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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不发地抽完,看着陈墨亭心神不定的侧脸等他也抽完了,接过烟蒂捻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
“最近没找你是因为我不在状态,”孙敬寒转头向前,对着墙壁说,“硬要做谁都不会爽。”
“没必要向我解释,”陈墨亭无奈地紧了紧嘴角,“刨友而已。”
“刨友就别天天跑到我楼下看灯,怎么说你也是明星,身段不能放太低,尤其不要为了我做这种事。”孙敬寒重心后移倒在床上,伸手拉他的衣服,“陪我躺会儿。”
他上次这么温柔主动还是两人分手的前一天,给足甜头接着就给出一记响亮的耳光。陈墨亭有了前车之鉴,并不十分高兴。
“我之前出国了一阵子,明天开始又要出差一周左右。”孙敬寒说,“知会你一声。”
“知道了。”
陈墨亭绷紧神经等他说下一句,但几分钟后,耳边响起的却是平稳规律的呼吸声。
陈墨亭怕惊扰了刚刚进入浅睡眠的孙敬寒,只敢稍微转头屏气凝神地看他。他的头自然地向陈墨亭的方向歪着,眼镜还架在鼻梁上,脸上没有了严厉和谨慎的神情,就显得格外温存,甚至有些软弱可欺。
这个场景如此温情诱惑,陈墨亭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不得不别开脸转移视线来压抑吻他的冲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理解了迷煎者的存在。
孙敬寒苏醒过来的第一个感官是味觉——他昨晚没有洗漱就睡着了,嘴里残留的烟味让喉咙都有些哑。他这一觉睡得很熟,都没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时候摸进被窝,当然也可能是陈墨亭替他盖上的也未可知。
他摸到眼镜戴上,在家里转了一圈,陈墨亭不在。
除了出差这件事,他还有更重要的话要对陈墨亭说,他已经酝酿了很久,却始终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资格开这个口,谁曾想昨天躺在床上纠结的那一会儿,他居然睡着了。
也许是天意。孙敬寒心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要多管闲事。
他自己的事就已经够棘手了,哪还有暇他顾。
他当年坐了一整夜加一上午的火车,睡硬了脖子坐软了膝盖才来到北京,十多年后再踏上那片土地,却只需要在空中飞一小时多一点,比交通拥堵时从公司开车回家还要短暂。
孙敬寒在飞机落地的同时打开手机,各种工作消息立即接二连三地叮当响个不停,马上着手回电话远程操作,他一路走过了登机桥,从走出接机口开始,总有一个影子在余光里晃来晃去,起初还以为是顺路的巧合,等他结束最后一通工作电话,下意识地转头去找那个人影,正跟陈墨亭四目相对。
陈墨亭在他质问之前抢白:“我不放心。”
“我出个差有什么不放心的?”
陈墨亭说如果是出差你会让助理订机票而不是自己订:“我昨天看见你手机里的订票信息了……我就只翻了短信,其它没看,我发誓。”
“你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的?”孙敬寒脱口而出,竖起手阻止他回答,“算了,这不重要。那你以为我来干什么?千里迢迢跑来跟人上床?”
“没有,我……”
“你离开北京跟孙慧报备了吗?”
“没。”陈墨亭说,“《于无声处》确定不上映了,这两个月应该没什么突发安排,就算有,回北京也就两个小时。”
孙敬寒扣着前额长出一口气,环顾四周找机场大巴的路线指示牌,陈墨亭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掏钱买票上车,坐在孙敬寒身边。
看他并着膝盖憋屈地挤在两排座位之间,孙敬寒又好气又好笑:“你到底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不干扰你,”陈墨亭一双手怎么放都不对劲儿,干脆抱起胳膊,“当我是空气就好。”
孙敬寒心说哪有这么存在感十足的大块空气:“你刨友的自觉性哪儿去了?”
陈墨亭被他一提醒,强作出来的理直气壮土崩瓦解,小声嘀咕:“吓跑了,你昨晚特别反常,我怕你不要我了。”
好好一个手捧两大奖项的明星,因为自己折腾得像怨妇似的,一直躲在孙敬寒内心角落的愧疚感突然声势浩大地涌上来,孙敬寒苦笑着拍拍他的腿:“我说了我最近不在状态,别乱想。你几点到的机场?”
陈墨亭隐在平光镜后面的眼睛不知是反射着车窗外的光还是太过湿润地闪闪发亮:“七八点。”
孙敬寒的航班十点多从首都机场起飞,陈墨亭稳妥起见订了提前四个小时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