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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再细看,门外已响起脚步声,连忙将书塞回去。应璟走进书房,身上朝服都没换,见她干站在书柜前,笑道:“怎么,你这是破解不出就面壁思过去了?”荀绍走到桌边,手指点了点那信函:“我只解出几句,可也无关紧要,最关键的没解出来。”应璟站到她身旁看了看:“如何参不透?”荀绍道:“鲜卑分部众多,西北这支是段氏鲜卑,暗语习惯改造已有的鲜卑文,所以以往我们都用比对之法来破解。他们现任首领是老首领的二儿子,听说是个能干角色,继位后必然做了不少改动,可我用原来的法子也能破解出一些内容,只怕这信中用了不止一种暗语。”应璟捏捏眉心:“朝中也无人通晓此道……这样吧,这几日我与你合力破解,若是还没法子,就派人去请霍军师来一趟吧。”“也好。”荀绍想起东观宫中应当有不少鲜卑文典籍,支使范一统去取,总算体会到了做这官的好处。时已将暮,应璟命人在书房里点足灯火,又另设一案,将密信誊抄一份,亲自比对。不知不觉天已黑透,荀绍眼睛酸涩,起身告辞。“军机要务,不可耽误。”应璟头也不抬地吩咐侍女:“去准备间厢房,荀东观要在这里住几日。”说完叫来范一统:“去荀府知会一声,就说荀东观在宁都侯府公干。”荀绍想要婉拒,他手下翻了一页书,又道:“温一坛涤秋醉来。”她挣扎了一下,舔舔唇,还是坐回去了。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凌晨了……你们都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不见我……我……虽然晚了,还是说声光棍节快乐!\(o)/~ps:感谢宅女都都和张逗逗滴地雷~☆、二二章军中长大的人生活太有规律,到时候就想睡。荀绍虽然秉持“大事当前且上级还未休息自己也该熬着”的操守,到了时辰也还是忍不住打瞌睡。应璟翻看典籍,比对了许久似有了些眉目,抬头要与她商量,却见她早已歪着头睡着了。他摇摇头,起身拿了披风给她盖上。刚坐回去,范一统走了进来,见状压低声音道:“公子,可要送荀大人回房?”应璟道:“这几日天寒地冻,我旧伤又要复发,抱不动她。”范一统实诚,当下就要尽忠:“那属下送荀大人回房好了。”应璟幽幽抬眼:“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不懂?”“……”范一统真冤,那不是看公子你说的那么自然,还以为不用顾忌么。应璟摆摆手:“去叫个身强力壮的侍女来背她回房吧。”大约是在书房里冻着了,荀绍这一夜睡得不是很好,早上起来怏怏无神。草草吃了点早饭,走去书房,见应璟还穿着昨日的朝服,诧异道:“你一宿没睡?”应璟哼了一声:“紧急军情当前,也就只有你睡得着。”荀绍一直把他当个奸臣看待,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他数落的一日,还找不出理由反驳,愤懑地拖着步子在案后坐下。应璟埋头在书案上,也没看她,口中道:“炉火上温着一碗涤秋醉,你喝了暖暖身子再看信吧。”荀绍平常无酒不欢,今日因为精神不佳,难免反应平平。应璟转头见到,有意打个岔,搁下笔道:“你知不知道这涤秋醉的来历?”荀绍果然来了点兴致:“什么来历?”应璟道:“永康年间我们应家出了个祖辈,字涤秋,因文采卓然,着作不息,被世人称作涤秋先生。他为人清心寡欲,偏偏嗜酒如命,甚至连皇帝征召也不管,四处云游,拿自己的文章换酒喝,还自称千杯不醉。“有一日,他在山中行走,忽闻酒香扑鼻,循迹而去,见一少女正在茅屋前温酒,就想讨一碗喝。少女口不能言,以树枝画字与他交流,说奉上美酒可以,但要请他作诗一首。涤秋先生当即信步吟诗,短短十数句,却涵盖天地山川,历史名流。少女赞赏无比,将一坛酒都送给了他,但告诫他说此酒甚烈,不可贪杯,否则会大醉不醒。“涤秋先生自然不信,当即仰脖灌下了整整一坛,结果倒头便睡。醒来后见自己躺在茅屋中,那少女就在旁边,已绾发做妇人髻。他心中大奇,自己只睡了一觉,人家便嫁人了?哪知那少女竟忽然开口说话,说自己嫁的人就是他。”荀绍听到此处,忍不住插嘴问:“这是怎么回事?”应璟笑了笑:“涤秋先生也诧异的很,当然否认。少女告诉他,他这一醉就是七日,这七日里二人已经拜堂,想抵赖也抵赖不了了。涤秋先生问她可有凭证,少女拿出他当日所作诗词来给他看。这诗明明是歌咏山水,抒怀畅意,少女记录下来后稍加改动,音同字异,词意立变,竟成了一首含情脉脉的情诗,她说这便是二人定情之物。”荀绍心急难耐地追问:“那然后呢?涤秋先生有没有接受这个少女?”“这我就不知道了,书中没有记载,只说涤秋先生回去后仿照此酒酿了一种酒出来,因有此经历,便取名叫涤秋醉。”荀绍气闷:“你们应家人怎么都这德行,事情总不写全了!那山河志也是……”“山河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