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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军一连换了好几个将领,气氛大不一样,虽不知战力如何,但当真是一派金戈肃杀,随时准备冲杀入阵的架势。南康王这边没有打听到新任主帅的确切消息,便预感到了事情的棘手。双方交战,历来难有防范的滴水不漏的时候,对方居然能做到,叫他大感意外。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派专使前去和谈一探究竟。哪知使臣到了晋军大营,见他的却是手底下副将,主帅根本不见人影,只隔空传话。南康王渐渐有些寝食难安,此人故弄玄虚,也不知道到底有何打算,眼下荀绍尚未真心归附,晋军兵力远远超过南康军,他这样下去岂不是要坐以待毙?他仔细想了想,听探子回报,此人防心极重,必然是一人紧握将帅大权,既然如此,作战指挥必然也是亲力亲为。想到此处,他已有些按捺不住,而初冬已经悄无声息地来了,阴冷的雨水接连不断地落下来,叫人觉得寒凉刺骨。南康军趁着这糟糕的天气,两万骑兵出营,前去侵袭豫州城。双方很快交战,厮杀之声连远在山谷边缘的南康军营都能听见。荀绍在营中将自己所剩的人马点了一遍,正在掂量接下来要如何走,听见声响,不确定地问身边人:“又开战了?”“回将军,南康王好像今早派出了人马。”荀绍蹙眉,没有作声。“报——”快马飞驰而来,传信兵直冲到大帐门口才翻身下马,冲进去大声道:“敌方主帅已经现身,我方退后十里,特来请命可要再战。”荀绍走近些,听见南康王颇有几分激动地问道:“敌方主帅究竟是何人?”“几位将军都未尝见过,似乎是头一回上战场。”“那他可有何特征?用何兵器?”“远观看不清容貌,兵器倒是有将军认得,据说是朝廷御赐的盘蛟七杀银枪。”南康王对兵器也无甚研究,何况又是朝廷御赐的东西,谁都有可能获得,实在不好判定。却见荀绍从帐外走了进来,抱拳道:“我已知晓这位主帅是何人,望殿下准许我前去查探一二。”南康王眼神一亮:“荀将军当真愿往?”荀绍冷笑:“求之不得。”她出去点了人马,翻身上马,直奔豫州城。南康王的笑脸这才收了起来,“还真是个铁葫芦,话说得留有余地,这么多天也不肯归附本王。”他眼珠一转,忽然心生一计,叫来几名将领,吩咐道:“传令下去,前方骑兵暂不撤退,派重军跟在后面,荀绍若有动作,见机行事。”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愉快,我的周末好多事情啊啊啊啊,求解救_(:3」∠)_☆、荀绍一路驰往豫州城,前去侵袭的南康军已经渐渐抵挡不住,她赶到时就见晋军已经追击而来,彼此狭路相逢。领军之人立马阵中,一身玄甲,眉眼如旧,不是应璟是谁。一切怀疑在此刻坐实,荀绍心如死灰。双方隔阵对望,荀绍冷眼以待,身后士兵肃穆无声,说不出是哀戚还是悲壮。应璟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但离得太远,就算说了荀绍也听不见。正当此时,后方南康王派遣的大军到了,应璟神情微变,似不敢置信,转头对身边副将说了几句,后者点了点头,打马走出阵来。“传宁都侯话,请荀将军三思,切莫行差踏错。”荀绍瞥一眼后方大军,冷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他们的头领了?”副将拱手道:“如此再好不过,宁都侯已经得知荀将军被陷害之事,定将彻查,以还将军清白,请将军立即随大军返回。”“返回?”荀绍看一眼应璟:“回去了再被背后捅一刀子可要如何是好?”传话的副将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回去回了话,应璟抬眼望了过来,朗声道:“荀将军放心,本侯以性命担保,此事绝不会再发生。”“哈哈哈……”荀绍放声大笑,语气却带着些许咬牙切齿:“还是等宁都侯先把我嫂子的命还回来再说这话吧!”南康军将领带着命令而来,自然不能轻易让荀绍走,趁机高声道:“荀将军放心,殿下命吾等前来,便是要相助将军报仇的!”这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晋军的耳中,士兵里有一阵骚动,原先军中传扬的消息是大将军被劫了,现在听南康军这么说,难道是反了?应璟听闻此言,眼神陡然凌厉,手一挥,沉声下令出击,大军直扑过去。荀绍手下的士兵毕竟根基在晋军里,顿时有些骚动,离得近的有个士兵忍不住问荀绍:“将军,我们帮谁?”名义上将军还没反,可刚才南康军的话已经将她拉到南康王那边去了,这可如何是好?荀绍双眼紧盯着应璟,提了一把缰绳,调转马头:“谁也不帮,全军听令,往中间地带行进,退后一里。”两军混战一处,厮杀渐浓。应璟虽然人在阵后方,但很快也被卷入了战局。多年之前荀绍也见过他这样左右冲杀,英勇陷阵,但今日感觉却大不相同,他已多年未上战场,武艺虽不算生疏,却有些不够敏捷,甚至比不上常年冲锋厮杀的士兵们了。天上的雨越下越大,森寒侵入肌肤,直往骨髓里钻,原本对南康军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