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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为了避免走漏风声,六扇门自有一套行话切口,在六扇门里,临安大牢被称为“土坑”。
白晚从“土坑”转到了地上的牢房,得偿心愿,虽然新牢房里那一扇嵌着铁栏的小窗修在高高的墙头,但光线透进来的时候,还是让白晚感受到了一丝愉悦。
她还发现,窗外的屋檐下竟然有一只空空的燕子窝,她想象着等到明年春天,天气回暖,会有燕子飞进这间牢房里,或许会在这里孵化一窝小燕子,那将会是一副怎样生机勃勃的画面。
白晚仰着头,唇角不觉牵起一丝微笑,笑意未散,牢门打开,外面一人一边走近一边道:“你该继续说下去了。”
白晚回身望着温简,温简也看着她。
他们见面的时候常常会注视着彼此,谁也不会轻易的躲开对方的目光,就像一场角逐,谁都不愿向对方的目光臣服。
这一次,白晚的目光渐渐变得涣散,她看着温简却又不是在看他,瞳孔中似乎涌出了层层波涛,那一浪一浪的波光中,她仿佛回到了那一年的水色之上,陈年旧色的船舱里,那个抱着膝盖痛哭流涕的小姑娘的身体中。
——我看到你绊倒了其他的小姑娘,我也看到了你故意倒向这个船舱里最有钱客人的怀里,我以为你现在应该满心得意,可是你为什么会哭得这么伤感?
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那个人是谁?
《白晚的故事下你想不想学杀人的本事?》
(以下接着引用白晚的自述)
我相信你一定查证过我之前说过的话,也一定去南阳找过那间烟月馆,你当然会求证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既然你这么快给我换了牢房,可见你已经知道我之前说的都是真话了。
既然你去过烟月馆,自然也就知道当年的那件“断头案”了。
他们都说那件案子是“艳奴”干的,“艳奴”杀人逃逸,可当年“她”却不满十岁,如何能够那么干净利落的杀死一个成年男子呢?
你是个捕头,心里应该有数了,不过你勿要着急,先听我慢慢道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就像刻在了我脑中,至今回想起,仍是历历在目上次我说到我在花船上见到了“病公子”,生出了自惭形秽之情,后来又给一个大富商相中,且在花船的二层等着被“□”。
彼时我正伤心难过,只恨自己命苦,突然听到有人在我身边说话,他说,我看到你绊倒了其他的小姑娘,我也看到了你故意倒向这个船舱里最有钱客人的怀里,我以为你现在应该满心得意,可是你为什么会哭得这么伤感?
我惊了一吓,一抬头,泪眼婆娑当中,看到的竟然是那位“病公子”!
我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睛再一看,晕黄的烛光之下,“病公子”确然站在我面前,和颜悦色的正对我说话。
我再见这人,本该满心欢喜,可此时半丝的开心也没有,只是更加的难过,甚至都没去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面前,只像一个心怀委屈又无人倾诉的小孩那样哭道,不用你管!我不用你可怜我,滚开!
不想“病公子”没有走,反而更走近了两步,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哭什么,要是你的理由很动人,也许我能帮你。
我只觉得可笑,我自己的命,又有何人能帮我,我只是哭着叫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甘心当个逢人卖笑的贱…货!
我只顾自己哭,“病公子”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丢到我面前,道,你先擦擦眼泪吧,你现在的样子真脏,原谅我不想更靠近你一些。”
这人以谦谦君子之风说着这么刻薄的话,我一下子愣住了,着帕子的突然不知是该硬气一点丢掉,还是继续擦眼泪。
这时,又听他道,不过你的理由很动人,因此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听着觉得很奇怪,于是顾不得继续哭,仰着头问:什么机会?
他说,我年纪大了,树敌无数又疾病缠身,空有一身本事也无可奈何,刚才我见你很好,狡猾又不失倔强,很像年轻时候我的,突生一念,或可让你跟在我身边学些本事,也免得受辱没之苦,只是我为人苛刻,好尽善尽美,你若应了,我自可带走你,但少不得受些约束之苦,若你不答应,就当我没有来过。
那人说着笑了笑,面色虽然苍白,但是依旧很俊美,我看着他私心里想,能跟着这样的人物,便是做梦求也求不来的事,自是万般同意,竟也忘了深想其中种种不可思议之处,下意识的问,跟你学本