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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关押格林德沃,怎么没有人提出要杀了他?这个世界的黑魔王都是人类,跟阿尔达的米尔寇不一样,米尔寇是神,砍也砍不死,只能放逐或囚禁。
千万别说西方国家已经废除死刑这种囧话,费伊记得阿兹卡班都有死刑,摄魂怪之吻,活活吸取吞吃灵魂,这个比阿瓦达死咒还要可怕。
不杀掉反/社会组织头目的原因,无非是那个恐怖组织的势力仍然存在,杀掉他们的首领,只会刺激得他们更加疯狂报复——于是问题又来了,如果格林德沃只是失败,对他忠诚的手下都还在,那为什么不劫狱呢?
瞧这监狱破的!
盘旋的石阶再长,也有走完的时候。
一扇牢固的漆黑石门,没有任何缝隙。青苔在残破的石阶上肆意生长,费伊看到这扇门立刻觉得应该收回“没有劫狱”这个说法,因为连他都能看出来,这扇门遭受过很多次强行破坏,到处都是焦黑的咒语痕迹。
邓布利多在门口停住了。
黑夜的宁静继续笼罩这座破败的塔楼,刚才的脚步声就像是一个梦境。
很久之后,费伊才听到一声模糊的叹息。
带有骨节的长老魔杖缓缓举起,石门上根本没有任何魔咒的符文亮起(它早就被破坏得够彻底了),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塔楼最高处的牢狱十分狭窄,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寒冷死亡的气息。
墙壁上有一个没有玻璃的窗户,只有两个拳头大小,冷风与细碎的雨水就是从那里灌进来的。灰色岩石铺就的地面上湿漉漉的一片,在能看见窗户的角落里躺着一个人,头发与胡须都是灰色的,衣服也灰扑扑脏兮兮,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貌。黑暗中,他望向门口的眼睛浑浊黯淡。
费伊…不对,是米尔寇见过许多绝望的人,当他们对活着这件事都不在乎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
不过费伊更倾向认为格林德沃还没搞清楚此刻的情况是梦境还是真实。
闷热的夜晚终于迎来了暴风雨,闪电划过天幕,窗口与塔楼透进的光亮,让黑暗瞬间消失,照亮了站在门口的人。
褐色的头发,湛蓝的眼睛,除了那身巫师袍品味实在奇怪…
费伊确信白巫师这样出去,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能认得出来。说不定还能收获一堆倾慕的视线外加女巫周刊封面八卦猜测。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唯独不能抹去记忆。
费伊目睹了一双没有任何气息的浑浊瞳孔在接触到门外景象瞬间凝固,然后那层灰色雾霭像潮水般退去,变得深邃有神,充满无法置信的惊奇。
这目光太复杂,费伊没法看懂,甚至不能从中剖析出单一的清晰情绪。
“我真感到意外…”
格林德沃的声音枯哑干涩,他被关在这里已经五十年,他失去了一切,陪伴他的只有时间带来的衰老,还有越来越接近的死亡:“我在等待某一天早上,囚室的地面上出现一张报纸…我的属下乐意让我知道你的死讯,是的,我应该能很快的知道。或者是你在霍格沃兹的校长办公室里,接到一份最新的报纸,看到纽蒙迦德曾经的主人与最后的囚犯死亡的新闻…”
这段话太长,他的力气显得有点不够,声音更加嘶哑。
“我们都在等待这一天到来,等了五十年。”格林德沃挣扎着从墙角爬起,他太虚弱了,只能扶着墙壁,“死亡会结束所有纷争,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原来以为这是一次拙劣的玩笑,但是你手上的魔杖告诉我,你的确站在我的面前。我没有自由,但是能够要求你从我眼前离开。”
“但是,不包括我们带着遗憾去死!”邓布利多将手中的黑色盒子扔到地上。
他念了一个咒语,盒子外面立刻多了一圈透明的光罩。
盒子自动打开了,露出里面那枚镶嵌着漆黑石头的丑陋金戒指。
格林德沃疑惑的看着盒子,魂器上面携带的恶咒被盒子与光罩阻隔了。格林德沃的目光逐渐改变,显然他认出了这个是什么,激动的伸出了手。
“啪。”
红色的咒语光芒擦着他的手背划过。
格林德沃瞬间清醒过来,他不是被魂器迷惑,而是被自己的想法控制了。
“复活石?死亡三圣器,你是从哪里找到的?五十年前,在我的势力统治下,我几乎翻遍了整个欧洲…不,这是一件黑魔法物品,这种感觉就像是…魂器?”格林德沃疑惑的抬头看邓布利多。
“是的,如果有人戴上这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