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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并不知晓,霍江城也是被传召去见她才知道。“少主,宁都侯来了。”荀绍愣了一下,被寒风刮得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没恢复,神情有些懊恼:“他此时来做什么?斥候打探过了,此事的确是魏国所为,弄不好接下来又要开战,他如今地位非同一般,能在此地涉险?”霍江城听不出她是真担心还是在讽刺,讪笑道:“人都来了,总不能赶他走,少主还是先解决手上的事吧。”荀绍的眉头皱的死紧,口中却已开始认真部署:“斥候已经打探到公主的位置,我打算派人马拖住他们主力,然后救公主出来,你安排好人马在境内接应,魏国此举势在必得,定然会有重兵追击。”霍江城细细记下。当夜荀绍在营中草草休息了几个时辰,凌晨时顶着凌冽的寒风带领人马出了营地。对方并未做士兵装束,但多年交手,许多习惯是改不了的,何况平民和军队的作风也容易区分,这群人即使再怎么装,在荀绍眼里也遮掩不了自己就是魏军的事实。唯一的难处在于敌营的位置。这地方叫做盘龙谷,地形如龙形一般九曲十八弯也就算了,还不止一条龙,简直是盘根错节,诸多死角。因为已经出了西北地界,属于魏国,荀绍这次也是慢吞吞的爬了5k,算是一点小补偿吧,希望大家谅解,我长这么大魏国这次派出的将领叫拓跋敬,荀绍从没见过,也是听了斥候打探回来的消息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据说他是魏国皇室宗亲,却一直没有受到过重用。甚至之前魏国宁愿启用归附而来的段宗青,也不用他这个“自己人”。如今他难得有机会施展身手,只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而此时的拓跋敬亲自押着永安公主往北逃窜,路上却是对她礼敬有加。“公主是晋国皇帝的亲姑姑,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不乱跑。”对着他这样凶神恶煞的敌军将领,永安公主竟还笑了笑:“我对你们还有用,谅你们也不敢随便动我。”拓跋敬对她不禁生出几分赏识来,身为皇室金枝玉叶的公主,在乱军阵中丝毫不见慌乱,还能审时度势谈条件,看来也绝非常人。这时后方士兵快马来报:“将军,荀绍带人又追上来了。”拓跋敬不禁大怒:“这个荀绍简直是阴魂不散!”荀绍其实也明白,魏国既然要抓永安公主做人质,就不会轻易动她性命。但事关两国皇室尊严,她带兵追截这一路上心始终是悬着的。从寒风刺骨的凌晨一直追到冬阳暖照的白日。拓跋敬大队人马本要出盘龙谷,直往魏国而去,此时忽然改了方向,向左一拐,队伍拧成细长状,朝狭窄的山谷缝中钻了进去。荀绍下令全军戒备,却没有放慢速度,紧跟着冲了进去,追了一阵之后忽而意识到不对,下令全军停下。走在前方的士兵又折返回来,对她道:“将军,怎么不见魏军踪迹了?”荀绍也觉得诧异,明明是紧跟着他们进来的,谁知一转眼就跟丢了。“此地地形复杂,大家都谨慎些。”全军凝神戒备,但搜寻一圈之后还是没找到魏军踪迹,倒是发现了好几条岔路。顾司凌和吴忠率领的人马还拖着主力未能赶来会合,荀绍身边兵力有限,偏偏此事容不得拖延,她只能派一些人先循着各个路口往前打探,一有消息便立即来报。然而等候许久,却并未等到消息,去的人并没有及时回来。“将军,会不会他们都出事了?”紧跟在荀绍身边的千夫长问道。“他们都不是第一次打探,不太可能会都出事。”荀绍转头看了看四周,山石嶙峋,视线闭塞,到处都是死角。她沉吟道:“我看是有可能被困住了,这种地形如同迷宫一般,要追人本也困难。”“那可如何是好?”晋魏交战多年,双方士兵见了面也是血海深仇一般眼红,恨不能当即冲上去厮杀一番。如今全军被困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公主被他们挟持而走,更是愤恨难耐。荀绍心中也焦急,救人如救火,但眼下这情形却是大大的不利。她吩咐千夫长:“你带人顺着老马指引的路线回去,见到顾司凌或吴忠任何一人,就叫他们即刻集结兵力去前方包抄。”千夫长知道此时情况紧急,竟不肯离去,挑选了几个能干机灵的士兵去办,自己仍旧守在荀绍身边。“将军您此时身旁并无帮手,末将绝不能轻易离去。”荀绍稍稍动容,她已经刻意将事情轻巧带过,然而身边跟随的都是多年并肩作战的老部下,岂会看不出其中利害。“也罢,救不出公主,整个西北军都要受牵连,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谁也逃不掉。”太阳渐渐西移,去打探消息的人马始终没有回来,也没见到顾司凌和吴忠带人前来支援。荀绍一言不发,手握着缰绳,没有半分放松过,渐渐地,感到了山谷中气氛似乎不对,好像静谧的过分。这时她身下的禄螭骢忽而开始惊惶不安地刨地,她当即下令全军待命,耳边已经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之声。“杀!活捉荀绍者赏金万两!”士兵们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