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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上大学的时候特别勤快,天天晚上到『操』场上跑步,一跑就是六七圈,下来的时候大汗淋漓,还有男生找我搭话,那个时候真傻,吓得就跟犯了什么大错误一样,灰溜溜的就跑掉了。”
她终于住了口,问他:“我是不是很烦?”
他们就坐在朱红的长廊里头,身畔就是流泻的紫藤萝瀑布,一串一串绛紫『色』的花朵,气味芬芳,甜得就像蜜一样。她就在黑暗里头,向着他抬起眼睛来,那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天上最亮的星子落下来,搅碎了一池春水。
她就在他的身边,触手可及的距离,虽然曾经的曾经,他以为会是很遥远,就像是生与死,从这一头到那一头,此生与彼岸的遥不可及,可是她终于回来。
他哑声说:“不是。”
她微笑起来:“我总是觉得,有很多很多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可是每当说出口来,却只是些没要紧的东西。”
然而这些没要紧的东西组合起来,就是整个生活。
长卿走得累了,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晚,没有睡醒他就来敲门,只敲了两下就径直走进来,倒把长卿吓了一跳,睡眼惺忪的拉着被子,神情警惕:“你要做什么?”
他一下子敲在她的头上:“想什么呢你,我要做坏事也是半夜来啊,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现在太阳都出来了。”
她在被子底下拿脚踹他,踹得他不得不出门去,他在门缝里大笑:“徐长卿你是不是没有自信啊,就这么怕人看。”
其实她很美,虽然不是那种艳光四『射』的漂亮,却很舒服,她穿了嫩绿的小衫子,底下是水粉的小裙子,裙摆上有一朵一朵的碎花,风一吹过来微微的摇曳,那些花朵就像要散落下来一样,就像是初春一棵茁壮的树,美得不由分说。
他看得失了神,连忙咳了一声,掩饰着转过头去:“上车吧。”
她有一点愣神,问:“做什么去?”
他拿着眼睛调她:“你还有没有记『性』,不是嚷着说要去骊山吗?”
她想起来还是在爬香山的时候,似乎跟他提过一嘴,难为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
她有一点担心他的身体,可是想了一想,还是没有说。
临潼距离本市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一上了高速,便觉得天地为之一阔,道路两旁是茂密的庄稼,似乎是有雾气,氤氲在田间,仔细地看了一看,原来是人家的炊烟,袅袅的升起来,陕西特『色』的两层民居,有一些还『裸』『露』着红『色』的砖。
下车的时候她发现他的胳膊肘破了一小块皮,他漫不经心:“刚才上车的时候不小心磕的。”还斜睨着她:“都是你,磨磨蹭蹭的,不然我怎么会着急。”
骊山却正在整修,暂时不对游人开放,山门的藏蓝柱子上盘着金『色』的龙,他有一点失落的瞧着那两扇绿『色』的铁门:“可惜了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倒是看得开:“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时候多着呢。”
他点头:“好,下次再来的话,可得你开车。”
长卿气得牙痒痒,这人怎么这么懒啊,还好意思说,又小气,小家子气。
第1卷 第十九章收获
虽然没有上去骊山,但是来了一趟也算是颇有收获,他们赶上了附近的集市,长卿买到了很多当地的手工艺品,剪纸,刺绣,挂件,甚至还有一双绣得十分精致的虎头小鞋,她本来不想买,可是终于忍不住拿了一双,藏在了手提袋子里。
上了车,她很认真的问他:“你说骊山到底好在哪里?”
他同样很认真的想了一想,很严肃的说:“可以看见杨贵妃洗澡——”顿了一顿,又接下去:“——的地方。”
她大笑起来,伸出手去锤打他:“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这个『色』鬼,花心大萝卜,无耻透顶。”
他笑眯眯的看着她:“你呢,难道就清白了吗,那么花痴,肯定是为了张学良。”
她撇嘴,可是他总是这样懂得她,懂得她想什么,又或者喜欢什么,她点头:“可以这么说,我们少帅可是民国四大公子之首啊,肯定比你帅多了。”
车窗半开着,山野间的微风带着青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灌了进来,她顺手理一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心中颇有感慨。
她虽然一直都不肯承认自己酸,但是事实上,总是不由自主地发一些文人之叹,何况这是在骊山的脚下,山上的不远处,曾经就是那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遥想当年少帅的惊才绝艳,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