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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眼瞄了瞄洛湄,另有所指地说:“小乖乖,努力啊!”
“知道。”煌煜皮笑肉不笑的回话,替父亲开门,“爸,慢走。”
“伯父慢走。”洛湄也送耿仲齐到门口。
“嗯,再见,不用送了。”
待耿仲齐走远,洛湄才松开煌煜的手,而掌心早已濡湿成一片,分不清是谁的汗水。
“你很孝顺,很少看到像你这样的人了。”
第一次听到“孝顺”这个形容词真让他感到心虚,煌煜僵硬地嗫嚅一声,算是回答。
洛湄走回床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游戏盘的小轮盘,似是在作一项重大决定。
不一会儿,她猛然抬起头说:“我过几天要去香港谈生意,陪我去吧!”
令她犹豫不决的不是机票钱或是住宿费,而是一旦她向他这样要求,就表示她再也放不下他了。眷恋一个人对她来说是很严重的事,当她无时无刻都希望有他在身旁时,若他背叛了她,那个打击将是致命的,只要一次,她的心就会彻底冻结,不再有爱。
煌煜不明白她的顾忌,只知道他离她的心又更近一步了。
“煌煜,沈洛湄的资格我们已经评核过了,理论上,她的公司应该不是钓我们集团出来的饵,你决定什么时候发函给她?”韦力将最近一年曾和洛湄接触过的人做过清查,看不出有任何人与国际刑警或商业犯罪组织有关。
病毒电脑集团间行事始终游走在黑白两带。在国际刑警眼中,集团专门盗卖其他公司的商业机密来谋利,所以屡次设下陷阱要他们入瓮,而国际型的商业犯罪组织更是恼怒病毒电脑集团每每破坏他们的计画,也想突破集团的神秘外纱,一窥其中堂奥,所以,无论是公司经营者主动求援或是集团闲着没事主动出击,都必须事先经过集团内部审查,确定没有问题,才能接受委托或正式发函通知经营者该公司内部出现问题。
煌煜摩挲着下巴,仍在犹豫,“再隔几天吧!”他现在一点把握也没有。生平第一次对女人动了真心,却让自己陷入一个必定会拆穿的谎言里,更糟的是,她向来最恨情圣型的男人,一旦谎言全部拆穿,她的反应他完全无法预期,这些因素加总起来,实在让他这大名鼎鼎的巴黎第一猎艳圣手的“从良”之路倍感艰辛。
“再隔几天?最多只能再等一星期,因为琵亚发现那只”臭虫“的野心很大,”它“的目标不只是几个小钱,”它“打算吃下沉洛湄的三家分公司,再拖下去,对你的达令很不利,你还是快点作决定吧!”
“你先别发函给她,再给我一星期的时间。这段期间,你和琵亚紧密监控”臭虫“的活动,必耍时直接布局”除虫“也没关系。”
“煌煜,这不合规矩。没有得到公司经营者正式委托之前,我们不能自行布局”除虫“。”韦力对煌煜下的指示深感为难,集团里规定在未受到正式委托前,可以监控但不能插手。
“你尽管放手做,出了什么事由我负责。”煌煜不能看着洛湄七年的心血白费,更不能在亳无把握的情形下与她在会议桌上见面,惟一的办法就是利用这仅存的一星期,衡量出他在她心底的重量。
“可是老板那儿……”
“你要是让他未来儿媳妇的公司垮了,那才真是大问题。”煌煜分析给韦力听,“如果洛湄的公司倒了,她一定没心情结婚,她没心情结婚,更不可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给我爸抱,我爸抱不到孙子,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那你想,这么一追究起来,最后倒楣的人是谁?当然是害他儿媳妇的公司倒下的那个人。”
这倒也是,老板想抱孙子想到快疯了,难保不会迁怒无辜人士。韦力听煌煜一说,还真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你懂了就好,记得要看好洛湄的公司。”煌煜抓起暗灰色的大衣,向韦力叮咛一声,走出他的办公室。
“喂!你现在去哪儿?”韦力在他身后喊道。
“去香港。”
“去香港做啥?”香港分部没有请求支援啊!
煌煜叹了声长气,回头看着韦力,眼神颇为无奈,“去当”伴游男郎“,有兴趣不妨一起去啊!我可以帮你介绍,不抽成。”
韦力被他悲惨的表情逗得大笑,连连摆手道:“不用了,我今天要请朵丝吃饭,这种好差事,你还是一个人独享好了。”
“是啊!好差事。”煌煜喃喃自语,拖着长大衣走出办公室,方才的意气风发像全都泄了气。
他的从良路走得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