沈净岑奇怪地看了看两人,决定还是埋头吃饭比较安全。“二伯?”忽然传来的呼唤让他浑身一抖,一抬头,太一皮笑肉不笑地双手托腮看着他。“呃……小尹,干嘛这么客气,不用叫我二伯的,呵呵……”“那怎么行,主人的二伯,当然也就是我的二伯。”明明是好话,怎么到他嘴里说出来这么吓人呢?沈净岑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就见眼前伸过来一张写了字的照片背面:“帮我看看这画上写的是什么。”沈净岑莫名其妙:“你不认识字?”“有问题么?”“没没没……”他赶紧低头去看照片。其实这张照片是跟卡片一起放在信封里的,大概是被口水弄湿了,信封已经破了。太一看到时留了个心思,便不动声色的将那张卡片夹了出来交给了沈岚,自己则留下了照片,没想到翻过来一看还有字。“妈的!”沈净岑忽然一掌拍在桌子上:“我还在想岚岚当初干嘛这么铁了心的不肯去上大学,原来他有这东西!”太一左手托腮,右手悠闲地点了点桌子:“到底写了什么?”沈净岑红了脸,干咳一声,把照片往背后藏:“总之你可别相信那畜生的话,照片上不是真的,岚岚就是高中毕业时候聚会多喝了点,被他摆了一道而已。”那张照片上只有沈岚一个人,应该是在卫生间里,面前还有镜子和洗手台。她的上身只穿了一件内衣,露着大片雪白的背部,正在套衬衫袖子。侧着头,镜子里映出了半张微红的脸,昏黄的灯光里,看起来分外暧昧。太一嘴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我问你上面写的什么?”沈净岑心里有气,加上羞赧,整张脸都扭曲了:“王大少说找个日子把婚事办了,不然就公布照片,说他们……早就发生过关系了。”“什么关系?”“……”不需要说这么直接吧?“说啊。”“呃……就是男人跟女人之间……那个嘛。”太一挑挑眉,露出个恍然的表情:“男女之事,阴阳调和也,你用不着这么扭捏的,二伯。”“……”沈净岑无语,你到底是太单纯还是太开放!!!太一站起来,走到门边轻轻踢了踢懒洋洋趴着的癞皮狗:“灯笼是吧?走,跟我出去溜溜!”安郡因为靠着s市,这几年发展很快,尤其是旅游业,镇东就有一条专供游客玩乐的古街。虽然安郡是有些历史,但这里的古街其实是后来造的假玩意儿,走进去还能闻到木头柱子上没散去的油漆味呢。不过到了晚上就不同了。放眼望去,长街两边各是齐整一排灯笼,即使里面亮着的是电灯的光,沉沉夜色之下,也颇有几分古代气氛。横穿过街道,就会看到连接另一条街的小桥,中间是细细的一道河,岸上遍植垂柳,在秋季渐渐生出的萧瑟里垂头丧气。像是为了鼓舞它们,碧波里晃荡而过的小船上,传来船夫的悠悠船调,混着篙子入水出水的声响,从临河而建的酒楼窗前划过。窗户开着,有人在里面哈哈大笑:“这么说,咱们马上就有喜酒喝了?”王大少往椅背上一靠,拉高衣领,遮住脖子上被“鬼”掐出的青紫淤痕,得意洋洋地扫了一眼在座的哥们儿:“是啊,都说了沈岚是我的人了,还能跑了她?”一个小平头端着酒杯凑过来打趣:“我们还都以为你拿不下她了呢,怎么,听你这口气,是早就尝过鲜了?”一桌人都贼笑了起来,甚至还有人起哄的吹了声口哨。王大少最要面子,哪里经得起人家抬杠,想也不想就嚷了一句:“那当然!”“哎哟,快说说,那个牛脾气在床上温柔不?”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切,女人还不就这回事儿,只要你有本事,再傲的脾气也能扭顺了!”他刻意抬手抹了抹头发,露出手指上几个金晃晃的戒指:“我嘛,算不上本事,但好歹在s市的古董圈子都混得开,沈家那点小生意,还不都指望我罩着啊。”有眼力的赶紧捧他:“那是,你们家以前在安郡古董生意就做的比沈家好,这个是有目共睹的嘛。”王大少一听更加来劲:“所以沈岚那样的你别看着傲,其实柔着呢,在我面前还不是让她怎样就怎样。”小平头不依不饶地打趣:“哟,到底怎样,你倒是说详细点儿嘛!”“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呢。”忽然传来的陌生嗓音让在场的人都愣了愣,齐齐扭头一看,包间门口站着一道身影,抱着胳膊,半垂着头,眼神藏在额前的碎发里,只能看到轻勾的嘴角,脚边坐着一只直流口水的癞皮狗。“灯笼?”王大少推开椅子起来,朝门边走:“不是把你送去给岚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